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孙峻 (第2/2页)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出问题来了,人家吕据的部队是纪律严明军容整齐,看到这些,孙峻这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甚至有点恶心,他就推脱说心口疼痛赶紧离开了。
孙峻这个难受的时间应该是延续的比较长,到了当天的晚上,他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被自己杀害的诸葛恪。
诸葛恪在梦里手持一把宝剑,一下子就刺中了孙峻,孙峻被吓醒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好了,没过多久就发病死了。
在临死之前,他留下遗嘱,要堂弟孙綝接替自己的位置。
孙綝跟孙峻是一爷之孙,这年只有二十六岁,孙亮按照孙峻的意思任命孙綝为侍中兼武卫将军,让他统领军政大权,主持吴国的朝政。
这消息传到伐魏的前方战场以后,将军吕据是勃然大怒,以前孙峻除掉诸葛恪有功,执掌朝政也就算了,你孙綝寸功未立又那么年轻,凭什么要你独揽大权管我们啊!
为了割分孙綝的权利,吕据和前方的众将领们联名上书,要求滕胤担任丞相。
可孙綝也不傻啊,为了敷衍前方的将军们,他任命滕胤为大司马。
要说大司马这个职位也是很高的了,可孙綝并不想让滕胤待在朝廷里碍自己的事,因为不久前镇守武昌的将军吕岱去世了,孙綝就让大司马滕胤去镇守武昌。
在孙权晚年太子被废的情况下,孙峻是得到了孙权的器重,并掌握了很大的权力的。
而当时在孙权离世前,指定的辅政大臣中,滕胤实际上是孙权的女婿,因为其伯父滕耽以及父亲滕胄很早就追随孙权,为孙权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孙权也很器重滕胤,并把女儿许配给滕胤。所以滕胤也算是皇亲。
而另外一个辅政大臣吕据就更不简单了,吕据是东吴开国功勋吕范的儿子,当年孙策起兵时身边可依靠的就是吕范一个人,攻打庐江郡,击败刘繇,收编了原下邳国相笮融这些都是吕范的功劳,
孙策死后,吕范和周瑜等人支持孙权,才让孙权渡过了危机,并赢得了赤壁之战的胜利,所以说没有吕范,就没有东吴的天下。
所以在吕范死后吕据袭了吕范的爵位。并成为东吴军队体系里重要的代表人物。
而当孙权驾崩后,孙亮幼小,这几个辅政大臣之间权力的争斗变得愈演愈烈,先开始是诸葛恪诛杀了孙弘,让孙峻感受到了危机,于是当诸葛恪兵败之后,孙峻找到了借口诛杀了诸葛恪,这样辅政大臣就剩下了孙峻,滕胤和吕据。
而孙峻在北伐中去世,按道理应该是滕胤和吕据辅佐幼主孙亮,或者从宗族中再寻找一个人作为宗族的代表,共同执政。但孙峻在临死前却把权力全部移交给了堂弟孙綝。
本身滕胤和吕据就已经对孙峻的独断专行不满了,而这一次权力的移交更让这两个人以及背后代表的势力对宗族势力更加不满,于是才有了滕胤和吕据联合起来,准备发动兵变来推翻孙綝的统治。
而当时的小皇帝孙亮也已经十五岁了,孙亮对于孙峻以及孙綝的独断专行其实也早就难以忍受,想要夺回皇帝的权力,所以在这次兵变中,滕胤和吕据难说没有得到孙亮的支持。
作为军方代表的吕据和在士族和国戚中非常有号召力的滕胤的联手,按道理是不弱于孙綝的,但失败的根源在于一方面消息泄露,让孙綝得到了先手,从容的阻击从北伐前线回来的吕据。
而滕胤在起事后,又犹疑不决,失去了占领皇宫,以孙亮的名义号召群臣诛杀孙綝的机会,导致在等待吕据的北伐大军不到的时候,被孙綝的军队围困所杀害。
而滕胤,吕据的失败,导致孙綝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并镇压了其它支持滕胤,吕据等人的势力和将领,从而向进一步篡夺权力迈进了一步。
当时的小皇帝孙亮还是很聪明的,从今天文章提供的巧断老鼠屎案中就可以看出孙亮的聪慧,如果滕胤和吕据的政变成功,孙亮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三国的历史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样子。
东吴的悲剧的发生,其实就是根源于孙权晚年接班人之争,当接班人变得不确定时,就给野心家以机会,从而让一个国家陷入了灾难的边缘。
因为正是东吴这样的历史教训告诉后世,儒家的制度虽然看似古板,但它却保证了一个大到一个政权,小到一个家庭的稳定性。
孙峻和孙綝都是孙静的曾孙,而孙静是孙坚的弟弟。
也就是说,孙峻和孙綝都是东吴的旁系宗室。
吴主孙权在位后期,东吴内部爆发了影响极大的“南鲁之争”。
孙氏皇族的内部矛盾、孙家与士族的矛盾、南迁士族与江东本土士族的矛盾都被“南鲁之争”激化。
于是孙权临终前有两个问题:一是他最终选择的太子孙亮年幼,难以亲政;二是朝中多数政治集团都难以托孤。
无奈之下,孙权选择了托孤给南迁士族和旁系宗室,孙权临终前任命的五个托孤大臣,三个是南迁士族,两个是旁系宗室。
凭借成为托孤大臣,孙峻跻身东吴的政治中心。
孙权去世后不久,孙峻联合诸葛恪干掉了孙弘,成为托孤大臣中唯一的宗室。
诸葛恪在合肥新城大败后丧失人心,孙峻联合吴主孙亮发动政变除掉了诸葛恪,成为首席托孤大臣。
延熙十六年(253年),孙峻获封丞相、大将军,督中外诸军事、假节,掌控东吴大权。
孙峻掌握大权的基础有两个:第一是孙权临终前给予的托孤大臣身份,让他在诸葛恪死后成为首席托孤大臣;
第二是孙峻早年一直担任禁中官职,在诸葛恪死后掌控了东吴的禁军兵权。
然而权势熏天的孙峻有两大缺陷:第一是孙峻当上托孤大臣主要是靠孙权晚年的乱局和旁系宗室的身份,他本人“素无重名,骄矜险害,多所刑杀”,朝内有大量潜在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