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钥匙也可以“改装” 050 站车无线交互 (第2/2页)
这时,赵文轩匆忙地跑了过来。
车站客运主任和几个站务员,拎着旅客急救药箱也跑了过来。
一顿帮忙之后,旅客和客运主任向边上靠了靠,赵文轩组织所有乘务员收场上车。
后来,祁嘉才弄明白。
看似二十六米的车厢,在车厢连接处前后推一米,这个范围内旅客掉下站台,是列车承担责任,而在车厢中间掉下站台,是车站承担管理责任。
也就是说,那旅客掉下去,跟列车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从人道角度来讲,帮助他是应该的。
邓超也是有点失落。
本以为单位会借此事处理一下,结果和自己没有责任,混子的脑回路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想的东西都不同。
上车之后,由保洁承担折返站的打扫工作,其他人都在餐车,总结本趟乘务工作。
李峰赞许地拍了拍邓超的肩膀,回头看着祁嘉说:“祁嘉,都是一个单位来的,你应该向你超哥学学,遇到事情不能慌。他的处理方式就很好,距离太近我们提醒,把义务做到。旅客掉下去之后,也不要放弃值守的车门,不能因小失大,让自己负责区域的旅客出现安全事故。”
嗯!
邓超点了点头。
只有祁嘉知道,这货根本就没那么想,他能想得这么透彻?
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如果是想好好干的,他肯定会扔掉车门上前忙活。
就是因为懒,才没有放弃值守的车门,却不曾想,因为这份冷漠,还遭到表扬了!
一年来,祁嘉则是老实了很多,先不说思想是否转变,也不谈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为人民服务,就说为了入党,工作也得认认真真的。
而老大难的角色,也从他身上转变到了邓超身上,赵文轩虽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茶余饭后谈论的难处已经变成了邓超。
时代在进步,科技也在进步。
列车配备了无线交互系统,信息比之前透明了许多。
那东西就是一个手机,但已经没有了手机的功能,是无法接打电话和使用无线网的,整部机器只能用一个软件联网,就是客运站车无线交互系统。
这个东西,算是时代大进步的产物了。
像在工务段的时候,众人还用着班子的时候,就想过未来可能会有涂油机这种东西配发。
但是在客运段,还真没想过每车一个交互机,能够直接看到旅客席位信息,也就是哪里有人,哪里没卖出票,旅客的姓名,坐席号,票号,是否进站等。
有了这个东西,列车乘务工作也简单了许多,哪个席位空着,哪个座位什么时候上旅客一目了然。
先从卧铺车讲,乘务员不必要拿着票夹子,每个人都要收他们的车票,然后给他们发卧铺卡了,管理更透明了。
而硬座车厢虽说用处不大,但始发作业还没放人的时候,能提前看到上多少人,超员率是多少,也便于疏导无座旅客,不要全部堵在门口。
祁嘉觉得最关键一点,就是那个“三知三有”的本儿,不用抱着他挨个坐席问了,打开交互机,六十岁的老人和儿童抄就得了,十分的方便。
曾经有一句老话,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还有一句话,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仅仅是一年多,祁嘉就经历过这句话了。
因为六组出了件路风事件。
真实情况不知道,事件通报概况是这样,铁路总公司的检查组一行三人买票上车,先从硬座上的车。
当时,车内没有多少旅客,检查组用手机录像功能,一节一节向前走,路过餐车时无人阻拦,进入了软卧车。
正常情况下,硬座车旅客是不可以进入软卧车的,如果有特殊情况,例如,给同行的卧铺车旅客送东西或者取东西,要提前告知时间,并且,做好联防联控。
而夜间卧车熄灯之后,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允许硬座车的旅客进入卧铺车,也是一种保障安全的体现。
而检查组进入软卧车后,一个包房一个包房敲门,然后开门。
当开到第七个包房时,发现有两名乘务员在下铺躺着,其中一人盖着被,睡得特别香,制服就扔在了上铺。
而另一名正在顶班的软卧乘务员,躺在下铺玩手机,地上还有抽灭的烟头,发现有人开门正在录像,还问人家干什么……
结果,不出所料。
这两名乘务员待岗半年,列车长连带责任,两人全都没了位置。
经过工作调动,李峰被调到了六组担任列车长,而赵文轩,也从副列变成了正列。
也就从这时起,祁嘉和邓超的日子,不好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