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坐骑这一块 (第2/2页)
书页疯狂扇动,喷吐着滋滋作响的连环闪电,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魔法无人机,灵活地穿梭盘旋于两人头顶。
下一秒,数不清的细碎电弧和炽热火球,如同疾风骤雨般从天而降。
“哇!这是什么鸟!这是什么鸟!”狱卒哥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怪叫,“哈基书在对我们哈气,报告,哈基书哈气了!”
狱卒哥两人没吃到死灵造物的亏,反倒是被澄澈者本地造物痛击。
一片混乱中,被窝的通讯接了进来。
背景音里“嘭嘭”的沉重砸盾声不绝于耳,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
“汇报一下状况,我这边能见度太低了,烟尘滚滚,根本找不到参照物……咳咳咳!
“我艹你妈!”
墨鱼骤然亢奋的声音吓了江禾逸一跳。
作为老师,他一直很有涵养。
印象里,就因为杜塞尔破防过一次。
这又是怎么了?
引以为傲的盾反手感不佳,全力举盾掩护队友的墨鱼感觉自己好像休息日苦逼的打工人。
本想美滋滋地睡个安稳觉,恰好碰上隔壁邻居要装修。
噼里啪啦一顿锤,脑壳嗡嗡作响。
“嘭嘭嘭嘭嘭~~~”
十余只行尸扑在盾牌上敲打,好似他的盾牌是什么鼓点乐器,硬是被敲出了些许节奏感。
憋屈,憋屈,憋屈。
他怒吼着,将手从盾牌后方的标准握把猛地转移到了盾牌边缘上。
五指死死扣紧厚重的塔盾一角,全身肌肉瞬间贲张!
这只高大的肌肉精灵,一声怒喝:“都给老子,滚开!”
他抡圆了胳膊,竟然将这面门板般的巨盾如同玩具般挥舞起来!
整个人化身成为一台狂暴的金属大风车,又像是一台高效的无情割草机,开始在这亡灵潮水中疯狂地旋转、推进!
捣碎血肉,碾破躯壳与内脏,杀红眼的墨鱼,转起来了,跳起来了。
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只差把头一低,就能符合无可置疑原则。
四原体有些失神。
他刚刚用简单实用的火球术糊脸,炸开了一条通往书架上的通道。
此时他正居高临下地使用元素融合激流,如同一位冷漠的画师手持巨大的无形画笔,以涂抹画卷般的从容,对着下方地面上蜂拥而来的行尸群进行着无差别的“赶尽杀绝”。
高效的清场节奏被骤然打断。
攻击视野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一个疯狂旋转的、裹挟着血肉碎骨的大陀螺,逼得他不得不紧急将手中那足以称之为“斩舰刀”的元素融合激流,强行扭转向更远处的亡灵密集区。
莱纳希雅光听汇报信息就能判断出,这个队伍,每个人都身怀绝技。
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找不到的命匣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踪迹。
戈尔卡隆根本无需露面,只需躲在命匣中,依靠这无穷无尽的亡灵海和逐渐蔓延的火灾硬耗下去,就足以将他们拖垮,直至精疲力竭魔力枯涸。
直接与大量灵体与行尸交战的大书库中央传送法阵附近,尸横遍野。
4人砍杀着从书架上攀爬而下,从阴影中一跃而出,乃至于破开砖石地面抱腿奇袭的行尸,数量不知几何。
兜兜转转,因为火光影响,江禾逸4人竟是又绕回了起点。
戈尔卡隆早恢复行动能力了,但他就是不露面。
知道江禾逸拥有瞬间摧毁灵体的精神力,他以苟为主,只让行尸消耗体力与注意力。
谨慎得让人恶心。
又一次撞开浓烟,在元素护盾的加持下,勉强吹开浓郁的烟尘,江禾逸看到的是一处死胡同,上方书架高挂着人物肖像。
“完了,居然这时候走错路吗!”
莱纳希雅总感觉大势已去。
迟迟找不到戈尔卡隆的突破点,只是没头苍蝇般在馆藏中徜徉,离死不远了。
“就是这!”薯条兴奋的大喊,“这片区域的参照物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它就在这里!”
沿着两侧与两人身高对等的书架中寻找,一本《澄澈者魔物图鉴》映入眼帘。
它没有释放出一丝一毫魔力波动,在一众古朴泛黄的书籍卷轴中毫不起眼。
但薯条就是能认出它!
“虫雾,醒醒。”
突然被点到名字,“图鉴”人性化地一哆嗦。
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身子逐渐变化为一个问号。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虫虫我的名字。”
江禾逸赶紧把喜讯传递给正在寻觅的其他人,然后低头告知。
“是艾尔莎请求我们前来协助的,想不想前往高层?”
虫雾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当然,能和艾尔莎大人并肩作战,是我的梦想!”
小妖精萦绕4人翩翩起舞,即便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它仍然松弛感十足,和狱卒哥有得一拼。
“需要我做什么?”
“找出这个该死的大巫妖的命匣,我要他死!”
纳菲尔下意识泼了盆冷水。
“戈尔卡隆隐蔽性这么强,可不是寻常感知就能逮捕的,可别病急乱投医了。”
顿了顿,她又用极快的速度锐评道。
“你要是期待一个澄澈者的魔法造物,就能为我们带来斩杀机会,那未免太扯……”
“了”字还没落地,虫雾就抻长身子,指着不远处书架上一本正在燃烧的典籍。
“德维兰饮食年鉴。”
是本介绍本地饮食变化与风味提升的历史、人文典籍。
属于绝大多数德维兰人,不到考验项目,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环,而它不用看就能隔空识别出。
“这么多话,既然这样,如果虫雾说的是对的,你能不能化身代步工具,让莱纳希雅坐上一天?”
纳菲尔浑身一机灵。
怎么突然间玩这么大!
可一想到能让平时不爽的纳菲尔吃瘪,而且是大吃特吃,她立刻低头感激主人给予机会。
仿佛奖励到手板上钉钉。
“哼,我不就不信能它能找到巫妖的命匣,能找到,当坐骑又如何!”她梗着脖子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