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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工坊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工坊 (第1/2页)
  
  心下暗自腹诽了一番,陈斯远便道:“依晚辈之见,如今也不必太过急切。那大名府也是天下有数的名城,城高池险,只消关了城门收起吊桥,仅凭二三万乌合之众又如何攻得破城池?”
  
  陈斯远说话说半截,另半截则是:就怕那知府不做人,惹得城中出了乱子,里应外合之下,再是险要城池也要不攻自破。
  
  此言一出,贾母等神情稍稍缓,老爷贾政便道:“枢良所言在理,如今远隔几百里,便是急切也是无用。依我之见,不妨先打发人往南边儿扫听扫听。”
  
  王夫人、邢夫人等附和了几句,贾母一盘算,这贾政自然不好去犯嫌,最合用的贾琏如今去了平安州,算来算去就陈斯远最合适。奈何她不好张这个口,便一直与邢夫人说话儿。
  
  也不知邢夫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只顾着哭闹,竟全然不接茬。惹得老太太心下气恼,无奈之下只得道:“既如此,那便打发贾菖领了人往南边儿扫听扫听,尽快得了信儿,咱们也好安心。”
  
  此事就此定下,贾母显露疲态,众人便纷纷起身告退而去。出了这档子事儿,陈斯远自是要陪着邢夫人回转东跨院。
  
  那邢夫人只扮了个面上哀切,帕子将双眼揉了个通红也不见眼泪。待回得东跨院正房里,邢夫人将一干人等打发下去,顿时喜滋滋道:“你说……他若是死了该多好?”
  
  陈斯远心下虽也是一般作想,可听邢夫人如此说还是心下有些不适。暗忖这男女变了心可谓天差地别,前者大多选择维系现状,一应家用绝不短缺,不过是短了先前的体贴、周全;可女子若是变了心,真真儿是恨不得先前的枕边人去死啊!
  
  “问你话儿呢,发的哪门子怔?”邢夫人催促了一句,说道:“上回你说的实在唬人,你说他若是死了……是不是人死账消?皇帝总不会拿我跟四哥儿撒气吧?”
  
  陈斯远略略颔首,又蹙眉道:“事儿倒是这么个事儿,可你须得记得遮掩了,若是表露出来,说不得便会招惹了是非。”
  
  那邢夫人得意笑道:“还用你来教?回头儿我便在帕子上沾了姜汁儿,包管见天以泪洗面。”
  
  行吧,陈斯远还能说些什么?当下与邢夫人略略温存,陈斯远还想着薛蟠之事,赶忙便别过邢夫人,径直往东北上小院儿而去。
  
  谁知内中只宝姐姐与莺儿在,二者迎了陈斯远入内,宝姐姐便纳罕道:“你怎么来了?”
  
  陈斯远一琢磨,这事儿也不用瞒了宝姐姐,当下便道:“还能为何?自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
  
  宝姐姐顿时蹙眉不已,道:“我哥哥又如何了?”
  
  陈斯远正待言说,前头便有莺儿道:“太太回来了。”
  
  陈斯远止住话头,与宝钗起身一道儿去迎薛姨妈。那薛姨妈方才与王夫人说了半晌话,甫一回得自个儿小院儿便见陈斯远与宝钗一道儿来迎。
  
  瞧着一对儿璧人也似的站在一处,薛姨妈顿时心下异样。先前被王夫人撞破了好事,薛姨妈不敢声张,只将错处尽数揽下,又让渡了一些好处,可算将此事遮掩过去,可每回见了王夫人,薛姨妈都觉姐姐的目光有些怪异。
  
  如今再看这一对儿金童玉女,薛姨妈心下顿时酸涩起来。强忍着不自在,薛姨妈僵笑道:“远哥儿来了?也不是外人,快坐下说话儿。”
  
  陈斯远颔首,待薛姨妈落座方才跟着坐下。宝钗凑近薛姨妈道:“远大哥此番是为了哥哥之事。”
  
  “你哥哥?蟠儿又怎地了?”
  
  陈斯远拱拱手,也不去看薛姨妈,当下便将今日下晌情形说了一遭。临了才道:“我看那柳湘莲行事任侠,若逼得急了,说不得便要与人拼命。临别之际我劝说了一番,可文龙兄对此并不上心,因心下实在担忧其招惹了是非,这才赶紧来告知。”
  
  薛姨妈与宝钗对视一眼,顿时唬了脸儿恼道:“真真儿是个不省心的!我才离了老宅,他便又要招惹是非!罢了,明儿个一早我便回老宅去看顾着,免得他再将自个儿的小命丢了去!”顿了顿,禁不住越想越放心不下,起身便道:“不行,我现在就回去!”
  
  急行两步,忽而想起自个儿好像太过冷落了陈斯远……若是二人独处自是没什么,可宝钗也在,总要遮掩一番。
  
  于是薛姨妈顿足停步,又紧忙与陈斯远道:“亏得远哥儿告知,不然还不知那孽障惹出什么祸端来呢。”
  
  陈斯远起身相送,笑道:“此为应有之意……不过姨太太回去之后也不用说什么,只管着文龙不让其外出就是了。”
  
  薛姨妈情知不好将陈斯远卖了,便点点头,这才与宝姐姐嘱咐一番,旋即领了丫鬟快步而去。
  
  陈斯远与宝姐姐送至院儿门口,薛姨妈便吩咐宝姐姐陪着陈斯远,自个儿匆匆而去。
  
  此间只有两个婆子看守,宝姐姐不好久留,便与陈斯远一道儿进了大观园。
  
  一路行至沁芳亭,道分左右,宝姐姐合该朝左,陈斯远则要往右而行。刻下宝姐姐眉宇间难掩愁绪,禁不住叹息连连,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那薛蟠本就是个混不吝,若道理能说得清,素日里耳提面命早就够了,何至于如今还要人挂心?
  
  陈斯远劝慰道:“妹妹也别多想了,有姨太太看顾着,文龙总不会再闹出是非来。”
  
  宝姐姐点了点头,陈斯远又道:“倒是那妙玉……也不知哪里寻来那么些古董珍玩的。”
  
  宝姐姐瞧了其一眼,忽而抿嘴一笑,道:“我就不信你不知常家底细。”
  
  陈斯远纳罕道:“与这有何干系?”
  
  宝姐姐四下瞧瞧,眼见周遭无人,这才低声说道:“常家那些银钱,尽数兑了银票留在妙玉身上,她每回往宫里走动都会得了赏赐,你当这赏赐是白来的?”
  
  陈斯远咂咂嘴,略略回过味儿来……宝姐姐是说,妙玉是用银钱与宫里各处娘娘换的珍玩?
  
  宝姐姐又道:“只看大姑娘便知一二,府中时不时往宫里送银子贴补,如若不然,那日子可就难了。”
  
  是啊,若是执掌内宫的吴贵妃也就罢了,四下人等自然奉承孝敬,便是四下打赏也不会亏了本儿去;奈何元春不是吴贵妃,虽管着大明宫,可比照吴贵妃差了不少。若要使唤人,可不就要四下打点?
  
  再者结交命妇,赐下赏赐,这都要元春自掏腰包,可不就要贾家贴补着?
  
  那妙玉本就有扶乩占卜的本事,又是个带发修行的,自然能往宫中各处走动。随即发现各处嫔妃手头紧,于是乎干脆将银钱兑了珍玩?
  
  此举一则纾解嫔妃用度之困,卖了个人情;二则,等于是将常老爷贪墨所得给洗白了啊。
  
  来日便是抄捡到妙玉身上,这些珍玩各有出处,怎么也不会抄捡了去。
  
  想明此节,陈斯远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原来妙玉最会做营生啊……这生意都做到宫里去了!”
  
  宝姐姐笑而不语,正待说些旁的,忽而听得言笑声自怡红院方向传来。二人扭头观量,便见宝玉正亦步亦趋的随着夏金桂往这边厢行来。
  
  二人对视一眼,目光都颇为玩味,当下也不说旁的,一东一西各自散去。
  
  ……………………………………………………
  
  却说宝玉在绮霰斋中百无聊赖,便又往怡红院而来。
  
  绮霰斋中的丫鬟早得了王夫人的吩咐,不拘宝玉往何处去,总要随行两个,于是便由袭人领了个小丫鬟随行。
  
  一径进得怡红院里,遥遥便见夏金桂捏着一方水红绫子帕子,指尖勾着软罗裙上的蹙金牡丹,翘着脚正与胡嬷嬷说着什么。忽而有穿堂风袭来,顿时掀了裙摆,便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来。
  
  宝玉顿时看得心下一热,恰此时胡嬷嬷扫见宝玉,紧忙与夏金桂言说了一嘴。夏金桂抬眼瞧过来,顿时喜笑颜开道:“二哥哥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宝玉信步入内,笑着道:“方才犯了秋困,正要来寻妹妹耍顽……方才说什么呢,那般热闹?”
  
  夏金桂遮掩道:“不过是寻常女儿家的话儿,莫非二哥哥也要探听?”
  
  宝玉讪笑着,被胡嬷嬷邀着落座,又有宝蟾奉上温热的女儿茶来。
  
  夏金桂问道:“你一早儿做什么了?”
  
  宝玉回道:“不过看了会子闲书……是了,大名府有弥勒教妖人造反,妹妹可知道了?”
  
  “是啊,我倒是不知。”夏金桂面上不自在起来。盖因那弥勒教十几日前便造了反,时至今日方才传到京师,大抵是地方官推诿、遮掩之故。
  
  那夏家太太押运了一批南货,稳妥起见走了运河,谁知刚巧撞上弥勒教造反。几船的南货尽数落入贼手,亏得忠心仆役看顾着,那夏家太太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便是如此也让夏金桂心疼不已,那三船南货单是本钱便要三五万银子,夏家再是豪富也要肉疼不已。
  
  夏金桂故作不知,宝玉便绘声绘色说将起来,卖弄了一番见识,临了才道:“就是不知大伯此番能不能平安回转了。”
  
  夏金桂心下愈发不自在,便转而道:“你一早儿看了什么闲书?”
  
  宝玉正待说话儿,一旁袭人忍不住道:“不过是些话本子……若我说,二爷合该看些正经书才是。”
  
  不料夏金桂却道:“二哥哥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读些风雅文章也是好的,来日应酬事务,也好多结交些朋友。”
  
  宝玉顿时欢喜道:“是极!早前王爷还夸赞过我诗文做得雅致呢。”
  
  夏金桂就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本就不用学了那穷措大那般穷经皓首,所谓富贵天生便是如此。二哥哥看些雅致的诗文,说不得反倒是一桩好事呢。”
  
  宝玉不禁愈发得意,看向袭人道:“你看看金桂妹妹,你往后也少说那些混账话儿。”
  
  袭人强忍着才没翻白眼,心下认定那夏金桂果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上回往太太房里去,那夏金桂是如何说的?本是宝玉自以为做得了一首好诗,催着夏金桂评述,奈何夏金桂说了半晌也没说到点子上,宝玉大为失落,这才蹙眉而去。
  
  结果到了太太跟前,就变成了夏金桂劝宝玉读书上进,惹了宝玉心下不快,随即摔手而去。
  
  惹得太太好一番心疼夏金桂。
  
  袭人几次要与太太分说,心下又思量了个分明……她本就是外人,错非太太失算,金钏儿说错了话儿,又怎会让其到了太太身边儿?
  
  且她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婢,又怎比得上人家姑娘?只看太太的神色便知,心下不知如何宝贝那夏金桂呢,此时她去搬弄是非,只怕讨不得好儿反倒会惹上是非。
  
  袭人嗔笑道:“这原是混账话儿!”
  
  宝玉看向夏金桂,道:“妹妹以为呢?”
  
  夏金桂瞧着袭人笑道:“我却不好说什么……只是这大丫鬟总要跟主子一条心才是,哪儿有处处与二哥哥相背的道理?”
  
  袭人顿时心下发苦。暗忖如今宝玉心思都在夏金桂身上,再要学先前那般拿捏宝玉,只怕不大容易。这夏金桂狐媚魇道的,自个儿若不捉了其把柄,来日哪里还有自个儿存身之所在?
  
  不提袭人犯了思量,那宝玉与夏金桂越说越高兴。过得须臾,宝玉便邀夏金桂去赏鱼,夏金桂欣然应下,袭人便随着二人心事重重出了怡红院。
  
  那二人脚步匆匆、语笑嫣嫣,袭人心下思量不已,不禁眉头微蹙。忽而听得一声冷笑,袭人抬眼便见宝蟾正神色不善地瞧过来。
  
  不待其反应,宝蟾忽而笑道:“姐姐小心了,如今这池子可深着呢,免得掉了水里。”
  
  袭人本要反唇相讥,那宝蟾却已快步去追宝玉、夏金桂了。袭人眉头紧蹙,略略停步翠烟桥上,抬眼便瞧见潇湘馆。
  
  心下不禁苦恼万分,暗忖,可惜林姑娘与远大爷定了婚事……错非如此,换做是林姑娘,她又何必这般烦恼?
  
  ……………………………………………………
  
  “啊嚏~”
  
  黛玉掩口打了个喷嚏,一旁雪雁紧忙关切道:“姑娘可是凉着了?我便说这晒书只我与紫鹃便好,又何必劳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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