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别跟我抢道长 (第1/2页)
“老道士,你为何一直跟着老子,还一直看着老子怪笑?”雍齿瞪着无崖子老道喝道。
刘家门前有一条土路,可以一直走到村内,然后进入连通县城的直道。
雍齿带着一众“闾里恶少年”,牵牛捉鸡,浩浩荡荡往回走时,发现一个白发白须的老道士也跟着他们的队伍。
起初雍齿还当他正好同路,可走了两百步,他们已经拐弯进入西南方向,另一条乡下土路,老道士还跟在他们身边。
跟在他们身边也就罢了,这老道士还时不时瞥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其实,从刘家门口就开始了。
离开了刘家,同路许久,“他”还时不时看他一眼。
雍齿可是凝结人仙元丹的武者,甚至“心神意气体”五要素合一,修炼出了仙武法相。
旁人的目光,以及目光中的深意,他当然十分敏锐。
之前他一直在忍,毕竟这无崖子白须白发、面容奇古,很有高人风范。
他雍齿为沛县“当代第一英杰”,不会没见识到主动招惹这种“异人”。
若非无崖子老道看他的眼神,实在是讨厌,他甚至有主动结交的心思。
请他去县城外的雍家庄好酒好肉,好好款待。
“雍老爷,非是老道跟着你,是咱们的确同路。”小羽笑道:“现在贫道跟你坦言,接下来要一路往西南走。
要不,诸位稍停片刻,让老道先走?”
“臭道士,你算什么东西,敢让雍爷停下来让道给你?不要脸的臊道士,臭牛鼻子。”边上一个肩扛羊羔的瘦子叫骂道。
小羽叹道:“老道一直闷声赶路,是你们先对我叫嚷。老道出了个主意自证清白,你们又不听,还污言秽语,辱骂我这个好人。
如此对待高德大士,不怕有损阴德、招致报应吗?”
雍齿冷笑道:“你如果只闷声赶路,老子会理睬你?
别岔开话题,为何从见到老子,便表情奇怪、面有讥诮,莫非在嘲笑雍爷我?
你和刘家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要替刘老三强出头?”
小羽表情无奈,道:“有人做了可笑之事,一路上还一直说些可笑的话。
换成是雍爷你,见到了、听到了,会不会发笑?”
她原本真没招惹这位沛县豪强的打算,甚至没打算在丰邑久留。
之所以被刘老汉叫进屋,是因为从刘媪之墓那个节点开始,她一时间找不到后续的龙气地脉了,一直在刘家附近转悠。
现在离开刘家,是跟刘老汉扯淡许久,终于确定了向西南方向蔓延的地脉,就是自己的目标。
她的确用讥诮的目光看过雍齿,还不止一次。
因为这厮离开刘家后,一直跟这群恶少得意大笑,嘲笑刘季与刘家,说了很多愚蠢可笑的话。
比如,雍齿跟恶少说:“你们可注意到先前刘老三的衰样儿?哈哈哈,他老爹提着棍子在后面追,他在前面一边跑一边哭着求饶。
活像一条狗!
哈哈哈,今后老子见到他一回,就要拿这事嘲笑他一回。
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在沛县混。”
这样的“宏伟计划”,怎能不让小羽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以刘邦的厚脸皮,雍齿的嘲笑除了让他记恨在心,没半点用处。
“你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笑的事?”雍齿不晓得未来的剧情,此时很愤怒。
小羽盯着他的脸庞看了一会儿,问道:“雍老爷,你可曾找相士看过面相,心中可有什么大志向?
贫道擅长相人,见到你第一眼,便知道你有大将之材、侯爵之命。
还猜出你雄心勃勃,有天大的志气。
就盼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雍齿怔了怔,放缓语气道:“老道士,你现在想讨好雍爷了?
晚了!
你刚才嘲笑老子,老子今天非得给你两拳。
不过,你也莫怕,老子懂轻重,只打得你喊娘。“
小羽笑道:“贫道话没说完呢!你有大志气,可惜是个大草包。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既无容人之量,也无识人之才,野心比脑袋大,气量比卵蛋小。
六十岁之前,你拼命折腾,却一事无成。
等六十之后,消磨了斗志与气性,才可能时来运转。
而你能转运,大半还得向昔日瞧不起之人磕头道歉来实现。
再对照你今日之言行,无不令人发笑,故而贫道用讥笑的目光瞥你。
真不怪贫道。
贫道是个和善的老实人,平日里有口德、有眼德、有耳德,是个三德高士。
偏你一直叽叽歪歪,说些可笑的话,害得贫道成了不厚道的人,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好万剐的杀才、老不死的牛鼻子,竟敢如此羞辱老子,我好气也!”雍齿气炸了肺,抬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老道士脸庞砸去。
且说刘季,听到刘老汉讲述了“老道士”对他命数的批言,以及老道士的神异之处——一言断定刘老汉今日要破财。
他没有拉着老爹问东问西,也没陷入对“贵人命格”痴傻幻想,他立即往外面走。
路过家门,听到弟妹和后妈在院子里叫喊,也不理睬。
直到他走到路口,见到个怀抱斗鸡的男人,才停下脚步。
“卢绾,你蹲在那干啥?”
“季哥~~~”卢绾站起身,抱着斗鸡走过来,低垂着脑袋,羞愧地说:“季哥,对不住,明明是我赌输了钱,却要你替我还债。”
“你我兄弟,你输了跟我输了,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二十两银子。”
刘季大步走过去,一脸不在乎地搂住他的肩膀,笑道:“用二十两银子换你一只手,我高兴得很呢!
咱兄弟大赚特赚,你哭丧着脸算什么?”
“可是,老太公又打你”
卢绾愧疚道:“怪我,我该跪下给老人家磕头的。”
“别!你听我的,站得远远的,就很好。”刘季摆手道:“那是我老子,我老子不打我打谁?
你瞎掺和进去,不晓得家里的婆娘要如何埋怨,如何叫骂呢!
她们叫骂,我倒是不在乎。
可因为她们的愚蠢,伤了咱兄弟的情谊,那比区区几十两银子严重多了。”
卢绾倒不是没担当,躲在远处不敢去刘家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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