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母后的恩典 (第1/2页)
“可惜你来迟一步。”
“是吗?”朱瀚忽然轻声一笑。
“我来迟了,但有一人,早已来过。”
朱棣脸色一变。
朱瀚扬起右手,一道寒光乍现,一块冰蓝色玉牌凭空浮现,玉牌上赫然烙印着“策府图册”之符。
“这本书早已入了图册之中,你焚得了一纸,却焚不掉它的魂。”
“你失算了,侄儿。”
朱棣眼中寒意骤起,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但他终究强自压住。
“皇叔,咱们也别装了。”朱棣声音冷如夜雪,“您若真只想扶朱标,何苦跟我斗?我与他,不过半寸之差。”
朱瀚不语,缓缓走近,在朱棣身前站定。
“半寸之差,差的就是格局。”
“你是个英雄,但你若坐上那金殿,天下百姓,必将再度血流成河。”
“而我,扶的是天命,不是权欲。”
朱棣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身踏出火场,只留一句话飘然而去:
“皇叔,您拦得了一时,拦不得一世。”
火光映照下,朱瀚抬头望天,眼神冰冷清明。
“朱棣,你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条路。”
“那就来吧。”
“我朱瀚,陪你走到底。”
东风拂晓,火光早已熄灭,只余焦土一片。
弘文馆虽被火吞噬一隅,但最核心的藏文斋内档案却完好无损。
这消息一经传出,朝中顿时哗然。那些本欲趁机落井下石的朝臣,话还没出口,便像是吞了一口冰雪,全哽在喉中。
东宫如静水深潭,未有丝毫声响,朱标仍如常理朝理政。
外人只以为太子淡然若水,稳如盘石,只有极少数人明白,那是因为背后有人,在为他排雷清道。
这一日午后,朱瀚独坐紫薇殿中,神色寡淡,却指尖轻扣扶手。
“系统,查看今日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青鸾图鉴·卷二”,解锁东宫辅臣专属指引:‘三贤’之策。】
“三贤?”
朱瀚挑眉,脑中顿时浮现三个名字:李善、姚晟、吴典。
三人皆在朝中小有声名,却因出身寒门或避讳旧怨,久不得重用。朱瀚轻声一笑,心中已有计较。
“这三人,正是标儿下一步所需。”
“系统,生成辅助路径。”
【生成完成:建议三日内促成东宫书堂改制,由太子设内学,引入‘三贤’为讲席,形成辅导机制,同时建立‘策议所’,专收天下异议,不设罪讳。】
“嗯,有意思。”
朱瀚微抬头,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皇叔。”朱标亲至殿前,脸上带着轻微疲惫,却神色愈发坚定。
“事情已了。”朱标开口,“弘文馆之事,陛下未言责我,却令我另立书堂,自行选用讲师。”
朱瀚闻言一笑:“陛下还是疼你的。”
朱标凝视朱瀚:“我知这其中定有皇叔之力。”
“也好,”朱瀚语声沉静,“这便是机会。”
“太子书堂,可不是儿戏之地。你要立威,就得用人不同。”
他顿了顿,递出一张名单:“此三人,名不显山,却各有所长。若你肯信,三年后,你的谋臣之基,可成九成。”
朱标接过一看,眼神闪动:“李善、姚晟、吴典……我略有耳闻。”
朱瀚微笑:“他们三人,一个擅经略、一个通律法、一个工筹策——你若将他们合于一堂,不止是讲学之用,更是耳目之基。”
朱标沉吟许久,方才点头:“我信皇叔。”
“既如此,那便由你东宫自行诏请,不必由中书代行。”
朱瀚顿了顿,又道,“此事,我会暗中助你。只要你敢启此局,我便为你稳住外边风浪。”
朱标眼中渐燃光芒。
“我敢。”
与此同时,皇宫北苑,一座偏殿中,朱棣背手而立,面前一幅围棋棋盘,黑白交错,气息如剑。
“被他夺了先机。”
“连藏文斋那册密本,也早入他掌……”
他低声呢喃,眼神却越发锋利,仿佛暗夜中伏击的狼。
身后,一人轻声道:“殿下,需不需……暗中行事?”
朱棣挥了挥手:“不急。叔父终究是叔父,太子是太子。”
“朱瀚只护标,却不能替他走完帝路。”
“再看一局。”
他落下一子,白棋骤然破空,黑棋阵势动荡。
“若想坐稳那东宫宝位,他就得面对真正的风浪。”
夜雨初歇,宫城寂然如水。
朱瀚负手立于窗前,手中细细摩挲着一枚铜制令牌,通体青黑,正面篆刻一“聚”字,背面浮雕九星连珠。
此物正是系统昨日赐予的“九星聚贤令”,从此起,他朱瀚不再受朝章约束,凡天下五品以下之人,只要有才有德,他便可直接召见。
“系统,”朱瀚低声道,“可有合用之才,适配当下局势?”
【叮!已筛选目标候选三人,皆为民间隐逸,未曾入仕,性情刚毅,才识不凡。】
【是否查看?】
朱瀚微一点头,系统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王缜,字正之,隐居顺天府西山,精研律例与策命,性情冷峻,不善阿谀,曾私撰《律宗断例》。
——沈然,号墨游,南直隶书院旧生,工书画、擅兵策、通星象之学,曾仿《乾象图》自绘一幅“紫微局”。
——白衡,川中山野草医,精通药理,亦善机关术,常以草木设陷,驱兽制毒,人称“药鬼衡郎”。
朱瀚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律法通晓,一个善推星局,再加一个精医与机关……可用。”
他衣袍一拂,沉声道:“传令暗卫,‘竹影小馆’设局,三日之内,带三人入京。”
【任务已生成:隐贤入局。】
【奖励预览:完成后解锁“百策图卷·序篇”,获得一次‘东宫气运加持’机会。】
朱瀚轻吸口气,转身离开书房,步出庭院,只见院中月色如霜,竹影横斜,隐隐传来脚步声。
“皇叔。”
朱标披衣而来,神情微沉,衣上未干之水珠仍带凉意。
“怎地这般时候还不歇息?”朱瀚挑眉。
“刚才梦中惊醒,思绪纷乱,便来走走。”朱标苦笑,“梦中所见,无端惊魂……似有人站在朝堂之上,衣袍血染,众臣失声,而父皇……竟回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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