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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降于禁

  第四十一章 降于禁 (第1/2页)
  
  随着曹操与袁绍之间那心照不宣的勾结迹象日益明显,如同秃鹫嗅到了腐肉的气息,刘湛与曹操之间那层薄如蝉翼、勉强维持着表面和平的窗户纸,已被双方心照不宣的行动彻底捅破,连最后一点虚伪的客套都懒得维持。
  
  司隶地区与兖州接壤的漫长边界线上,摩擦迅速升级,如同干燥草原上溅落的火星,瞬间燃起了连片的野火。最初的斥候小队遭遇、互相试探性的小股部队对峙,迅速演变成了围绕重要据点、营寨的激烈攻防,以及双方精锐骑兵在广阔原野上,用马刀和铁蹄进行的、血腥而残酷的追逐与绞杀。
  
  这一日,正值午后未时,一天中最酷热的时辰。位于弘农郡东部、扼守通往旧都洛阳官道要冲的宜阳城郊外,一场中等规模却异常惨烈的遭遇战,正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烈日的光芒仿佛都黯淡了几分,因为整个战场上空,被扬起的、浓密如帷幔的黄色尘土所笼罩,阳光艰难地穿透这层厚重的屏障,给大地投下一种昏黄而诡异的光线。空气中充斥着多种声音混合成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交响乐:兵刃猛烈撞击发出的刺耳铿锵声、金属撕裂肉体时沉闷的噗嗤声、战马受伤后凄厉绝望的悲鸣、垂死者发出的不成调的哀嚎与咒骂、以及双方将领声嘶力竭的吼叫与传令兵奔跑时急促的脚步声……所有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战场上每一个幸存者的耳膜与神经。
  
  徐晃,这位以沉稳如山、指挥若定著称的豫州军大将,此刻正身先士卒,站立在他亲自指挥的步卒大阵中央。他麾下的士卒,多是历经豫州、关中战火考验的老兵,他们顶着令人窒息的酷热与尘土,以血肉之躯结成了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严密阵型——枪矛如林,指向外围,盾牌相连,组成铜墙铁壁。他们正与一支同样精锐的曹军部队,为了争夺战场侧翼一处并不算很高、却足以俯瞰和控制整段官道及周边区域的土坡制高点,进行着寸土不让的、血腥的拉锯战。
  
  在战场后方约一里外,一处地势稍高、可以大致俯瞰整个战局的小山包上,刘湛亲自在此督战。他没有穿戴那套象征大将军身份的、华丽而沉重的明光铠,只着一身玄色轻便戎装,外罩一件防箭的软甲,但仅仅是站在那里,眉宇间那凝聚如实质的肃杀之气,以及那双深邃如寒潭、仿佛能洞穿战场迷雾的眼眸,便比任何厚重的铠甲都更能稳定军心,也更能令敌人胆寒。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但他恍若未觉,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前方那片厮杀的战场上。
  
  郭嘉和贾诩分立在他两侧。郭嘉难得的没有碰他的酒葫芦,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最精密的观测仪器,飞快地扫视着战场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旗帜的移动,烟尘的走向,部队的士气……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一副动态的棋局。而贾诩则依旧如同泥塑木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那血肉横飞、生命如草芥般被收割的惨烈景象,不过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皮影戏,唯有那偶尔掠过战场某处的、冰冷的目光,才显露出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而是在进行着更深层次的、关乎得失与代价的冷酷计算。
  
  “主公,看那边!”眼尖的郭嘉忽然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伸手指向战场的左翼边缘地带。
  
  刘湛顺着他指的方向凝神望去。只见一支规模约千余人的曹军,并未如同其他部队那样卷入正面战场的血腥绞肉机,而是如同一条发现了猎物破绽的、滑溜而致命的毒蛇,沿着战场混乱的边缘,利用地形起伏和烟尘的掩护,正在进行着快速而诡异的横向机动!这支军队行动异常迅捷,马蹄踏地之声被主战场的喧嚣所掩盖,但即便在高速运动之中,其队列依然保持着惊人的严整,士兵们紧随旗帜,阵型丝毫不乱,显是训练有素、纪律极其严明的百战精锐。
  
  为首一将,身材算不得十分魁梧雄壮,但骑术却精湛无比,人与马仿佛融为一体,控马转折之间如臂使指,流畅自然。他手中一杆长枪,使得如同有了生命,点、刺、挑、扫,招式简练狠辣,毫不花哨,几个试图上前阻拦、迟滞其行动的豫州军斥候或小股游骑,几乎是一个照面便被其或逼退,或挑落马下,根本无法阻挡其迂回的步伐。那股沉稳中透着狠辣、高效而致命的气息,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是何人?”刘湛沉声问道,眉头微蹙。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员曹军将领与寻常的猛将不同,其用兵风格更显沉稳老辣,目标明确,是个难缠的角色。
  
  贾诩闻言,微微眯起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的眼睛,仔细地辨认着那支队伍中,在烟尘里若隐若现、猎猎作响的将领认旗,以及其部队行进间那种独特的、令行禁止的韵律,片刻后,才用他那特有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平缓语调缓缓说道:“观其旗号,乃是‘于’字,再看其用兵,部队行进间法度严谨,临阵应变迅捷而不乱,应是曹操麾下以治军严整、刚毅稳重著称的大将,于禁,于文则。”
  
  “于禁?”刘湛心中猛地一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这可是在曹操阵营中,未来位列“五子良将”之一,以法度严明、营寨坚固、临阵不乱而闻名于世的良将!虽然其晚节不保,在历史上留下了投降关羽的污点,但在此刻,其正值壮年,统兵能力绝对是一流水准,是曹操极为倚重的外姓大将之一。若能得之……
  
  “正是此人。”贾诩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语气如同在品评一件兵器,“于文则治军,素来号令严明,赏罚必信,其部伍即便陷入乱军重围,亦能保持阵型不乱,败而不溃,深得曹操倚重,常令其独当一面。观其今日用兵,不参与正面消耗,而是敏锐地捕捉战机,意图以精锐侧击我主阵软肋,一击奏效,乱我阵脚,确是一步直指要害的好棋。若被其得逞,徐将军那边压力会倍增。”
  
  郭嘉在一旁撇了撇嘴,语气带着他惯有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调侃,但眼神却认真了许多:“棋是好棋,眼光也够毒,可惜啊,下错了地方,找错了对手。咱们的徐公明可不是只会埋头硬冲的莽夫,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那种如同狐狸看到肥鸡般的狡黠笑容,“主公,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送上门来的大鱼啊!若能把他给钓上来,好好拾掇拾掇,将来能顶大用!论起扎营布阵、稳守一方,怕是比张文远还要擅长几分!”
  
  刘湛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于禁那支如同毒蛇般灵活机动、悄无声息却致命的部队,心中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飞转。于禁不同于之前的张辽,张辽是吕布败亡后无所依归,被曹操擒获,自己有招降的空间和情理。而于禁,是曹操起家之初便追随的嫡系将领,多年来深受信任和重用,与曹操的绑定极深,想要让其背弃旧主,归顺自己,其难度可想而知!硬来肯定不行,杀之更是可惜。那么,机会在哪里?
  
  仿佛是为了印证郭嘉的判断,也为了回答刘湛心中的疑问,战场形势陡然发生了剧变!
  
  就在于禁率领他那千余精锐,即将完成迂回,如同匕首般刺向徐晃主阵那看似空虚的侧后肋部时,异变陡生!在侧翼一片看似平静的、生长着低矮灌木和乱石的山坡之后,随着一声尖锐的梆子响,突然站起了密密麻麻的豫州军弩兵!他们显然早已在此埋伏多时,忍受着酷热和虫蚁,只为等待这致命的一刻!
  
  “放箭!”
  
  指挥弩兵的校尉一声令下,数百张强弩同时击发!霎时间,一片黑压压的、带着死亡尖啸的弩矢,如同凭空出现的一片致命乌云,又如同倾盆而下的钢铁暴雨,瞬间笼罩了于禁所部及其周边区域!弩矢穿透皮甲、扎入血肉、射翻战马的噗嗤声、惨叫声、马嘶声,瞬间取代了之前有序的马蹄声!
  
  这突如其来的、精准而狠辣的打击,让于禁部队的阵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混乱和迟滞。而就在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且侧翼遭受重创的关头,正面战场之上,一直如同磐石般稳守的高顺,和他麾下那支沉默寡言、却散发着如同冰山般寒冷气息的陷阵营,猛然动了!他们如同蓄势已久的猛虎,终于等到了出闸的号令,不再是稳固的防守阵型,而是化作了最尖锐的突击矛头,以一种一往无前、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猛地向前压上,死死地缠住了于禁部队的前锋!陷阵营士卒皆披重甲,手持长刀大盾,作战风格悍不畏死,如同磐石撞入浪涛,瞬间就将试图稳住阵脚的于禁前锋部队冲得七零八落,死死地“粘”在了原地,使其无法迅速脱离战场!
  
  与此同时,徐晃也展现了他名将的素质,并未因正面压力稍减而放松,反而抓住时机,派出了数支轻捷的游骑,如同灵巧的猎犬,迅速穿插,有效地截断了于禁部队向后撤退的道路。
  
  刹那间,于禁和他麾下的这支精锐,陷入了真正的绝境!侧面是不断倾泻、造成持续伤亡的弩箭风暴,正面是被如同牛皮糖般死死缠住、无法摆脱的陷阵营死士,后退之路也被迅速合拢的豫州军游骑切断。他们仿佛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正在不断收紧的死亡罗网之中!
  
  纵然于禁确实名不虚传,临危不乱,在最初的混乱后,立刻声嘶力竭地指挥部下收缩阵型,用盾牌护住侧翼,长枪向外,结成了一个圆形的、刺猬般的防御阵,试图稳住阵脚,等待可能的转机或者干脆固守待援。他的指挥依旧有效,部队在他的命令下,显示出了极高的纪律性,虽然伤亡惨重,但阵型并未立刻崩溃。然而,在徐晃、高顺以及弩兵部队三方绝对优势兵力的默契配合与持续围攻下,这个防御圈如同阳光下的冰块,在不断地、肉眼可见地缩小。于禁身边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本人的铠甲上也出现了多处破损,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征袍,但他依旧如同磐石般屹立在阵中,手中长枪挥舞,将靠近的敌军刺倒,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与不屈的斗志。
  
  “围住他!传令下去,务必生擒于禁!不得伤其性命!”后方高地上,刘湛看得分明,心中既欣赏又急切,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死命令。他看出于禁已是瓮中之鳖,突围无望,这是千载难逢的、俘获这员良将的机会,绝不能让其战死或者自刎。
  
  惨烈的战斗又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于禁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圆形防御阵已经缩小到了仅能护卫核心将领的极小范围。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干燥的土地,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粘稠的泥沼。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得几乎化不开,混合着尘土和汗水的气味,令人作呕。
  
  最终,悲剧还是发生了。一支不知从哪个角度射来的冷弩,精准地命中了于禁胯下那匹神骏的战马的眼睛!战马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嘶,人立而起,随即轰然倒地,将猝不及防的于禁重重地摔落马下!
  
  “将军!”
  
  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兵发出绝望的呼喊,试图上前救援,但立刻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豫州军士兵淹没。
  
  于禁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但一阵眩晕袭来,他还未站稳,七八柄闪着寒光的长矛、环首刀已经如同毒蛇般,从不同的角度,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咽喉、胸口、腰肋等各处要害!冰冷的锋刃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死亡的触感是如此清晰。
  
  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时刻降临。
  
  “绑了!小心些,主公有令,要活的!”周仓那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顽强对手的尊重。
  
  几名靖安营的精锐士卒上前,动作麻利却毫不客气地用浸过油的、坚韧的牛筋绳索,将满身血污、多处受伤的于禁捆得结结实实,如同一个粽子。随即,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已经有些脱力的他,向着后方高地,刘湛所在的方向押去。
  
  当被反剪双臂、绳索加身、步履略显踉跄却依旧极力挺直着脊梁、不肯显露丝毫颓态的于禁,被带到刘湛面前时,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败军之将的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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