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杀!杀!杀! (第1/2页)
1995年1月1日,上午九点。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高原监狱最深处的大门“哐当”一声打开。
吉尔伯特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粗暴地拖了出来。
他几乎站不住,全靠狱警架着胳膊往前拖,三天非人的折磨,加上恐惧的煎熬,他已经脱了形,脸颊深陷,眼窝乌黑,嘴唇干裂起皮,渗着血丝,头发、胡子黏结成块,沾满之前留下的污秽,散发出刺鼻的酸腐味。
他裤子明显湿了一大片,颜色更深,还在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过度恐惧导致的彻底失禁。
他脸色灰白,没有一点活气,只有眼珠子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转动着,里面空洞得吓人,找不到一丝昔日的凶狠或算计。
“操!走快点!”
狱警不耐烦的骂着。
穿过长廊,外面震天的声浪隐约传来。
通往中央广场的大门缓缓打开。
“吉尔伯特!!!!!”
“毒贩!狗娘X的毒贩!!”
现场的大约只有几百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诅咒几乎要掀翻整个监狱广场。
谁不想近距离看一下这个“传统手艺”?
猎奇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要不是觉得卖门票不好,保不定,真的会有人出钱买。
吉尔伯特的身体猛地僵直,随即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要不是狱警死死架着,他直接就会像一滩烂泥糊在地上,他裤裆那片湿痕迅速扩大……
这哪是什么叱咤风云的毒枭?这就是一条被彻底打垮、吓破胆、等待宰杀的癞皮狗。
广场中央,一个特制的高台已经搭好。
没有传统的木桩和刀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精密平台,上面连接着数台结构复杂、布满管线和小型喷口、探头和激光发射器的设备。
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技术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动作专业,像在进行一台高精尖手术。
罗德里戈中校站在高台旁,对着一个麦克风,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压过了鼎沸的人声:
“市民们!今天是正义执行的日子!这个沾满鲜血的魔鬼,吉尔伯特!他将在此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为了确保惩罚的精确、漫长,并具有深刻的警示意义,我们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手段!”
“每一刀都将由计算机精确控制!力度、深度、位置,都将被严格设定,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现代化的处刑,它将持续足够长的时间,让这个恶魔为他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最沉痛的代价!”
好一个赛博凌迟啊?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欢呼和掌声!
许多人脸上带着兴奋扭曲的笑容,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高科技”切割开始。
“好!就该这样!”
“让他慢慢死!”
吉尔伯特被拖上高台,拖向那个平台。
当他的目光看向那些仪器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
他爆发出最后一丝求生的蛮力,死命地挣扎起来!
但这徒劳的挣扎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
两个技术员迅速上前,动作麻利地抓住他的胳膊和腿。
几根粗大的束缚带瞬间弹出,“咔哒”几声脆响,将他死死地固定在了平台上。
手腕、脚踝、腰部、颈部,全部被冰冷的金属扣锁紧,动弹不得。
他的头被强行扳正,面朝天空,面对着无数双狂热、仇恨的眼睛和刺目的镜头灯光,他徒劳地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眼泪、鼻涕、口水糊满了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阿!!”
罗德里戈中校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平台上彻底崩溃的“货物”,确认束缚无误。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对着麦克风,声音冰冷地宣布:
“行刑开始!”
嗡——!
平台上那些精密的仪器同时亮起指示灯,发出低沉的运转声。一个细小的红色激光点,带着令人心悸的精准,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吉尔伯特裸露的、剧烈起伏的胸口皮肤上。
瞬间点燃了整个广场的狂热。
就像是中世纪那种火烧酷刑,围观群众看着“女巫”被烧时,那种人性中的“暴力”被激发出来了吧。
然而,当第一缕白烟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嗤”声从激光点落下的位置升起。
“阿阿阿阿!!!!!”
吉尔伯特惨嚎着,撕心裂肺的。
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嚎叫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充满了纯粹的、无法想象的痛苦。
前排几个原本兴奋呐喊的男人,脸上的狂热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们眼睛瞪得极大,看到吉尔伯特那很整齐的肉被切下来时,一个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旁边的人赶紧拍着他的背,自己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电视直播镜头忠实地捕捉着这一切。
摄像师的手似乎有些不稳,画面微微晃动。
一个特写镜头给到了吉尔伯特因剧痛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脸,那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绝望和生理性的泪水。
紧接着,镜头扫过前排观众那呕吐的女人,那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男人,还有后面依旧在狂热呼喊的人群。
演播室里,经验丰富的主持人罕见地停顿了好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这种直接面对,看的人发虚。
缅甸,金三角,潮湿闷热的丛林深处。
一台卫星电视的信号在简陋的木屋里闪烁,屏幕不大,却足以将万里之外那场高科技凌迟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地投射到切佩·圣克鲁斯的眼神里。
当吉尔伯特被拖出来,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失禁时,切佩的拳头就攥紧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那束代表死亡的红色激光点在哥哥胸口亮起时,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第一缕白烟升起,吉尔伯特那非人的惨嚎透过劣质喇叭刺穿耳膜,切佩再也支撑不住。他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脊梁,“噗通”一声,整个人跪在在粗糙冰冷的水泥地上。
“NOOOO——!HERMANOOOOO!(不——!哥哥啊——!)”
一声撕心裂肺、混杂着痛苦、愤怒和绝望的哭嚎从他胸腔里炸裂出来,声音之大,震得木屋嗡嗡作响,盖过了电视里传来的所有噪音。
他们几兄弟感情很好的,有好几次要不是吉尔伯特救他,他早就被警方给击毙了。
他像一头受伤垂死的野兽,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拳头疯狂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指关节很快血肉模糊。
“吉尔伯特哥哥…我的哥哥啊。”他的哭嚎变成了破碎的呜咽,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助的悲鸣。
他蜷缩着,脸贴着肮脏的地面,肩膀剧烈耸动,巨大的悲痛和无法想象的愤怒几乎将他吞噬,那个在哥伦比亚丛林里呼风唤雨、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毒枭切佩·圣克鲁斯,此刻只剩下一个目睹至亲被酷刑处决、痛彻心扉的弟弟。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冷酷宣布行刑的罗德里戈中校,又扫过那些欢呼的人群,眼神里闪烁着仇恨。
“操!操!操你X的维克托!狗娘养的杂种!”
“等着都给老子等着!”
他喘着粗气,“我哥的血不会白流!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哥伦比亚、老子要你们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他撑着地爬起来,身体还在抖,但眼神变了,只剩下一种要把天都捅破的狠厉。
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名字——缅甸这鬼地方,谁说话最管用?
“坤沙…”切佩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眼里闪着光,那是绝望里看到的一线疯狂生机,“对…找坤沙!他妈的,老子要借他的兵,借他的路…把这天翻过来!”
……
墨西哥城,国家宫。
办公室内,维克托的目光落在一份摊开的巴西国情简报上,表情很平静,根本没关注吉尔伯特的处刑?一场已经注定的结局,一场被他亲手设计、用来震慑整个拉丁美洲毒枭的“表演”。
失败者的哀鸣,不值得他浪费哪怕一秒钟去关注。
他的思绪早已越过安第斯山脉,锁定在更庞大、更棘手的猎物上——巴西贩毒集团!
那里的毒贩网络盘根错节,深入贫民窟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渗透进部分警察和政府机构,形成了一种近乎“国中之国”的恐怖力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