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病 (第1/2页)
晨光透过快捷酒店的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沈惊尘枕边的药箱上。
他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像极了山里清晨扫落叶的动静。
起身洗漱时,沈惊尘从药箱里翻出一小包艾草,用热水泡了泡脚。
艾草是他从山里带来的,晒干后装在布包里,能驱寒祛湿。
他低头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艾草叶,忽然想起王伯短信里说的急病——李寡妇的儿子今年才五岁,去年他下山时,那孩子还追着他要野山楂吃。
“咚咚咚。”
敲门声准时响起,秦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沈惊尘,准备好了吗?”
沈惊尘擦干脚,把艾草包收好,背起药箱开门。
秦墨穿着一身休闲装,长发披在肩上,少了白大褂的疏离,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温和。
“早餐买了豆浆和包子,在车里。”
她指了指楼下停着的车。
车里弥漫着豆浆的香气。
沈惊尘咬了口包子,是江城特色的蟹黄包,味道鲜得很,却不如山里的菜包来得踏实。
“刘启山的母亲是什么病?”
他含糊地问。
“说是……癔症。”
秦墨发动车子。
“三个月前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会突然晕倒,去了很多医院,查不出任何问题。刘启山请过不少‘大师’,都没管用,现在听人说你医术特别,死马当活马医。”
她顿了顿:“你别介意,他那人说话就这样。”
沈惊尘没在意:“病有千种,根只有一个。查不出问题,不是没病,是没找到根。”
城郊的疗养院藏在一片竹林里,白墙红瓦,环境清幽得不像个养病的地方。
刘启山已经等在门口,他约莫四十岁,肚子微胖,手腕上戴着粗金链,看到沈惊尘时,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秦医生,这位就是你说的‘神医’?”
他上下打量着沈惊尘,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件。
“刘总,沈医生能治好秦董的病,或许也能……”
“行了行了。”
刘启山不耐烦地打断。
“别废话了,赶紧进去吧,要是治不好我妈,可别怪我不给秦董面子。”
沈惊尘没说话,跟着他走进一栋独栋小楼。
客厅里装修得奢华,却透着股冷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布娃娃,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去,都是些“别抓我”“我没看见”之类的话。
“妈,我带医生来给你看看。”
刘启山走过去,语气难得温和。
老太太猛地抬头,眼神惊恐,把布娃娃抱得更紧:“别过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沈惊尘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急着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老太太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角却时不时抽搐着,像是在强装镇定。
他注意到,老太太的右手一直藏在沙发垫下,指节泛白,似乎在抓着什么。
“老人家,您手里抓着什么?”
沈惊尘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平静。
老太太浑身一颤,抓着沙发垫的手更紧了。
刘启山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妈就喜欢乱抓东西。”
沈惊尘没理他,继续对老太太说:“您抓着的,是不是一块碎玉?绿色的,上面有个缺口。”
老太太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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