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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鏖战颍水

  第二十章 鏖战颍水 (第2/2页)
  
  “哈哈哈!痛快!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上来!”他狂笑着,声若洪钟,竟一时将袁军的喊杀声压了下去。大刀或劈、或砍、或拍、或扫,方圆丈内,竟无一人能近身。袁军敢死队几次亡命的冲锋,都被这尊杀神和他麾下的死士硬生生劈了回去,缺口处很快尸积如山,粘稠的血液顺着残破的城砖汩汩流淌,汇聚成溪,空气凝固,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濒死的**。
  
  攻城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如同在为这片土地泼洒祭奠。袁军发动了不下十次大规模的进攻,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却始终无法撼动昆阳城分毫。城墙下尸横遍野,残缺不全的躯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堆积着,仿佛在为这场攻防战做着无声的注脚。原本浑浊的护城河已被彻底染成令人心悸的暗红色,上面漂浮着各种杂物和尸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城头上,豫州守军也伤亡不小,疲惫刻在每个人的脸上,甲胄破损,刀剑卷刃。但经过血与火的淬炼,幸存者的眼神却愈发锐利,士气在徐晃沉着冷静的指挥和一次次击退敌军的胜利中愈发高昂。
  
  徐晃如同不知疲倦的磐石,始终屹立在最危险的位置,及时轮换守军,补充消耗殆尽的滚木礌石和箭矢,始终保持着城墙防线的完整与韧性。他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都精神点!张勋老儿给咱们送了多少功勋首级?回头按战功分配,一个都不能少!”虽然没人真的笑得出来,但这种时候主帅的轻松姿态,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稳定剂。
  
  黎小年在一边担忧的说道:“将军,我军伤亡可不小啊……”
  
  徐晃不等他说完,大手一摆,制止道:“我知道,但这一战很多人都看着我们呢,这一战我们能打成什么样子,这关系到我们今后在豫州军中的地位……咱们只能胜不能败,今天我徐晃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个城头上!”
  
  “末将誓死守卫昆阳,绝不让张勋小儿踏入城池一步!”
  
  “悄悄交待给所有亲卫弟兄们,就说是我的命令,每个人……写遗书……”
  
  ……
  
  夜幕终于彻底降临,袁军阵营中传来了代表收兵的金钲声,沉闷而疲惫。战场上暂时恢复了寂静,但这寂静比白日的喧嚣更令人毛骨悚然。只有伤兵们断续的、压抑的**,和成群乌鸦贪婪啄食的扑翅声、啼叫声,交织在一起,衬托出这死寂般的恐怖。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和焦臭,几乎凝成了实质,晚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
  
  张勋在中军大帐内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案几,上面的地图、兵符散落一地。“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五万大军,死伤无数,竟拿不下一个徐晃防守的昆阳!”
  
  他额上青筋暴跳,脸色铁青,猛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帐内两名作战不力、侥幸从城头撤下来的裨将已是人头落地,鲜血喷溅在帐篷上,吓得两旁侍卫噤若寒蝉。
  
  谋士阎象眉头紧锁,待张勋怒气稍歇,才上前一步,躬身劝谏道:“将军息怒。徐晃乃世之良将,深谙守城之道,昆阳城坚,军民用命,急切难下。我军利在速战,久则生变啊。依在下之见,不若分兵绕过昆阳,直扑颍川腹地,或可迫使刘湛主力出战,围魏救赵,则昆阳之围自解。”
  
  张勋余怒未消,冷哼一声,将染血的剑在靴底擦了擦:“分兵?刘湛小儿巴不得我分兵!其麾下骑兵精锐,来去如风,若我分兵,必遭其截击,逐个击破!昆阳乃颍川门户,拔除此钉,方能长驱直入!明日继续强攻,增调兵力,昼夜不停!咱们就用人海战术,我看徐晃能有多少兵马来填!看他城中的箭矢滚木,还能支撑几日!”他的固执,此刻更像是一种骑虎难下的赌徒心理,已经投入了太多的筹码,不容他轻易回头。
  
  然而,接下来的数日,战局依旧令人绝望地胶着。
  
  张勋使尽了浑身解数,夜袭、挖地道、声东击西……各种战术轮番上阵。
  
  但徐晃仿佛能预知他的每一步行动。
  
  夜袭的部队往往刚靠近城墙就被警觉的守军发现,火把齐明,箭雨伺候;地道才挖了没多久,就遇到守军反向挖掘的水渠或被灌入了浓烟;声东击西的佯攻,徐晃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在对方主攻方向准备了双倍的款待。
  
  ……
  
  昆阳城就像一颗被包在铁毡上的坚硬核桃,任凭张勋这把铁锤如何疯狂捶打,就是无法将其破开,反而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而袁军士卒的锐气,则在日复一日的惨烈消耗中逐渐消磨,士兵们脸上开始出现麻木与倦怠,冲锋的脚步不再坚定,士气如同滑润的细沙,不断从指缝间流失。
  
  更让张勋心烦意乱、坐卧不安的是,后方不断传来坏消息:文聘率领的豫州水军,凭借对颖水水道的熟悉,神出鬼没,频频袭击从南阳通往昆阳前线的粮队。好几批重要的粮草被焚毁,浓烟几十里外可见,押运官兵非死即俘。
  
  后勤补给线变得脆弱而危险,军中的存粮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士兵们开始抱怨伙食的质量和数量,一种不安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军营中悄悄蔓延。
  
  他甚至听到有士卒在私下里传唱诡异的歌谣:“昆阳坚,颖水寒,将军怒,士卒残,粮草断,何时还……”这让他暴怒不已,却无法遏止。
  
  这一日,张勋正在帐中对着地图苦思破城之策,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标记中找到一丝灵感,忽有亲兵慌张闯入,连礼节都顾不上,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不好了!颍川方向传来紧急军情,刘湛……刘湛亲率一支精锐骑兵,离开颍川城,动向不明!”
  
  “什么?”张勋心中猛地一悸,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胡床。地图被他的手臂扫落在地。
  
  “动向不明?再探!务必查明刘湛去向!”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亲兵连滚爬地退下。
  
  张勋却再也无法平静。
  
  刘湛不在颍川固守,他想去哪里?
  
  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想趁我师老兵疲,背后突袭?
  
  还是想去迂回截断我的归路?
  
  或者……他有更大的图谋?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窒息。他发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刘湛的决心和魄力,这个年轻的对手,并非他想象中那个只知固守的懦弱之辈。昆阳城下的鏖战,不仅消耗着他的兵力,折磨着他的耐心,更在考验着他本就并非坚不可摧的神经。
  
  颖水两岸的战局,因刘湛这一次意图不明的动向,瞬间增添了巨大的、令人不安的变数。
  
  帐外的天色,似乎也随着他的心情,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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