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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风水轮流转,这一世,看我的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风水轮流转,这一世,看我的了 (第1/2页)
  
  三日后清晨,青木峰外脉的广场上,晨露未晞。
  
  王奎、罗三、蓝姑、柳蛰、沈全五人并肩而立,比约定的时辰早了足足一个时辰。广场边缘的五行纹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光泽,将五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侯海坤远远看着,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这五位故交的脾性,都是野惯了的主,之前虽已商议妥当,可真要让他们对着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掌门点头哈腰,未必能忍得了这口气。
  
  石拱桥上响起脚步声,李为舟一袭青衫,缓步从凉亭方向走来。他身后跟着司徒晴月和冯碧梧,冯碧梧手里捧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古朴的木盒。
  
  “掌门。”五人齐齐开口,语气里少了那日的桀骜,多了几分斟酌。
  
  除了蓝姑多看了冯碧梧一眼外,其他四人的目光连斜一眼都未曾。
  
  想来也是,散修混迹北灵域百十年,若是连这点规矩都不通,恐怕连骨头都化了多时。
  
  李为舟在五人面前站定,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都想好了?落笔为契后,就容不得再反悔了。”
  
  王奎往前半步,巨斧在地上顿了顿:“想好了。愿入五行宗,求掌门指点修行迷津。”罗三、蓝姑等人也纷纷颔首,眼底的渴望藏不住,那是对大道的执念,压过了散修的桀骜。
  
  沈全更是抱着断刀诚声道:“若是宗主不弃,愿以断刀相托。”
  
  李为舟指尖轻叩腰间的玉佩,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很好。指点也不难,但五行宗的规矩,得先说在前头。”
  
  他示意冯碧梧将木盒打开,里面铺着厚厚的锦缎:“修行如建屋,根基不牢,添砖加瓦也是徒劳。你们想让我指点,得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地基’。”
  
  五人皆是一愣。
  
  “掌门的意思是……”柳蛰抚着竹剑,率先反应过来,老脸微微一沉。
  
  “把你们各自的功法拿出来。”李为舟的目光落在木盒上,“不可藏私,也不必担忧。五行宗,不缺几本功法。但,这就是规矩。”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静水,五人脸上霎时掠过复杂的神色,很是难看。
  
  功法是修行者的根,是闯荡江湖的底气,是用命换来的秘密。
  
  王奎的《烈火焚天诀》是从黑风湖火蛟巢穴里拼死抢来的,罗三的《厚土诀》是抚养他长大的老矿工临终前塞给他的,蓝姑的《柔水缠丝功》得自断雪崖的隐秘,柳蛰的《枯藤剑法》是自己悟了百年的心血,沈全的《断刀金谱》更是牵扯着师门恩怨……
  
  哪一样能轻易示人?
  
  王奎攥紧了巨斧,古铜色的臂膀上火焰纹身隐隐发亮,道:“掌门,这是信不过我等?”
  
  “非是信不过你们,是看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李为舟摇头道:“也是要让你们自己想清楚。再者,入我宗门,便要知五行相生的道理。你们的功法,正合‘金、木、水、火、土’的初坯,我得看看坯子如何,才能知道该削哪处、补哪处。若是连这点坦诚都做不到,往后如何共守山门?”
  
  他顿了顿,看向沈全:“沈道友说,愿以断刀相托。可连自己的刀谱都不敢示人,这‘托’字,未免太轻了。”
  
  沈全握着断刀的手猛地收紧,铁面具后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罗三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板缝,闷声道:“俺的功法……就几页纸,写得笨,怕掌门笑话。”
  
  “能让你在妖域硬撼熊妖的功法,再笨也是好根基。”李为舟的声音温和了些,“我要的不是精妙,是真诚。”
  
  咦,这是不是叫灵界PUA?
  
  蓝姑沉默稍许后,声音犹如晨露滴落,道:“我的功法里……有些阴私见不得的法门,怕是入不了掌门法眼。”
  
  “五行本就有阴阳,水可润物,亦可穿石。”李为舟从容应对道:“功法无对错,看用在何处罢了。”
  
  柳蛰长叹一声,竹剑在地上轻轻一点:“老朽的剑法,是一点点自创所得,藏了几十年……也罢,今日且让掌门过目,只怕污了掌门的贵眼。”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简。
  
  李为舟笑了笑,接过后神识微微一扫,随手递给了司徒晴月,道:“你也看看。”
  
  司徒晴月观之,柳蜇的脸色又变了变,难以隐忍的沉下脸去。
  
  不过很快,司徒晴月就还回玉简,问了句:“柳道友觉得,枯与荣,是敌是友?”
  
  柳蛰闻言一愣,缓缓道:“自然是敌。枯则荣灭,荣则枯消,就像老藤死了,新苗才生。”
  
  “那你看这竹。”
  
  司徒晴月随手指了指身侧的老竹,竹身有半截焦黑,是遭雷劈的痕迹,可焦皮底下,新抽的竹节正泛着青,道:“它焦黑的地方,是枯。新抽的节,是荣。若没有这焦皮挡住寒冬的风,新芽能活得下来么?”
  
  柳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焦黑的竹皮像层铠甲,紧紧裹着内里的新绿,忽然哑了声。
  
  “再看山火过后的林子。”
  
  司徒晴月又道,“表面看是一片枯炭,可埋在土里的根,吸饱了草木灰的养分,春雨一落,能冒出比往年更密的新苗。你说这火,是在毁林,还是在催生新林?”
  
  论功力修为,她远不如柳蜇,但论剑意,她却在柳蜇之上。
  
  柳蛰想起年轻时见过的山火,烧得漫山遍野只剩黑,可第二年开春,那些黑土里钻出来的芽,确实比别处更壮。
  
  司徒晴月开始直言:“你的《枯藤剑法》,只练了‘枯’的缠、勒、绞,却漏了‘荣’的生、转、续。就像老藤缠山,若只知往死里勒,勒断了山石,自己也没了依托。可若懂在勒紧时留三分韧,借着山石的势再抽新须,缠得越久,根扎得越深,这才是你所创的‘枯藤缠山’的真意。
  
  枯是骨,荣是血,骨撑着血,血养着骨,哪能拆得开?”
  
  柳蛰握着剑的手微微发颤,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剑招,总是招招求“枯”,恨不得一剑便让对手如枯木倒地,却从没想过,剑势里少了那点“荣”的流转,就像断了根的藤,看着刚硬,实则一折就碎。
  
  更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秀美的姑娘,在剑道上竟有如此造诣。
  
  司徒晴月讲完剑道后,李为舟微笑道:“剑法的‘枯木生花’,不是让你在枯招里硬添荣势。”
  
  他将枯叶放在掌心,指尖凝起一丝木行灵机,枯叶竟慢慢舒展开,边缘泛出淡淡的绿,道:“是让你懂得,枯里本就藏着荣。就像这叶子,看似死了,可只要根还在,遇着灵机便能活。你的剑招里,那点‘枯’的狠劲,本就该带着‘荣’的底气,就像老藤勒石时,心里清楚自己能抽出新须,才敢缠得那么久、那么深。”
  
  他看着柳蛰眼底的明悟,最后道:“练剑如做人。怕枯的,守不住荣。懂枯的,荣才长得牢。你剑鞘上的新芽,不是从枯藤外冒出来的,是从枯藤心里钻出来的。你的剑,也该如此。从剑鞘上的新芽就能看出,你其实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始终没有想透彻。”
  
  其实只练枯意不是不行,练到极致,一样威力无穷。
  
  可人的天赋有限,显然少有人能做到这一步,最起码柳蜇还不行。
  
  但换个方向,路就通了。
  
  柳蛰低头看着竹剑,剑鞘上的枯藤缠着新芽,像极了他此刻的心绪:那些纠结了百年的“枯”,忽然有了通向“荣”的缝,而那缝里,正泛着他从未见过的光。
  
  一阵阵顿悟之感袭来,老头儿当即给李为舟和司徒晴月行了一个大礼,随手拿过笔,在契书上落下他的名字后,就走到不远处,盘膝悟道。
  
  其他人都沉默了,眼里的羡慕,再也遮掩不住。
  
  山风卷过林海,带来草木的清香,也卷走了广场上的滞涩。
  
  王奎突然自怀中掏出一块玉简,“啪”地拍在木盒里的锦缎上。玉简上刻有火焰纹路,边角磨损得厉害,正是他年轻时奇遇所得,《烈火焚天诀》,壮汉抓头道:“掌门,咱也信你一次!这功法霸道有余,收势总差半分,求你指点迷津!”
  
  罗三见状,也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一层层解开,露出几页粗糙的麻纸,上面是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我这《厚土诀》就五页,但这纸不是一般的纸,给我当过护甲。”
  
  李为舟:“……”
  
  蓝姑咬了咬唇,从发髻里抽出一支玉簪,轻轻一旋,簪头弹出卷透明的水纹玉简,李为舟讶然,这种能卷的玉简还是头一回见,果然灵界广大,无奇不有。
  
  她抬手将玉简放进木盒:“这里面是《柔水缠丝术》全本。”
  
  最后轮到沈全。他缓缓摘下腰间的断刀,刀鞘里除了锈迹斑斑的刀身,还藏着一块有些残破的玉简。
  
  他捏着玉简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将它放进木盒,道:“这是《断刀金谱》的玉简……只是,掌门,我有大仇在身。我本南灵域金刀门弟子,因妻子娇美,被小道宗真传相中……那畜生为了强占我妻,以我子之性命做要挟,我妻子不得不从了他。可那畜生,到底还是没放过我儿子。我敌不过他,就寻到了他家族,老小鸡犬,连根毛也没留下。金刀门怕招祸,所以逐我出门……”
  
  “好了好了。”
  
  李为舟摆手道:“过去的事,和我无关。入得此门,便是宗门弟子。小道宗也好,大道宗也罢,果真找上门来想要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将那个祸害一并杀了就是。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你就莫怪我不再庇佑于你。但那个畜生没死之前,五行宗保你无事。你同意否?”
  
  沈全身体都颤栗起来,咬牙道:“能同归于尽,自然是一万个同意。多谢掌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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