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地平线战争(阿贝里奥统一战争)·序】—— (第1/2页)
封闭历1年2月。
和平国度的第一层位面,阿贝里奥的冬天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
天空中的云层不再翻滚,而是凝固成低垂的石板,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压入一段不再翻页的历史。
此时的阿贝里奥,已再无未来的说法。
他们称这段时间为——明日之后。
白日逐光,那是一场不属于任何战争记录的灾厄。
祂像是破碎神话中滑落的最后一道神迹,以不可置疑的形式穿透了极东天幕,像一柄燃烧的光刃划破整个国度的神经中枢。
那天,风后死了。
这位古老的暴风之王中,在那道光临近后陨落。而后,那个传说中追逐太阳之光的身影便降临了。
他带着超越王权的威压踏入极东城,无人敢问他是谁,因为他们都看见了他身后如实质般展开的光翼。
那之后,地平线倡议成立了。
新的指令、自上而下的命令、接管系统的流动光脉——它们就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另一层脚本,强行覆盖在了旧秩序之上。
但真正让整个阿贝里奥陷入动荡的,并非仅仅是政权更替的动荡。
还有那些王们的反应,最先承认地平线合法性的,是颚骨城的弗米蚁族女王。
但其他三位暴风之王却选择了彻底对立。
中立的克兰格汀矮人们则选择闭山,他们只是将所有出山贸易车队召回,用熔火文字发布一句话:
“我们不参与旧神与新光的争夺。”
至于圣库斯伯特教会——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信仰结构——他们最初的态度非常明确:谴责、反对、并发出神圣法旨要求地平线解散。
但仅仅三日之后,整个教会集体陷入了静默。
从主教到传令的骑士,全数沉寂,再无言语。至今也无人知晓,这是否是一种新的“指引”,或是另一场更隐秘的崩塌。
就在这样的权力更迭之中,整个阿贝里奥似乎被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彻底笼罩。
跨位面传送中断,通讯权柄失效,连神明(冠冕)级别的奇术节点都在同步失败。
人们开始说:
“我们被关进了自己的世界。”
而这牢笼的内部,却并不平静。
自治区域内,陆续有人发现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果实。
它们出现在遗迹中、废墟里、甚至某些梦境反复出现的同一片街角。它们没有规律,没有来历,却在被人食用之后,带来了违背奇术逻辑的能力。
起初,果实只是传说。
它们形状诡异、颜色异常,常常带着无法描述的结构扭曲,像是自然界从未允许存在的东西被强行投放进了这个世界。
但当第一个人吃下那枚透明如水晶、中心悬浮着自己名字的果实时,一切都变了。
有人化为火焰,有人化作液体,有人变成雷电,有人可以让人失去声音……
这些被称为,光遗者,亦或者是恶魔的眷顾者。
起初只是个别疯子聚集的小团体,但随着果实数量的增加,这些能力者开始结社、命名、书写誓言,逐渐发展出一个又一个无法追踪的灰色势力。
而在每一次能力觉醒之后,总会有一个名字悄然出现——第五教会。
就这样子,由果实的吞噬者、光的残响、语言的异徒与一座坐落在极东之上的倡议机构构建出了混乱的时局。
新的纪年,从这一个冬天开始。
……
……
极东城的黄昏,依旧弥漫着铁与灰的味道。
阳光早已不是城内的照明主力——而是一种稀薄的象征。
自[白日逐光事件]之后,整个阿贝里奥陷入了一种混沌之中,按照伟大的地平线之主的话来说就是:
“我们被囚禁在虚伪的星空下,如同笼中鸟一般的琥珀里面。”
城东第六区,这是逐光事件崩塌之后被划分的旧区,因为人员紧张,所以还没有完成组织重建的工作。
楼体断裂、铁轨生锈,空气中飘浮着细微的铁屑颗粒和粒子残渣,踩上去的每一步都伴随着破碎声响与金属摩擦。
此刻,一道冲锋身影穿过了横跨街头的塌陷天桥。
他身高近两米,全身包裹在墨灰色合金纹理的半装甲中。肩部双重防震骨架支撑着沉重的上肢负载,双臂则装备着最新型的【E4链锯剑载架】——可瞬间弹出四十二齿主链轮,切割功率达到2700RPM。
他的面甲轮廓锋利,目镜是一条红色贯通的十字狭缝,仿佛某种咆哮前压抑的野兽眼眸。
他叫——卡伦·沃斯。
新任圣铸就战士,隶属于地平线·狼群部队第七纵列的暴恐机动班。
目前整个狼群部队仍处于快速扩编期,总编制尚未完全建立。
当前仅划分至“班级单位”,每班五人,由一名“半完成型”圣铸就战士担任班长。
第七班就是这样的队伍。
这里需要额外补充一点;狼群部队的铠甲和装备都出自地平线之主之手,而且,他们除了接受手术改造、装备训练,还必须接受名为地平线谱系的标准化和链接化。
此刻,第七班的班长卡伦的心跳声,与头盔的战术奇术频道中同步的风噪共鸣,让他感觉像是正奔跑在自己的胸腔深处。
他不是第一次出动,但这是他第一次“带队”。
他身后跟着四名同班战士,全数为新近投入战线的半完成型圣铸就体。
虽然不完全,但每一位都已接受核心嵌合术与血肉阈值重构。
他们成为了地平线最为忠诚的战士,成为伟大的首归之子的狼群。
五人班沿着高层平台向下突进,每一次脚步落地都会在残骸地面上踏出震响,震起尘埃。他们的猎物就在附近。
“目标逃入下层管道——七分前出现能量弯折波动,疑似果实能力激发。”
耳机内传来队员简报。
卡伦没有说话,只是猛然一握手中武器。
“咔哧——!”
链锯剑伸出。
刀齿骤然啮合,轰鸣划破空气。
其余四人也几乎在同时抽出各自的链锯剑,四道身影以微妙却极具协同逻辑的队形滑入下一段走道,动作几乎没有语言指令,全是本能性战术协同的成果。
他们像是一支真实的狼群,在视线、气息、噪音中自动分割战位,压缩猎物的逃窜空间。
风穿过铁皮间隙,吹动地上的塑料布,掀起一角灰尘。
就在那层尘埃散去的刹那——他,现身了。
从破裂的支撑柱后缓缓走出的男人,身躯魁梧,身高约一米九左右,赤裸的上身布满灰银色的皮肤反光。他的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关节之间硬质晶化声响,像是岩石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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