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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3 第三章 (第2/2页)
  
  不多时,有内侍过来提醒庆功宴快要开始,请各位贵女回去就座,众人这才散了。
  
  谢明姝和幼薇并肩向外走,到门口分别,谢明姝微笑牵起幼薇的手:“绵绵,许久没有吃过你做的糕点了,下回给我带些你做的玉心软酪罢,我二哥上回尝了也觉得喜欢。”
  
  幼薇问:“只做玉心软酪,不用再做别的?”
  
  “那我当然求之不得了。”谢明姝将她拉到殿门后面,“对了,你去岁曾与我说过的,靖边军的侍卫……他今日可来了?如今十四殿下荣登大宝,他也得到封赏了罢?”
  
  幼薇脸色一白,她去年想对父亲坦白自己有了心上人,却又担心父亲介意对方身份,是以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时,纠结了好一阵子。
  
  去宁国公府赴宴被谢明姝看穿心事,她只有谢明姝这一个热情待她的朋友,没多考虑就说了,谢明姝当时宽慰了她几句,话题就转到别处了。
  
  再后来,李承玦对她言明了身份,幼薇的烦恼消失,却无法再对谢明姝直言。
  
  好在她没有提,谢明姝也没有再问过这事,本以为就那么不了了之了,怎么也没想到谢明姝今日会突然提起。
  
  幼薇有些支吾,捏.弄帕子:“父亲说他并非良人……已经命我同他断了……”
  
  “那也是对的。”谢明姝只是微笑,“绵绵生得这样乖巧可爱,何等门第配不得?哦,差点忘了,下个月花朝节祭祀你与我同去罢,我让车夫过去接你,如何?”
  
  “不劳烦姐姐,我过去找你就是。”
  
  “你与我客气什么?”
  
  谢明姝笑着松开她的手,在侍婢的陪同下离去了。
  
  可最后这句话,事情究竟是如何定夺,幼薇琢磨半天也想不清楚,远远见到父亲对她招手,幼薇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提着裙摆向父亲走去了。
  
  -
  
  殿外鸣鞭三声,略微嘈杂的集英殿瞬间肃穆凝神,鞭声毕,远远听到礼官自殿外传唱:“御驾至——”
  
  群臣携家眷立即肃立,垂首屏息。
  
  待至殿内丹墀上的礼官再次传唱:“御驾至——”
  
  群臣跪伏,叩首:“万岁,万岁,万岁!”
  
  余拓海是二品,桌席位置离殿门很远。
  
  幼薇心跳飞快,终于可以见到李承玦,他看到她,会觉得惊喜吗?
  
  在群臣山呼绕梁回荡后的静谧里,她耳尖地听见,有人踏在地毯上的步伐声,以及极其细微的,玉佩相撞的声音。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带着手握天下的气度,坐拥一切的沉稳。
  
  夜幕已至,宫人早在天黑之前便上了灯。
  
  此刻集英殿内灯火明亮,幼薇先感到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到身前,即便没抬头,也能看到地上的影子旒冕轻晃。
  
  幼薇参加宫宴无数次,比谁都明白直视天颜乃是死罪的道理。
  
  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了,她伏在地上,攥紧藏在袖中的腰带,雀跃地抬起头。
  
  但见眼前人玄衣纁裳,腰束君王玉带,两侧悬玉佩,十二章纹尽显帝王威仪。
  
  幼薇随父亲参加宴席,最初的本意,便是想来看看他。
  
  然而此刻,他就站在自己眼前,那张脸笼罩在玉旒之后,显得幽深高远。
  
  要见的人近在咫尺,她的心却没由来地重重一沉——
  
  她看得见他,却瞧不清他。
  
  所有人都伏在地上,只有幼薇直挺挺跪在那里,呆呆看着这位君王从眼前走过。
  
  那些激动,忐忑,阔别已久的思念,通通被君王面前的十二道玉旒阻隔。
  
  他从未偏头,甚至未曾注意到殿中有个人没有参拜他。
  
  她甚至,没能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余拓海是在叫起时才发现幼薇直挺挺跪在那,不由吓了一跳,他面色不变,私下里碰了碰幼薇的手背,低声问:“绵绵,你还好吗?”
  
  幼薇摇摇头:“我没事。”
  
  她连新帝什么时候宣的平身都没听到,方才还滚烫的心,此刻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不断宽慰自己,没事的,他如今是君王,不东张西望是正常的,也许这个东西便叫做帝王威仪,她不能多想。
  
  礼官传旨开宴,乐声起,清越空灵的编钟声响彻大殿。
  
  内侍、宫女按序向御座及各席进酒、献食,琴与瑟悄然和入曲调,为这层叠庄重的声乐添了几分柔和典雅。
  
  待一番酒毕,乐声暂歇,身穿绯色官服的礼官垂手立于御座之下,高声传唱:“陛下有旨——”
  
  群臣连忙起身,倾身拱手:“臣等接旨。”
  
  礼官转身,躬身后退三步,而后立在原地:“请陛下训示——”
  
  御座之上站起一道身影,手执酒盏。
  
  他迈下丹墀,一手执酒,另只手负到身后,竟这样缓缓走了下来。
  
  众臣虽未抬头,却仍能感受到一道暗含威压的目光在头顶扫过。
  
  低沉的声音响彻大殿,只听新帝边走边道:
  
  “朕今日御极,回望前朝,虽有治世之基,亦见积弊之深。官吏冗滥者当裁,民生困顿者当恤,边鄙不宁者当安——此三者,朕之心腹事也。
  
  “治国之道,不在空谈,而在力行:州县官需深察民情,勿使朱门酒肉与路有冻骨并现;中枢臣需直言无隐,勿以明哲保身废犯颜直谏。朕虽年少,愿以勤政自勉,以纳谏自警。
  
  “今庆功非为自满,乃为誓师。愿诸卿与朕一道,涤荡积习,重振纲纪,待四海清宁,再饮此杯!”
  
  左侧第五席的位置,迈出一个中年人来,跪拜:“陛下圣言,臣等惶恐聆听!先帝遗志得承,社稷有主,实乃万民之福!臣等必以陛下之训为纲,肝脑涂地,不敢有负圣恩!愿陛下龙体安康,大渊国泰民安!臣等谨率百官,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其余百官立即齐声附诵:“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说话之人是当朝宰相,庄修齐,年逾五十岁,文武百官之首,比起勋贵那些头衔,是真正手握实权之人,可谓是一人之下。
  
  他的桌席仅在那些王公贵族之后,文臣中的第一。
  
  李承玦已走回御座之上,拜礼完毕,君臣共同举杯。
  
  乐声起,这次换了个轻快的曲子,舞伎入殿,在大殿中央演舞。
  
  群臣依次上前献诗,进贡,君臣俱欢。酒过三巡,新帝一一为功臣赐食,赐酒,又分别提拔了十余人,依次颁布圣旨,为他们升官、赐阶。
  
  被赐阶的几人其中便有余拓海。
  
  被提到的大臣纷纷出来谢恩。
  
  耐人寻味的是,新帝赐过宰相,便以“为宰相分忧”为由,将宰相之称改为左相,又另封了一人为右相。
  
  观那人一身布衣,手持羽扇,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风,想来便是他的军师了。
  
  幼薇瞧着这一切,又默默看着坐在上首的身影,袖中腰带捏紧,一时竟不知该为他欢喜,还是该为自己感到失落。
  
  就在这君臣尽欢之际,左列宴席第五的位置,突然站起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身影迈出来,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直面新君,拱手倾身:“启禀陛下,微臣斗胆,请求陛下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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