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全球桑蚕节:山海共织团圆章 (第1/2页)
安第斯山脉的初雪比往年早了半月,细碎的雪粒落在“丝路桑园”的叶片上,没等积厚就被温室的暖意融成水珠,顺着叶脉滑进土壤里,像给桑苗喂了口清甜的雪水。苏尔玛站在温室里,手里捧着份烫金邀请函——是乌蒙山韩轻舞寄来的“全球桑蚕文化节”请柬,上面印着交织的桑枝与驼毛图案,落款处还别着片压干的紫茉莉,是卡米拉去年寄给韩轻舞的。
“轻舞说,文化节要在明年三月举办,邀请了全球二十多个国家的桑蚕从业者,还有时尚品牌和生态机构,让咱们带着‘双丝混纺’织锦和新培育的桑苗去参展。”苏尔玛把邀请函递给迭戈,指尖还留着请柬上金边的温度,“她说还要设个‘跨山越海桑蚕馆’,把乌蒙山的云丝、咱们的高原蜜丝,还有欧洲的羊毛织锦放在一起展示,让大家看看桑蚕怎么连起全世界。”
迭戈接过邀请函,翻到附页的参展清单,上面列着需要准备的展品:“双丝混纺”织锦样品、“高原抗寒蜜桑”幼苗、克丘亚染织技艺演示视频,还有合作社这些年的发展相册。“咱们得提前三个月准备,尤其是桑苗,三月参展时正好是幼苗期,得保证运输过程中不冻伤;织锦样品也要多准备几套,说不定能签下更多订单。”
风澈这时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沾着雪沫,手里拿着个保温箱:“乌蒙山寄来的‘云蜜桑’枝条到了,韩轻舞说这种桑苗和咱们的‘高原抗寒蜜桑’嫁接,能产出更优质的双丝,还抗病虫害。我已经把枝条放进温室育苗箱了,大概一个月就能出芽。”
卡米拉赶紧凑到育苗箱旁,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桑枝:枝条上带着两个饱满的芽点,表皮泛着青绿色,根部还裹着湿润的苔藓,是为了保持水分。“咱们得每天记录芽点的生长情况,温度控制在20℃左右,湿度保持在65%,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她拿出之前记桑苗培育的笔记本,认真地写下“云蜜桑嫁接计划”,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桑苗图案。
可刚过十天,育苗箱里的“云蜜桑”枝条就出了问题——芽点不仅没发芽,反而开始发黑,轻轻一碰就掉了。卡米拉急得直掉眼泪:“是不是温度没控制好?还是苔藓太湿,把根部泡烂了?”
守苗爷爷这时也赶了过来,他戴上老花镜,仔细检查枝条的根部,又用小刀切开一段枝条,里面的木质部已经变成褐色,没有一点水分。“是运输过程中受了冻,虽然用了保温箱,但高原到乌蒙山的温差太大,枝条内部还是结了冰,芽点都冻坏了。”
苏尔玛看着发黑的枝条,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安慰卡米拉:“别着急,咱们再让韩轻舞寄一批过来,这次用双层保温箱,里面放暖宝宝,再加上温度记录仪,确保运输过程中温度稳定。”
韩轻舞接到消息后,第二天就安排了新的枝条运输,还特意派了乌蒙山的育苗技术员跟着,手把手教合作社的人如何处理运输后的枝条。技术员小张带着双层保温箱赶到时,箱子里的温度记录仪显示全程温度都在18℃-22℃之间,枝条的芽点完好无损。“处理冻过的枝条,要先放在15℃的环境里缓苗两天,再移到育苗箱,这样芽点才不会受刺激。”小张一边演示,一边把缓苗的步骤写在纸上,交给卡米拉。
这次的“云蜜桑”枝条终于顺利出芽了,嫩绿的芽尖从枝条上冒出来,像小小的翡翠。卡米拉每天都去育苗箱旁观察,记录芽点的生长高度,还特意给每株幼苗编了号,方便后续跟踪生长情况。守苗爷爷则开始准备嫁接工具,选了十株长势最好的“高原抗寒蜜桑”作为砧木,等待“云蜜桑”幼苗长到适合嫁接的高度。
与此同时,染织房里也忙碌起来。为了准备文化节的织锦样品,苏尔玛带领女人们设计了新的图案——“山海共舞图”:画面上方是安第斯的雪峰和骆马,下方是乌蒙山的桑园和梯田,中间用桑丝和云丝交织成一条丝路,连接起两座山脉。“这个图案要体现咱们和乌蒙山的合作,还有桑蚕文化跨越山海的情谊。”苏尔玛拿着设计稿,给女人们讲解每一部分的织法,“雪峰要用淡蓝的羊驼毛,梯田用浅黄的桑丝,丝路用双丝混纺的线,这样层次感才强。”
可织到丝路部分时,双丝混纺的线总是出现跳线的情况,织出来的丝路歪歪扭扭,不符合设计要求。迭戈请来伊莎贝拉帮忙,伊莎贝拉仔细观察了织机的梭子和经线密度,发现是梭子的凹槽太浅,双丝线容易从里面滑出来。“咱们把梭子的凹槽加深两毫米,再在凹槽里贴一层薄羊毛,增加摩擦力,这样线就不会滑了。”伊莎贝拉说着,找来工具,亲手修改梭子,还教女人们如何调整经线的张力,确保织的时候线不会松动。
修改后的梭子果然好用,女人们很快就织好了“山海共舞图”的丝路部分,双丝混纺的线在织锦上交叠,像一条闪光的丝带,连接着安第斯和乌蒙山。苏尔玛看着织好的部分,满意地笑了:“等织完整个图案,肯定能在文化节上吸引大家的目光。”
距离文化节还有一个月时,合作社接到了一个新的订单——欧洲的“自然生活”品牌想定制一批“亲子款”织锦围巾,用“山海共舞图”的简化版图案,适合大人和孩子佩戴。订单要求月底前完成五十条,时间非常紧张。
“咱们得加把劲,白天织成人款,晚上织儿童款,争取按时完成。”迭戈把订单分给女人们,每人负责五条,还制定了进度表,每天晚上检查完成情况。苏尔玛也主动承担了最难的图案部分,每天都织到深夜,眼睛熬得通红,手指也被丝线勒出了红痕。
卡米拉看着外婆这么辛苦,主动提出帮忙:“外婆,我晚上和您一起织,我年轻,眼睛好,能帮您穿线、绕梭子。”小石头也跟着加入,负责给织好的围巾锁边,虽然手法不如女人们熟练,但也做得很认真。
可就在订单快完成时,染料房里的靛蓝染料突然不够了。之前采购的靛蓝因为储存不当,受潮结块,无法使用。伊莎贝拉急得团团转:“现在去采购肯定来不及,咱们得自己做靛蓝染料!”
苏尔玛想起克丘亚族的传统靛蓝制作方法:用高原上的野靛草,加上石灰和米酒,发酵七天就能制成染料。“咱们现在就去采野靛草,村里的男人们都能帮忙,争取三天内采够需要的量。”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男人们就背着竹篮,去草甸深处采野靛草。野靛草长在雪线附近,需要踩着薄雪才能采到,男人们的鞋子都湿透了,却没人抱怨。迭戈带头爬上陡坡,采到最茂盛的野靛草,还教大家如何分辨成熟的植株:“叶子呈深绿色,茎秆粗壮的才是成熟的,这样的草染料含量高。”
采回野靛草后,女人们开始制作染料:把野靛草切碎,放进大陶缸里,加入石灰和米酒,再倒入温水,搅拌均匀后密封发酵。每天都要打开陶缸搅拌一次,观察发酵情况。第七天,陶缸里的液体变成了深蓝色,散发着淡淡的酒香,靛蓝染料终于做好了。
用新做的靛蓝染料染出来的丝线,颜色鲜亮,固色效果也好,女人们很快就完成了剩下的围巾订单。迭戈把围巾打包好,通过国际物流寄给“自然生活”品牌,对方收到后特意发来邮件,称赞围巾的质量和图案都超出预期,还表示要增加明年的订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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