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大结局(十七)【求月票】 (第1/2页)
“那俩缺德的抛下我,他们坏!”
沈棠一边笑一边颠了颠怀中胖妞沈德。
“熊猫雪中送炭于我,熊猫好!”
沈德似乎很喜欢这种互动,也笑着弯了弯圆润杏眸,拍掌学着沈棠说话:“猫好!”
“公肃你看,连如圭也知道这道理。”
自从秦礼知道沈棠身份背景,对她身边发生的事情再离奇都不会大惊小怪了,他甚至还非常自然接上话,一本正经夸赞道:“那确实是位熊猫义士,有情有义又知恩图报。”
秦礼不知熊猫是什么猫——哪怕是祈元良那样养猫养入魔的家伙也不可能知道每个品种的猫——不过不妨碍他从名字推测一二。熊猫,光听名字应该是有着熊类特征的猫儿。
兼顾了威猛、灵敏与可爱。
虽未见面,秦礼已对这位熊猫义士萌生感激之情,要不是义士千里来报恩,主上还不知要在深山老林吃多久的苦,他们又要望穿秋水等多久:“若有机会,定要好好答谢。”
沈棠被他正经回答逗得哈哈大笑。
“熊猫义士?哈哈哈,那她确实仗义。”
沈棠也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位仅有数面之缘的故人,还是在她最狼狈、火气最大的时候碰见。公西一族入口隐蔽,隐匿在陡峭峻岭之间。这一地势对文武双修的沈棠而言当然不在话下,但对被封号成普通人的沈棠而言,那就是地狱开局了。看着近乎垂直的山体,沈棠琢磨着是一点点爬下去还是两眼一闭跳下去……
反正她也死不掉,跳下去顶多遭点罪。
就在她认真选择的时候,一张清秀大脸盘从茂密树梢探出,“义士”的视线恰好对上听到动静抬头的沈棠眼睛。毛茸茸的可爱模样瞬间俘获沈棠的心,她冲这只熊猫勾手指。
【嘬嘬嘬,过来。】
熊猫听到她的声音往她方向挪了两步,直到那具庞大、圆润、丰满的熊身钻出树梢。
沈棠:【你的脸好有欺骗性。】
长着180斤的脸,却有180kg的身体。
熊猫义士听到这句吐槽,面上居然露出十分拟人的嫌弃,作势扭身要走。沈棠忙上前阻拦,说了好几句软话才让熊猫义士打消念头。熊猫义士似乎没想到她还会说软话服软。
沈棠:【你这是什么表情?】
熊猫义士:【我更欣赏你高冷的模样。】
它与渡劫前的沈棠有过数面之缘,记得那时的沈棠确实高冷似一潭了无生息的死水,如今这死水居然也有了鲜活人气,它自然意外。
沈棠:【我也不是生来就苦大仇深。】
那都是原生家庭迫害的。
熊猫义士赞同点点大脑袋:【这倒是。】
沈棠也不管熊猫义士为什么跑这里,它是来看自己渡劫热闹还是来办正事的,既然被自己撞见了,那自然要好好利用:【你要不着急的话,先帮我个忙,让我搭个顺风车。】
有代步工具,谁还傻乎乎用两条腿走?
熊猫·代步工具·义士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自然可以。】
它大方让沈棠坐自己背上。
熊猫义士好脾气提醒:【抓稳了。】
沈棠趁机俯身抓住它圆乎乎的耳朵。
熊猫义士:【……】
不生气,不生气。
谁让背上这位对她有恩呢?
或许是沈棠诞生的那片土地煞气太重、冤魂太多,间接影响她本体,让一株藤木有了聚魂奇效。哪怕后来渡劫失败,奇效依旧不减。沈棠跟熊猫义士是多年前认识的,初见之时,她便取了一截本体制成礼物,赠予熊猫义士。
双方因此结下一段善缘。
当然,这段善缘并不是熊猫义士大老远将沈棠送回的主要原因,事实上它真是顺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熊猫义士跟沈棠算一类人,在小世界活动也要自缚枷锁。本该一个念头就能抵达的地方,它现在只能以类似武胆图腾的姿态腾云驾雾,速度十分受限制。
不然沈棠还能提前几个时辰回来。
秦礼扭头观察四下。
“那位熊猫义士可是走了?”
沈棠冲胖妞嘬嘬两声:“忙去了。”
秦礼闻言不再多问,注意力全部收拢回来,进入了公事状态。主上离开的这段时间,康国国内跟康国前线三军都发生了不少事,能四人拿主意的一起拿主意,不能拿主意的开临时朝会商议,虽不似沈棠坐镇时井井有条,好歹没出大乱子。主上归来,自然要在最短时间熟悉期间发生的大小事,好尽快主持大局。
康国境内还算安稳。
宁燕监国将上下打理得妥帖。
前线这边就没那么游刃有余了。
说到底,两地消息传递慢,沈棠失踪的事情就只有宁燕知晓,留守朝臣都以为沈棠还在呢,各地有心思的人也不敢轻易造次。反观前线这边,尽管公西仇尽量学着沈棠了,可有些细节、气韵乃至风格是很难模仿出精髓的,营中隐约有怀疑的声音,一群知情者也不能将消息公之于众,秦礼看在眼里:“……臣等无能,未能延续清正之风如主上在时。”
沈棠用神谕抓人,也极大稳定了人心。
“公肃何时这般谨小慎微,动不动就自责请罪?归根结底,这一切祸端因我而起,真要负责也是我负主要责任。”虽说这一切都情有可原,但要不是她小半年下落不明,这些问题都不会出现,“没有人能做得比你们更好了。”
这点,武国国主应该最有发言权。
他尸骨未寒的时候,武国就分崩离析了。
秦礼他们又是帮她守着康国,又帮她养着孩子,望眼欲穿等她回来,沈棠还能说甚?
鸡蛋挑骨头都挑不出错。
回去这段路,沈棠大致捋清楚这半年发生的大小事,心中有了大概的底。她一露面,路上碰到的众人各有失态。褚曜听到消息更是罕见地忘了礼仪,光着脚冲沈棠飞奔而来。
也不知是途中跑飞,还是压根儿忘穿。
“五郎!”
褚曜大口喘着气。
距离沈棠还有几步远急刹停下。
别说秦礼,连沈棠也没见过褚曜跑乱衣袍,发冠歪斜的狼狈模样。他忘了自己可以是个从容的文心文士,有一百种优雅不失速度的出场方式。在这种情况下,褚曜遵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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