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劫火焚身归宗日,玄泉涤脉蕴生机(求打赏、求订阅!) (第2/2页)
就在陆城于寒泉中稳住生机之际,天地间酝酿的剧变已如洪流汹涌而至。
东极天墟秘境深处,那道以生灵血魂喂养、吞噬无数生灵血魂后膨胀至极限的“墨瞳”裂隙,猛地爆发出冲天的暗红魔光!
光柱贯穿虚空,上抵苍茫,下达九幽。刹那间,地仙界东方区域,无论人妖鬼怪,所有生灵心头同时涌起无边的大恐怖、大压抑。
万兽惊惶匍匐,草木为之枯萎,山河灵脉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一道、两道、三道…逐渐是数不清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以“墨瞳”为中心,在虚空中蔓延、撕裂、扩大!
每一个裂口背后,都透出无穷无尽的、混乱而暴虐的魔气,仿佛打开了太古魔狱的封印之门。
首当其冲者,便是东极天墟附近千万里疆域内的诸多仙城、坊市、宗门。
只见无数形态诡异、身披魔鳞、或是腐肉骨架拼接的魔物,裹挟着浓郁的浊煞魔气,如洪水般从那些裂缝中喷涌而出。
惨嚎、哭喊、怒骂、神通法宝碰撞的光芒、魔焰焚城的爆响…顷刻间交织成一片末日景象。
有散修联盟依托上古残阵固守山门,金光结界煌煌如日,却被一头身如山岳、背负骸骨的巨魔,张口喷出蕴含腐朽诅咒的灰绿魔焰,瞬间蚀穿结界。阵内数千修士,在绝望中被魔火吞噬,神魂都被摄入那巨魔口中,化作哀嚎的戾魂。
有妖王驾驭妖风冲天而起,现出千丈真身意图冲杀魔群,却被数十头仿佛由无数利刃聚合而成的“刀锋魔蝗”团团围住。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与鳞片碎裂声不绝于耳,眨眼间,那妖王便只剩森森白骨坠落大地。
更有宗门老祖,合体初期的一方豪强,驾驭本命灵宝,引动千里天地元气,化作煌煌巨掌拍向魔潮源头。然而,裂缝深处探出一只覆盖着漆黑骨刺、铭刻着复杂血色符文的巨手,轻描淡写地一握!
灵宝巨掌如琉璃寸寸崩碎,那老祖面色剧变,口喷鲜血转身欲遁,骨刺巨手破空而至,连人带魂攥入掌心,只余一声戛然而断的惨嚎回荡天际。
一时之间,东方大地,血流漂杵,怨气盈空。一个消息如滚雷般迅速传遍地仙界各大势力:古魔世界,大举入侵!
在那墨瞳裂隙之下,一位宽袍大袖,形式古拙,身形挺拔,面容清俊的道人迎风而立,宛如仙人,然而在他身周却是难以计数的,穷形恶状的可怖妖魔、魔道修士。
虽然袭杀那三名返虚修士失败了,出了意外。
但是一位大乘魔祖已经成功跨界而入,再由他亲自出手抓摄生灵进行血祭,魔界入侵之势,便已是不可阻挡。
在那吞噬万物的“墨瞳”裂隙之下,新生的空间涟漪如沸腾的水面剧烈鼓荡。
魔气仿佛拥有了实质的重量,粘稠如血浆,沉沉压下,令下方密密麻麻的妖魔、修士俱为之俯首,发抖。
裂隙边缘蔓延的空间裂缝仿佛受到某种感召,发出尖锐的嘶鸣,更加疯狂地撕裂着地仙界的空间壁障。
光芒一闪!
裂隙之下,心魇魔祖的身影之侧,凭空多出两道身影。
左侧一位,身高几逾丈许,周身皮肤幽蓝无发、面容冷硬如万载寒铁,五官棱角分明,双眸呈现出纯粹的银灰色,内里没有瞳孔,只有冰冷、漠然、仿佛能冻结时光的玄冰漩涡在缓缓转动正是——天冥魔祖,其所过之处,仿佛连天地都要归于永恒寂灭。
而右侧那位,气度更显非凡。他身高与常人相仿,着月白古袍,长发随意披散,面容平凡温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双如深潭般的漆黑眼眸深处,却仿佛蕴藏着无尽岁月沉淀的幽暗与难以言喻的贪婪。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整个“墨瞳”裂隙鼓荡出的狂暴能量都似乎温顺地向他周身环绕、朝拜,空间在他脚下无声塌陷出细微的漩涡,又在瞬间弥合。
无须任何动作与威压散发,他便是这片恐怖源点的绝对中心,正是三位魔祖中修为最为高深莫测的寂渊魔祖!
“哦?心魇道兄竟真的在此处相候。”寂渊魔祖的目光穿透层层魔影,落在心魇身上,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在整个喧嚣混乱的战场上空,甚至压过了魔物嘶吼与空间撕裂的噪音,带着一种难言的从容。
“本座原本以为,道兄会沉醉于在这片新生沃土上狩猎修士血食,根本无暇理会吾等降临这等‘小事’。却未想心魇道兄如此守诺,实在令寂渊…有些意外。”
心魇魔祖闻言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是那副仙人临凡的清隽模样,仿佛没有听出寂渊话中的潜语。
“寂渊道友谬赞。约定便是约定。吾已先行一步,为此界拉开序幕,如今通道既已稳固,两位道友降临,这圣界血宴,才算是真正开场。”言说到这里时,他的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森然:
“不过,按照之前约定,吾等同享此界之前,吾有一事,须二位道友务必应允,全力助我达成。”
“哦?何事需劳动道兄如此郑重其事?”寂渊魔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他也对于心魇如此遵承守诺的原因感到好奇。
“举我圣教之力,攻灭太清宗!”心魇魔祖的声音骤然转冷,周围那些被寂渊、天冥气势慑服的魔影顿时如遭重击,发出痛苦的哀嚎,丝丝缕缕的魔魂竟被强行抽离出来,融入心魇那清隽身影外的无形幽光之中。
“本座要生擒太清宗内一个名叫‘陆静虚’的道人,将其抽魂炼魄折磨万年!”
“陆静虚?”寂渊魔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明显的好奇,“区区一个返虚境的后辈修士,竟能惹得心魇道兄如此大动干戈,定要诛其宗门,生擒其人?倒是让本座愈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