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轨道加农炮框架·蛇夫座协议！】 (第1/2页)
阿蒙德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转过头，将目光落向星图最上方，那一片呈现出温润金辉、河流交错、城市宛如构图图纸般规整的世界。
他伸手一指，简短而笃定地开口：
“他们就在——世外桃源。”
“是吗？”
夏修抬起头，眉头微蹙，缓步走到星图前。他站得很近，像是想要穿透这光幕，看清这个被称为完美之土的位面中隐藏的裂痕。
他脑海中快速翻动着伊甸数据库中关于世外桃源的残留记载：
这是诸天体系中公认最整齐的位面，一切都井然有序，法律与规则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
山不嶙峋，水不喧哗，甚至连风都按着统一频率轻轻吹拂。
据说在世外桃源上的每件事物都尽其可能的完美，但即不象机械境那严格的群体意识也不象天堂山那样狂热的个人完善意识。
不过这里的一切并非完全的精准。
事实上，世外桃源的居民出于自身的公正信念而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这样可能有助于当世外桃源的最下层面梅劳苏斯，于数千年后并于到机械境时，其精神可以顺利的溶入到那钟表国度的终极秩序之中。
善良的惩罚之神，手持罚棍的圣库斯伯特居住于世外桃源中他自己的国度内。
他是一位主掌常识、智慧、热忱、诚实、真理与纪律的中等神祇。
不同于拥有强大神力的疯癫之神，作为惩罚之神的圣库斯伯特只是一位中等神力的信仰神祇。
希瑞克是被四君主给和异常化项目坑到死，而且祂过去在夺取神位过程中过度傲慢，引发黄金王庭众神反控与审判，导致这位疯癫之神一直稀里糊涂的。
这次进驻喧癫空隧，夏修根本就还没有跟祂交战过，祂就自己给自己整废了。
不然真要真刀子火并起来，跟一位拥有强大神力的主神在其神国内交战，他得花费很多精力才能将其攻克。
而圣库斯伯特跟希瑞克不一样，这位惩罚之神并不光辉，也不癫狂，他是秩序本身的延伸。
他虽然只是中等神，但是他所掌握的权柄和神国，使得他成为中等神中战力最高的一批，换算成泰拉的谱系战力，他的实力比常规第四阶段的冠冕要强很多。
第五教会藏身于此，是一种极度冒险而又极其精妙的选择。
想到这里，夏修偏过头，看向身旁穿梭不定的那道半透明人影，语气带着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你这副赛博幽灵般的模样，是怎么判断第五教会的踪影藏在哪个位面的？总不能是你飘着飘着就撞见他们了吧？”
阿蒙德轻哼一声，倒也没有立刻回答，指尖滑过一道正在投影的情报文档。
他的脸上没有笑意，但那双目光却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意味。
“我以现在这种形式存在，并不是纯粹依附在任何主机或者数据流上，而是依托于——人类初网残存的底层脉络。”
他顿了一顿，随手从空中调出一道符印，那是一份尘封已久的机密文书，隐约写着几个字：
【蛇夫座协议】
蛇夫座是一个横跨天赤道的大星座。
它的名字来自古语φιοχο，意思是“携带蛇的人”，通常被表示为一个抓住蛇的人。
它是泰拉现代88星座之一。
这个星座的旧别名是Serpentarius，意思是——执蛇者。
阿蒙德背负着手，在星图前缓缓踱步，对着夏修缓缓道：
“你想知道我们与第五教会之间的接触历史？”
“那得追溯到很久以前……那是泰拉历1378年，艾迪西联邦处于南北战争，尚未统一之前的旧年代。那一年，在西洲利福尼亚的奥哈伊，一场突如其来的信仰风暴在一个无名的教区悄然爆发。”
他顿了一下，仿佛回忆着那段历史的每一帧碎片。
“一开始我们以为那只是又一场地方性异端觉醒，但我们错了。他们的教义并非宣扬某位神明，也不信仰传统谱系中的任何一环，而是……思想本身。”
“我说过很多遍，第五教会，不是宗教，它是意识的弥母化反转，是一种弥母级别的信息污染，能够将理念自身作为传染源，甚至不需要语言与媒介就能完成思维转移。”
“我们那时候第一次意识到，我们面对的，不是教徒，而是概念之敌。”
他轻轻地按下星图边缘的控制符，一份档案投影缓缓展开，上面显示着一串串时间节点和旧数据编码。
“到了泰拉历1425年，也就是我们利用谱系信息技术大爆炸的推行人类初网的那几年，他们放出了第一枚弥母炸弹。”
“他们用一本叫《星际信号》的册子，配合神经语言构造术和弥母引导结构，诱导阅读者陷入一种意识结构崩塌的状态我们将其称为——奥哈伊综合症。”
“关于奥哈伊综合症，等接触到第五教会之后，我再具体跟你说说吧。”
阿蒙德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刀：“那场事故后，整整六个州域的思想审查系统全部瘫痪，超过百分之六十的阅览者在短时间内成为了他们的传播宿主。”
“我不得不紧急启用那时我尚未提交的秘密权限模块——蛇夫座协议。这才将那本该被销毁的册子，从公域数据链中完全剥离。”
“同年，天国发起了代号为‘星际观察’的全球行动，封锁第五教会所有已知传播节点，列入一级思维防卫序列。”
“我们追踪并标记了超过一百名被确认或强烈怀疑为第五教会潜在成员的高层人士名单，但至今没有完全清除。”
他转身看向夏修，语气带着讥诮与冷峻：
“他们根本不怕我们追查，因为他们早已不局限于泰拉。”
“到了泰拉历1433年，我们终于确认；部分外星文明，存在与第五教会极度相似的思维污染结构。”
“也就是说——他们的理念，是普适的。”
“它不是一个起源于奥哈伊的教派，而是一种能在任何具备认知能力的种族中滋生的观念瘤，我们甚至推测，它可能是一种……宇宙级原初意识模型。”
阿蒙德说到这里，声音蓦然一顿。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意识消亡前，还要在蛇夫座协议中留下那枚共振探针。”
“现在的你，收容了CR-13，就必须明白：第五教会不是某个神明，而是整个谱系秩序的逆流。”
“他们，才是真正让文明发疯的病原体。”
阿蒙德抬起眼，目光凝视着那枚星图中仍旧闪烁不止的投影标记——和平国度的坐标，那片光晕在空中颤动，仿佛某种不安的心跳。他的声音变得缓慢而低沉，语调中带着凝重的肃杀：
“这次，你必须彻底调查第五教会的情报。”
“若有机会——不必犹豫，直接启动CR-13，将他们清除。”
星图室的光线映照在夏修脸上，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右手一握，便握住了拄在身旁的那根银色权杖。
“喧癫空隧的局势基本已经稳定，诸军也完成了初步部署。”
夏修眸光沉定，转头看向阿蒙德虚影：“接下来，我们就直接启程前往和平国度。”
“第五教会的踪迹若真潜藏在那里，我自然不会轻放。但除此之外……我也要趁此机会摸清世外桃源的整体格局，为日后攻城略地做准备。”
虚影中的阿蒙德身形轻轻一闪，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协议层级的解锁波动。他抬头望向夏修，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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