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掉色的白球鞋攻发出一股煞气 (第1/2页)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没有停歇的迹象。我和张爷站在原地,凝视着那双被黄纸粉末覆盖的环球白球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既有焦糊味,又有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这鞋…… 真的这么邪门?” 我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刚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挥之不去。
张爷叹了口气,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邪门的还在后头呢。自从这鞋被从殡仪馆弄出来,就一直没人敢碰。听说有个不信邪的年轻小子,半夜偷偷溜进去想把它偷走卖钱,结果第二天就被发现倒在殡仪馆门口,浑身僵硬,像是被冻了好几天,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听得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再次落在那双鞋上。此时,鞋面上的粉色似乎又深了一些,像是有生命般在缓缓流动。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子里的沉寂。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背着相机的年轻男人跑了过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
“张爷,听说这里有怪事?” 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问道,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张爷以及那双鞋之间扫视,手里的相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能按下快门。
“小李,你怎么来了?” 张爷认出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个小李是附近报社的记者,总喜欢追逐各种奇闻异事,为了得到新闻素材,常常不择手段。
小李嘿嘿一笑,“我听街坊说这里有双奇怪的鞋,就赶紧过来了。这可是个大新闻啊,要是报道出去,肯定能引起轰动。” 他说着,就想往前走,凑近那双鞋看个究竟。
“别动!” 张爷厉声喝道,用拐杖挡住了小李的去路,“这鞋沾了煞,不是你能碰的。小心惹祸上身。”
小李被张爷的气势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但眼中的好奇丝毫未减。“张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给我说说,我保证不瞎写,就想了解了解情况。”
张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李,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这双鞋的主人白秋棠,当年可是红遍半边天的坤角。她不仅戏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追求她的人能从巷头排到巷尾。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当时有名的戏曲家沈先生。”
“沈先生?” 小李追问,“那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张爷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没有。那个军阀看中白秋棠后,就对沈先生下了毒手,把他关进了大牢,还放出话来,只要白秋棠肯嫁给他,就放了沈先生。白秋棠为了救沈先生,只好答应了军阀。可谁知道,她嫁过去没多久,沈先生就死在了牢里,据说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那白秋棠呢?她怎么样了?” 我急切地问道,心里为白秋棠的遭遇感到不平。
“沈先生死后,白秋棠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疯疯癫癫的,不说话也不吃饭。有一天,人们发现她穿着这双白球鞋,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张爷的声音低沉,“她死的时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后来,这双鞋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被扔掉了,没想到会在几十年后从老宅地基里挖出来。”
小李听得入了迷,手里的相机已经悄悄对准了那双鞋,“那这煞气和白秋棠有关?”
“肯定有关系。” 张爷肯定地说,“白秋棠死得冤,怨气太重,这双鞋又陪着她走过了人生最后一段路,自然就沾了她的煞。而且我听说,白秋棠生前最喜欢这双环球白球鞋,是沈先生送给她的礼物,她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会拿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巷子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那双鞋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但周围明明没有风。我吓得心脏猛地一跳,拉了拉张爷的衣角。
张爷也察觉到了异常,他脸色一变,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快速地贴在了那双鞋上。符纸刚贴上,就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芒,随后光芒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只是暂时压制住了,” 张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要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到根源。我怀疑这煞气和白秋棠的死因有关,她可能不是简单的上吊自杀。”
小李眼睛一亮,“张爷,您的意思是,白秋棠是被人害死的?”
张爷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那个军阀生性残暴,要是白秋棠惹他不高兴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沈先生的死也很可疑,说不定就是那个军阀搞的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冲动,想要揭开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张爷沉思了一会儿,“我认识一个研究古物和灵异现象的专家,姓王。我把这事告诉他,让他来看看。也许他能有办法。”
小李立刻说道:“张爷,我也想跟着一起。这可是个难得的新闻素材,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我也赶紧表态:“我也留下帮忙。”
张爷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乱来。这煞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们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张爷拿出手机,给王专家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王专家听了之后,很感兴趣,说马上就过来。
在等待王专家的过程中,巷子里异常安静,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那双鞋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被符纸贴着,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身材高大,气质儒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很专业。
“张爷,久等了。” 王专家快步走了过来,和张爷握了握手。
“王专家,辛苦你了。” 张爷指了指地上的鞋,“就是这双鞋,你看看。”
王专家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那双环球白球鞋。他先是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鞋面,然后又拿起放大镜,对着鞋头的粉色部分和鞋跟的 “林” 字看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王专家才站起身,眉头紧锁,“这鞋确实有问题。上面的煞气很重,而且很特殊,不像是一般的怨气,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强烈的执念。”
“执念?” 张爷问道,“什么执念?”
王专家沉吟道:“不好说。可能是对某个人的仇恨,也可能是对某件事的不甘。要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他打开手里的黑色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奇怪的仪器,“我先测一下它的能量场。”
王专家拿出一个类似指南针的仪器,放在离鞋不远的地方。仪器上的指针立刻疯狂地转动起来,发出 “嗡嗡” 的声响。
“能量场很不稳定,而且很强。” 王专家皱着眉头说,“这煞气已经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
我们这才注意到,虽然外面下着雨,但巷子里的温度确实低得有些不正常,身上都感觉有些发冷。
王专家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相机,对着那双鞋拍了几张照片。“我把照片回去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张爷,你刚才说这鞋是从城南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那座老宅的主人是谁?”
张爷想了想,“好像是姓林。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打听一下。”
“好。” 王专家点了点头,“还有那个叫白秋棠的坤角,你知道她的详细资料吗?比如出生日期、籍贯、生前的经历等等。这些信息对我们了解这双鞋的煞气来源很重要。”
“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详细。” 张爷说,“巷尾有个老茶馆,里面的掌柜以前是白秋棠的戏迷,他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白秋棠的事。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那太好了。” 王专家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们几人收拾好东西,张爷用一块黑布把那双鞋盖了起来,又在上面压了几块石头,防止被人乱动。然后,我们就朝着巷尾的老茶馆走去。
老茶馆里很热闹,里面坐满了喝茶聊天的老人。掌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忙着给客人添茶。
看到张爷进来,掌柜热情地打招呼:“张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喝茶了?还是老样子,给您泡壶龙井?”
“老杨,先不喝茶。” 张爷走到掌柜身边,“我问你点事。你还记得白秋棠吗?”
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白秋棠?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的偶像啊。当年她唱戏的时候,我场场都去看。可惜啊,红颜薄命。”
“你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吗?比如她的老家在哪里,她和那个军阀以及沈先生之间的事。” 张爷问道。
掌柜叹了口气,“白秋棠是北方人,具体哪个地方的,我也不太清楚。她从小就被卖到戏班学戏,吃了不少苦。她和沈先生是真心相爱的,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可惜啊,被那个军阀给拆散了。沈先生死了之后,白秋棠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上吊自杀的消息。”
“你觉得她是真的自杀吗?” 小李忍不住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不好说。当时就有人说,她是被那个军阀害死的,因为她总是想着沈先生,惹得军阀不高兴了。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说。那个军阀势力太大,谁敢得罪他啊。”
王专家问道:“那座从地基里挖出这双鞋的老宅,是不是和白秋棠或者那个军阀有关?”
掌柜想了想,“好像有点关系。那座老宅以前是那个军阀的一处别院,白秋棠嫁过去之后,就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军阀倒台了,那座宅子就被收归国有了,一直闲置着,直到上个月才开始拆迁。”
“原来是这样。” 王专家点了点头,“看来这双鞋很可能是白秋棠在那座宅子里留下的。她的死,肯定和那个军阀脱不了干系。”
张爷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去那座老宅看看?”
王专家沉吟道:“可以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和白秋棠死因有关的线索。不过那座宅子已经拆迁了,可能剩下的东西不多了。而且那里可能也残留着煞气,我们要做好准备。”
“我明天就去打听一下那座老宅的具体位置。” 张爷说。
“好。” 王专家说,“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汇合。我把这双鞋带回我的实验室,做进一步的检测。”
张爷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保管,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我有办法压制它的煞气。” 王专家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特制的金属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双鞋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锁了起来。
我们和掌柜道别后,就各自离开了。我回到家,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双鞋和白秋棠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这背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而我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巨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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