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帝后失和,废后前兆! (第2/2页)
否则,也不至于闹到帝后不和,皇后失宠的地步。
只不过,宫闱之事,臣子终究是不好说些什么,也就没被摆到朝堂上探讨。
走了十余步,赵策英望向盘中端着的几十道牌子。
最终,还是不免集中于“禹州人”三个字上。
“唉!”
赵策英摇头,叹了一声。
“移驾坤宁宫。”
高氏,终归是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为他诞下了长子赵俊。
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却让人塞牌子,无疑是知错的表现。
皇后失宠百余日,也算是给了些警告教训。
既然已经知错,那就临幸一次,顺带说清楚一些事情,就算是翻过这一篇章。
当然,不论如何,心里终归是有了一道坎,夫妻情分,再难回到过去。
“是。”李宪起身,就要去安排人通知皇后相迎。
谁承想,赵策英却道:“不必传诏。”
要是传诏,未免太过正式。
今日,他要与皇后说些事情。
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坤宁宫。
主位,皇后高氏抿着茶水,面上自有一股萦绕着难言的哀愁。
其下,一左一右,列席坐着两女。
左列女子,为皇后高氏的姊妹,小高氏。
右列女子,为沈从兴之妻妹,小邹氏。
“姐姐,不知陛下可有翻到牌子?”小高氏关切的问道。
那“塞牌子”的举措,赫然是她的主意。
“官家连着几日,都未曾翻牌子,或是临幸向贵妃,或是临幸林贤妃,唯有要临幸新人,方才去翻牌子。”
高氏轻叹,摇头道:“料来,今日也是如此。”
“官家未免也太不顾夫妻情分了吧!”小高氏为姐姐打抱不平道:“姐姐可是官家的结发妻子,从禹州一路任劳任怨呢!”
此言一出,高氏越发哀愁。
“上次俊儿病重,他都是让人抱到御书房去,而不是来坤宁宫。”
高氏不禁抱怨道:“官家,着实是不太顾及夫妻情分。”
劝谏失误,帝后失和百余日之久。
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相继入宫,让她越来越有危机感。
哀怨,不免随之而生。
难得有体己人说说体己话,高氏倒也不避着什么。
“唉,可惜了!”
小邹氏嗲着声音,叹道:“要是拓边失利,娘娘的劝谏就能生效,国舅与姐夫也能趁势入边为官。”
姐夫沈从兴,入京已有百余日,却无官职权势。
这一点,让小邹氏甚是不满。
“话是这样说。”高氏叹了一声,眼中尽是懊悔:“可”
“话不是这样说!”一声呵斥,尽是浑厚与威严。
“陛下!”
“陛下?”
三女一惊,连忙行礼。
赵策英垂手,立于门槛。
一双龙目,尽是失望。
龙颜之上,尽是怒意。
高氏面上惊慌,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
“不必辩解,朕不想听!”赵策英摆手,打断道。
本来,还说给皇后一次机会,以维持宫闱之和。
谁承想,竟然是这样?
皇后、小高氏、小邹氏,竟然连“拓边失利”的话都敢说。
可见帝后失和,根本没有让其有丝毫悔悟。
赵策英心头微怒,充满失望。
这会儿,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小门小户”、“蠢妇之见”。
“一国皇后,应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赵策英冷声道:“皇后,且好自为之。”
言罢,一甩衣袖。
“移驾会宁殿!”
不足十息,坤宁宫外寂静无声。
“官家,怎的突然来了?”小邹氏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皇后。
高氏面上阴晴不定。
沉默了几息,终究是没忍住,一巴掌敷了上去。
“啪!”
翌日,江府。
正堂,香案横陈,袅袅吐烟。
盛华兰肃然跪地。
一身浅青绫罗翟衣,以织金锦绣于袖口,上有翟纹九行,大带束腰,佩一品国夫人锦绶,顶九翚四凤冠,冠上插有一支九株花钗,长衣及地,尽是淑宜得体,雍容华贵。
(如图:ai跑的)
“皇后懿旨:
王者治内,以礼睦亲;邦家承平,赖妇德相成。今岁时和洽,春光渐舒,念命妇夙娴姆训,佐其君子共勤王事,或相夫忠谨,或教子明达,内则克修闺范,外则协赞家声,诚为邦家之光。
本宫久居深宫,常思与诸贤媛共话桑麻,以彰柔嘉之化。兹定于十日后未时,于坤宁宫设下薄酌,欲与命妇小聚。凡受诏者,或诰命夫人,或功臣妻子,可持此教旨,入坤宁宫。
夫君臣相得,如鱼水相资。望诸命妇体此微意,如期而至。
故兹宣示,咸使闻知。”
内侍宣旨道。
“臣妇,叩谢皇恩。”盛华兰一拜。
其后,自有丫鬟塞上金子,引着内侍出门。
教旨入手,盛华兰望了两眼,不免一诧。
坤宁宫,不是福寿宫?
凉亭。
石几、清茶、瓜果。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江昭掌心相对,身子舒展,渐呈“飞鹤状”,认真的练着五禽拳。
宦海为官,还是得心态好,身子骨好!
小妾盛淑兰,啃着瓜果,不时点头予以赞誉。
“我来问”
“官人。”
一声轻呼,盛华兰手持教旨,浅步而来。
江昭回首,望了一眼教旨,徐徐退出动作。
盛淑兰适时上前,以锦帕为官人擦汗。
“怎么?”江昭望向妻子。
“皇后懿旨,让命妇和功臣妻子入坤宁宫叙话小聚。”
盛华兰惊奇道:“可一般来说,都是去大娘娘的福寿宫啊!”
作为一品大员正妻,堂堂正正的官眷贵妇,盛华兰自是有着权贵妻子该有的“敏感性”。
坤宁宫、福寿宫,意义可一点也不一样。
江昭抬眉,仅是一刹,就面有了然。
“娘子可有猜到为什么?”江昭温声问道。
“劝谏之事?”盛华兰轻声道。
皇后连连劝谏,没有丝毫母仪天下的风范,致使官家厌烦,不再临幸。
此事,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从“朔望之礼”失效起始,官眷贵妇们就讨论不断,足足百余天过去,也仍是最大的热门话题。
堂堂皇后,遭人议论百日有余,可不是什么好事。
命妇入坤宁宫,而非福寿宫,无非两个可能:
要么大娘娘失势,官家有意针对大娘娘。
要么皇后想要重拾“母仪天下”的体面,强化己身在女眷中的权威。
从可能性上讲,不太可能是第一种。
要想让大娘娘失去体面,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
文武百官,九成九都受过先帝的简拔。
就连官人江昭,也是深受先帝器重。
但凡大娘娘安分守己,先帝留下的文武百官就断然不可能让大娘娘晚年堪忧。
最大的可能,还是皇后想要恢复母仪天下的风范。
江昭点头,平静道:“估摸着就是这样。”
皇后,终归是皇帝的结发妻子。
以官家的脾性,一次犯错,肯定还是选择容忍。
练拳被打断,江昭索性不再比划,擦干汗水,徐徐道:“今日,便是锁院的日子。”
“为夫且去了。”
说着,负手大步远去。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