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遣使向朝廷求援 (第1/2页)
常州城的清晨,寒雾还未散尽,议事堂内已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赵玥手持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指尖轻轻拂过信上 “求援” 二字,目光落在堂下站着的两名男子身上 —— 左侧是苏云,她曾多次深入金兵大营获取情报,心思缜密、胆识过人;右侧是老兵李诚,他曾在东京禁军服役,熟悉朝廷礼仪与官道流程,两人是赵玥反复斟酌后,选定的赴临安求援使者。
“苏云、李诚,此次前往临安,关乎江南抗金联盟的生死,也关乎江南数十万百姓的安危,你们肩上的担子,比任何一次任务都重。” 赵玥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她将书信递过去,“这封信里,详细陈述了江南目前的抗金形势 —— 完颜兀术虽暂退,却在常州大营囤积兵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联盟虽补充新兵,却缺乏实战经验与重型武器;百姓虽全力支持,却因连年战乱早已民力匮乏。我已在信中恳请陛下,派遣禁军驰援江南,调拨粮草与军械,助咱们守住这抗金的前沿阵地。”
苏云双手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特制的防水皮囊,眼神坚定:“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就算拼尽性命,也会将书信亲手呈给陛下,带回朝廷的援军!”
李诚也抱拳行礼,语气郑重:“老臣曾受大宋恩禄,如今江南危难,正是老臣报效国家之时。沿途的官道与驿站,老臣都熟悉,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临安,不让殿下与江南百姓失望。”
赵玥点头,又从案上拿起两物 —— 一枚刻着 “江南抗金联盟” 的铜印,一张盖有联盟大印的路引。“这枚铜印,可证明你们的身份,沿途若遇州府官员阻挠,可出示此印;这张路引,已注明你们为‘朝廷特批求援使者’,驿站需为你们提供马匹与食宿,不得延误。” 她顿了顿,又叮嘱道,“临安城内不比江南,官员复杂,人心难测。你们见到陛下前,切勿轻信他人,尤其是宰相秦桧一派的人 —— 他们素来主张与金议和,若知晓你们是来求援的,定会百般阻挠。”
“属下明白!” 苏云与李诚齐声应道,将铜印与路引小心收好。
次日黎明,天还未亮,苏云与李诚便身着轻便布衣,骑着两匹快马,悄悄离开了常州城。赵玥亲自送到城外的十里亭,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心中满是忐忑与期许 —— 她知道,南宋朝廷偏安一隅,早已没了北上抗金的雄心,尤其是秦桧当政后,议和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此次求援,能否成功,她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为了江南的百姓,为了联盟的将士,她必须一试。
苏云与李诚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沿着官道南下,白天骑马赶路,夜晚则在驿站歇息,换下疲惫的马匹。沿途的州府官员,见他们持有联盟铜印与朝廷路引,虽态度冷淡,却也不敢过多刁难,只是偶尔会旁敲侧击地询问江南的抗金形势,言语中多有担忧与退缩,显然也受了朝廷议和论调的影响。
这日,他们抵达平江府(今苏州)。平江府知府王渊是秦桧的门生,听闻他们是江南抗金联盟派来的求援使者,立刻派人将他们请到府衙。王渊坐在堂上,端着茶杯,眼神轻蔑地打量着苏云与李诚:“你们联盟不过是一群草莽义军,也敢向朝廷求援?陛下日理万机,岂会为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浪费兵力与粮草?依本府看,你们不如趁早向大金议和,还能保江南百姓一命。”
苏云闻言,立刻反驳:“大人此言差矣!我联盟将士虽多为百姓,却个个心怀家国,愿为抗金抛头颅、洒热血!去年常州之战,我联盟以五千兵力,抵挡住金兵三万大军,烧毁其粮草,迫使完颜兀术撤军,何来‘乌合之众’一说?如今金兵虎视眈眈,江南若失,临安便唇亡齿寒,大人难道不知其中利害?”
王渊被怼得脸色涨红,却依旧固执:“休要狡辩!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岂容你们这些草莽置喙?今日本府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们的求援,绝无可能成功!识相的,就赶紧回江南,乖乖向大金议和,免得自取灭亡!”
李诚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缓和却带着坚定:“大人,江南百姓已受够金兵的迫害,若朝廷不出兵支援,江南沦陷,百姓们定会心寒。我等此次前来,并非为联盟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大宋的河山,为了天下的百姓。还请大人以国事为重,莫要再阻挠我等前往临安。”
王渊见两人态度坚决,知道无法轻易打发,便借口 “需向上级禀报”,将他们软禁在府衙的客房内,不准他们继续南下。苏云与李诚心中焦急,却也知道硬闯无用,只能暗中观察,寻找脱身的机会。
当晚,一名老衙役悄悄来到客房,递给他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三更时分,后门脱身,已有快马备好”。苏云与李诚又惊又喜,追问老衙役为何要帮他们。老衙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痛:“我儿子去年在建康城被金兵杀害,我恨金兵,也恨那些主张议和的官员!你们是为了抗金求援,我不能让你们被困在这里!你们快走,莫要连累我!”
三更时分,苏云与李诚按照老衙役的指示,从府衙后门悄悄脱身,骑上早已备好的快马,朝着临安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不敢回头,也不敢停留,直到跑出平江府的地界,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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