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打哭了? (第2/2页)
哪怕是丞相府嫡子,也不应该用如此直白的眼神审视他人。
孟昭月微微挪了挪脚,语调微冷,“还需麻烦公子引我去后宅。”
秋铭安猛地清醒过来,暗恼自己无礼,轻咳一声掩饰后立马转身引路。
但他耳尖红得要滴血了。
孟昭月没看见。
跟在她身后的燕儿,以及刚巧进门,走过回廊的丞相秋兆恒和谢倾言看了个正着。
谢倾言眯了下眸子,嘴角的笑意似乎浅了些,“令公子这是……”
秋丞相眸子黑了几分,抬手一招。
管家立刻上前,“相爷,是公子为夫人寻回来的绣娘。”
“嗐,是为太后赶制寿礼,千岁莫怪。”
谢倾言老神在在地点头,视线却久久没收回来。
还笑得出来,想必脸不疼。
他今日是直接从宫中来的,手中拿着那柄特制金丝拂尘,两指粗的手柄反射着冰冷的光,在他手中连转数圈。
停下来时,柄的根部,直直朝着秋铭安离去的方向。
眼皮上下一合,戾气迅速压下,嘴角微勾,“理解理解。”
四个字,从他口中出来好似转着圈。
轻飘飘的冷音儿带着让人发冷的柔,是他刻意维持了十五年的调子。
秋丞相轻轻瞥了他一眼。
谢倾言眉眼阴柔,嘴角含笑,偏偏脸颊又有些棱角,看起来足够阴狠。
又因为净身时已是成童,身量比其他太监高出不少。
三年边疆生涯还让他带了些戾气,看起来并不向寻常太监般柔弱。
太后一路扶持他掌管三大厂,直调锦衣卫,甚至可直接拿官下狱。
且他心狠手辣,对谁都不客气,是一把锋利的刀。
“千岁这边请,之前便听说太后犹为欣赏前朝李自在的画作,偶然间获得,倒是麻烦千岁刚回来就要跑一趟。”
谢倾言嘴角一直勾着,一手把玩拂尘把,一手轻轻带着莹白云锦金丝绣蟒的披风。
显了几分柔弱。
“为太后分忧,应该的。”
声音低低的,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
跟平日的语调相差不大,但细听便知,好像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吴周跟在身后,下意识慢了一步。
果然,走在他前头的人微微动了动脖颈。
借着这个姿势,又瞥了后宅方向一眼。
下一秒,吴周好似听到了磨牙的声音,但有点不太确定。
谢倾言在摇头轻笑,顺便借着这个姿势将视线收了回去。
在秋丞相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阴沉了下来。
嘴角那抹冷笑更是带了点嗜血的味道。
微微低头间,谢倾言看了眼身上的披风,随后轻轻一扯。
衣带缓缓打开,任由披风缓缓下滑。
吴周刚要伸手扶住,谢倾言好似能看见后面似的快步往前一迈。
好了,厚重金贵的披风扑簌簌落下,鞋底的灰快被擦干净了。
吴周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很难说他主子不是故意的。
谢倾言轻轻“啧”了一声,不动了。
走在前头的秋丞相回头看来,第一眼落在他劲瘦的腰上。
看着怪有劲的,沙场历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