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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溺于蔚蓝

  57 溺于蔚蓝 (第1/2页)
  
  随着《Shine a light》首尔个人演唱会落幕,紧随其后的便是每年艺人们最为连轴转的年末开启。与已经展开紧凑行程的权至龙不同,李艺率这个闲到了极点的大学生则天天瘫在家里无所事事。
  
  临近新年,李在叙终于从美国的事务中抽身回国早早开启新年假期,对比起仍忙着进行年末核算的大儿子李叡承反倒成了清闲的那一个,于是顺理成章地被李艺率缠上了。
  
  就像现在——
  
  结束了今天的钢琴练习以后,李艺率捧着电子书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头也不抬地将身体的大半个重量赖在李在叙身上,点击侧屏的翻页键翻看漫画。
  
  李在叙轻蹙眉头:“李艺率,坐好。你学的礼仪呢?”
  
  李艺率头也不抬回到:“我刚练完琴很累啊,让我靠一下嘛。”
  
  李在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侧身扶正了李艺率歪斜的坐姿。
  
  说真的,一般女孩长大以后就不会像她这样亲近父亲了。
  
  李在叙当然也觉得不妥,可对自小疼爱的女儿始终无法做到强硬,更何况艺率从小失去母亲,相比较大儿子,他自然对小女儿更倾注了些怜惜和关爱。
  
  小小的沙皮狗在脚边打转。
  
  是的,因为年末舞台的密集彩排,加上团体综艺的录制,权至龙打着让家虎陪着李艺率的旗号,在几天前将小狗送到了李艺率家。
  
  虽然李艺率本人始终强调自己不喜欢狗,但这只处在发育尴尬期看上去愈发有些丑的沙皮狗还是受到了家里姨母们的热烈欢迎,每天在家里的花园横冲直撞跑得很是愉快。
  
  李在叙看着那只衔着拖鞋满客厅打转的丑狗,似乎是想到了让人格外不愉快的事情,眼里很有些嫌恶,可到底也没对此多些说什么,只是问道:“签证办好了?”
  
  “嗯,昨天就弄好了。”
  
  前几天李艺率在家人惯常的闲聊中宣布了自己即将在新年以后去海岛度假的计划。
  
  大溪地是法属波利尼西亚的一部分,属于法国的海外属地,普通的申根签证无法前往,因此需要提前申请海外领地签证。
  
  至于结伴同行的人嘛……自然是某位已经从好朋友晋升为男朋友的权姓小伙。
  
  是的,两人交往以后李艺率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父亲和哥哥。
  
  虽说是生在金字塔顶层的封建家庭,但在美国接受教育的李在叙本人育儿观念相当西化,家庭氛围一直是开放和尊重的。尽管对女儿选择的恋爱对象有所保留,但类似于电视剧里那种豪门棒打鸳鸯的俗套戏码在这个家里恐怕是不会上演了。
  
  按理说在南韩,豪门联姻的安排本是常态,但李艺率的情况复杂很多。
  
  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的老头子也曾经有过类似给她找一门青梅竹马婚事的想法,但大概是在这个孩子身上寄托了格外特殊的感情,因此李在叙还是明确表示不多加干涉她未来的人生……甚至在那场变故发生以后,他和大儿子更是做好了将女儿永远留在身边的准备。
  
  虽然对交往对象的职业有待考究,但那个男孩是从艺率高中时期就认识的老同学,听身边跟着的人说起,那是个看上去性格腼腆的老实男孩,光是这一点就比那些满心钻营的野小子强上太多。
  
  而对此李在叙也并不吝啬给予这个男孩一些便利,前提是对方能叫艺率感到快乐。
  
  是的,早在美国那次的匆匆会面以前,李在叙就已经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了权至龙的背景。
  
  当然,在得知女儿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男孩时,李在叙也得到了些颇感扎心的结论——
  
  当时李艺率眼里满是雀跃地说起:“他是那种会在我领奖的时候一直在台下看着我的类型,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嘛。”
  
  那次比赛也匆匆坐飞机赶到现场的李在叙:“…………”
  
  竟然是因为这种理由吗?回想起当时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局促不安,掉在人群里都险些找不到人影的男孩,李在叙轻哧,心里倒是愈发觉得不靠谱。
  
  听起来更像是那种靠装可怜博同情,会耍小心思的类型了。
  
  想到这里,李在叙的眉毛蹙得更深了些:“想去度假等下次阿爸和你哥哥陪你一起去不好吗?”
  
  ……就非得跟着坏小子一块去吗?明明之前说给她买个岛也没见得有多高兴。
  
  “那怎么能一样嘛!我们这次要去大溪地欸,普普通通的海岛怎么比得上!”
  
  “…………”
  
  “而且自己买个岛也不过是建房子,等于换个地方住而已。像那种开发过的海岛上玩得东西可多了呢!”
  
  这次的旅行邀请权至龙提前做了很多功课,通过环境设施娱乐项目等重重比较,最终在马尔代夫和大溪地的众多度假岛中选定了这个让李艺率感兴趣的目的地,可以说真的废了好一番功夫了。
  
  也正因此,进入十二月底,办完签证申请以后李艺率就开始数着日子期待。
  
  李在叙揉了揉太阳穴,望着女儿兴奋得发亮的眼睛,终究还是无奈点头。
  
  艺率已经长到了这个岁数,很多事情身为男人的父亲和哥哥再做沟通只会让双方都拘束尴尬,因此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小时候李馥真教她的那些常识能被她好好记在心里。
  
  话说回来,真应该给她再找一个同性作伴……甚至是贴身助理的身份同行也能好好照看些。
  
  这么想着,李在叙问道:“再给你好好挑一个助理怎么样?保证不会像……之前那样。你受伤那次阿爸又物色好了一批人选,这次让他们都跟着你好不好?”
  
  他说的是暑假那次李艺率因打架波及不慎脑震荡被救护车拉走的无妄之灾。
  
  事实上,李在叙是个掌控欲十分强势的父亲——尤其是在多年前的车祸以后。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松懈,换来了足以叫所有人都觉得惨痛的结局。因此在艺率住院期间他强势的掌控欲到达了顶峰……可这对浑身尊严都被打碎的女儿来说,简直成了另一种无法承受的噩梦。
  
  尽管后来李艺率已经摆脱轮椅重新站起来,日常上学出行都由专人接送,身后也有一帮人暗暗跟着叫李在叙能随时掌控其动向,可女儿仍然对此始终抗拒到了极点,就像现在这样——
  
  她垂下眼睑,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如同一颗被雨打湿的玻璃珠,又硬又沉默。好半晌她才轻轻开口:“不要,我不喜欢。”,甚至根本不管现在外头艳阳高照,匆匆撂下一句想睡觉便转身逃进了电梯。
  
  电梯厢门缓缓阖上,李在叙坐在原地,目光落在空荡的沙发上,许久未动。
  
  *
  
  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男性无法像女性那样做到自孩子降生起就学会爱孩子。
  
  甚至大多数的男性终其一生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李在叙对小女儿最初的记忆就是缩在襁褓里皱巴巴的一团肉,哭声尖利得刺耳。与其说是新生的喜悦,不如说是一个突兀的意外。
  
  艺率的母亲是政治家族的女儿。
  
  财阀家族的儿子与政治家的女儿联姻,这在南韩社会实在是很常见。而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被培养着长大,自然对于自己的婚姻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他对妻子没有很多爱,但这没关系,因为他从小也没能得到很多爱,自然吝啬地学不会给予。
  
  妻子的家族是在大儿子十二岁那年倒台的。
  
  二十多年,这对南韩政治家来说已经算是长寿,可对于早已将家族荣耀系于一身的出嫁女儿来说,却是霹雳一般的惶恐。
  
  看着那时的妻子如同过季鲜花凋零一般整个人萎败下来,眼里那些曾经作为政治家门千金的矜持与光彩,被无尽的惶恐与焦虑取代,这让李在叙第一次感受到某种钝痛。当然,这不是出于爱或是某种怜悯——这更多的是某种感同身受。
  
  他意识到,他和妻子都是同一种类型的植物,是那种必须紧紧扎根,依附家族养分才能存活的藤蔓——不同的是,他被迫生出了扭曲却又坚韧的根须,不仅要牢牢抓住土地,更要反向托举起主干。而妻子……妻子更像是菟丝子,虽然缠得紧,却始终脆弱。
  
  他数次宽慰她,即使情况糟糕,她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作为丈夫,他会遵守当年的誓词一直庇护她。
  
  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大概是出于某种偏执的自证,艺率的到来成了妻子绝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一丝终于得以喘息的机会……可那即将燃尽的烛火,最终湮灭在艺率出生时那个深沉的夜色里。
  
  那个皱巴巴、哭起来不管不顾的小婴儿,就在这样一种被母亲遗弃的夜色里,开始了她的人生。
  
  当时他在想些什么呢?
  
  就叫艺率吧。
  
  希望你直率地活着,直率地面对人生,不必像你妈妈那样,他抱着孩子这样想到。
  
  自己真是个薄情的人啊。
  
  面对相守十几载的妻子骤然离世,面对呱呱坠地仍不知悲喜的女儿,唯一的想法竟是希望她别活得像她妈妈那样。
  
  *
  
  他的艺率小时候过得并不快乐。
  
  那时候的李在叙忙于与家族的老头子斡旋,忙于开拓国外市场,忙于在父亲愈发膨胀的控制欲与自己的野心之间寻找立足地。小小的艺率被寄养在城北洞的老宅,由她的祖父母和姨母负责看顾。
  
  在李艺率四岁以前,李在叙对女儿不多的回忆,都停留在那个蔫蔫巴巴的小小身影上。她总是安静坐着,或是蜷缩在姨母身边,一副怎么也睡不够的模样。
  
  这样娇弱,这样文静,甚至让李在叙心里很有些遗憾。
  
  还是长成了她母亲的样子啊……
  
  直到当时已经颇具沉稳气度的大儿子李叡承面带异色地说起他的怀疑——妹妹明明看上去很是个健康爱笑的孩子,却总会在午间无缘无故陷入昏睡。
  
  小孩子觉多,这很平常。可李叡承某段时间经常在下学回家时,偷偷去儿童房看望早早入睡的妹妹,正常人即使是在深度睡眠时听到动静也会有轻微反应,而艺率却像是被抽去意识那样陷入一种近乎停滞的状态……结合面有异色的姨母,这很反常。
  
  事情也正如李叡承所怀疑的那样。
  
  李艺率从小精力旺盛格外难带,因此某个负责夜里照看她的姨母为了省事用了些下作的手段。索性发现得及时,加上所用剂量不多,万幸没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让李在叙感到愤怒的并不只是那个伤害他孩子的姨母,更多的……是艺率的祖父母,他的父母亲对这件事的忽视和漠然。因此在李叡承提出要带艺率去德国生活时,他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送艺率上飞机的那个午后,他坐在车里,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和澄澈懵懂的眼睛。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用稚气的声音,翻来覆去地说着些在老宅里有关于爷爷奶奶、姨母、邻居家讨厌的姐姐的抱怨。
  
  她说她想向爸爸告状好久了,又失落于每次还没等她说出来就觉得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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