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就藩 (第2/2页)
闻言,张虞眉头微蹙,他不懂钟繇为何在这关口退休,莫非钟繇担心兔死狗烹之事?
“卿为国朝柱石,有萧何之功。天下初安,朕尚需卿辅,今怎能弃朕归养呢?”张虞挽留道。
钟繇作揖道:“陛下起兵时,臣年有四旬。十五年来,臣兢兢业业,唯恐有负陛下之托,精神亏空甚大,而今陛下大业已成,繇位极人臣,别无所求。臣今老迈,愿陛下怜惜!”
钟繇所说身体亏空不假,钟繇虽说精力旺盛,在历史上活七、八十岁。但今下却架不住十几年如一日操劳政务,尤其张虞一统天下前后,一窝蜂的军机大事送至长安。
钟繇既要为张虞筹备粮草,又要审批政务,天天熬夜干活。同时还要与计司月月扯皮支出相关问题,让钟繇筋疲力竭。他有种预感,自己若不退休,怕不是没几年就会被累死。
至于张虞,其虽料理政事,但常常是处理台阁拣选过的政事,与钟繇每日的工作量不好比。
仔细瞧着钟繇外表,张虞不得不承认近两年以来钟繇老了许多,脸上肌肉松弛了些,鬓角白发都多了几根。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卿为肱骨之臣,眼下天下稍安,宜当用人之际。劳卿多操劳些许时日,今值岁首喜事,休养之事往后再提!”
“诺!”
钟繇不指望一次便能申请到退休,故今达到目的,遂退归席上。
王霁心有所动,说道:“钟丞相既欲告老,陛下何不从之!”
“丞相熟悉政务,今下正值度田、检户之关键,岂能让丞相归乡,何况朝廷中尚无继任之才!”张虞说道。
杜畿常年作为钟繇二把手,其实让杜畿继任最合适,张虞之前也有所打算。但前段日子,杜畿提出废盐铁官营之政,让张虞产生了疑虑之心。
见王霁又干预政事,张虞打断说道:“今时大宴,不提政事!”
“父皇,儿不日就国云中,今借岁首之日,敬父皇一樽。”
张弼举着酒樽,趋步至张虞跟前,供说道:“儿远离长安,望陛下保重御体,岁寿万年。”
见状,张虞心有感触,举樽离席,说道:“二郎好武,性情急躁。今治藩国,当多听相国之言,治下恩威并行,切记仁爱百姓,不得擅兴徭役,行虐民之事。”
“儿谨记于心!”
张弼年才十六,今下想到远离父亲,忍不住红眼。
张虞忍着不舍之情,轻拍肩膀鼓励,说道:“母妃与你同行就藩,每日问候不可少。若遇事不决,不妨多问你母意见。再有不决之事,不妨遣骑书信于朕。”
“臣必孝顺母亲!”
张弼虽说急躁,但心却赤诚。而其因有匈奴王室血脉,早早被安排为匈奴王,张虞又自觉对不起张弼。
“元皓何在?”
“臣在!”
田丰避席出列,上前应道。
“朕拜卿为云中国相,今随云中王就国,你当好生辅佐。”张虞说道。
“臣当竭尽忠心!”田丰答道。
田丰自投降张虞以来,行事颇为勤勉,献计颇有功绩。兵事结束以后,田丰在枢密院任职,张虞自觉小用田丰,遂让田丰出任云中国相,理军机之事。
因担心张弼不靠谱,张虞思索了下,说道:“田公文武之才,朕多钦佩,故常咨询之。小子年幼,不知军政之事,今还不拜谒相父,以求就藩之后,能得田公辅佐。”
闻言,张弼犹豫片刻,便向田丰作揖,说道:“小子拜见相父,如我不器,望相父教诲。”
“岂敢!”
田丰急忙扶起张弼,说道:“殿下不弃老臣唠叨,臣当竭力辅佐。”
“善!”
张虞满意颔首,说道:“田君今行北疆,而年岁颇大,故朕特赐玉杖。持此玉杖剑履面王,参拜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