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流涌动 (第1/2页)
“三天后的船,你得盯紧了。”刀疤脸蹲在仓库角落擦着他那把锈迹斑斑的砍刀,眼角余光瞥着正在检查枪支的曹明达,“虎爷的货,出一点岔子都是掉脑袋的事。”
曹明达手里把玩着一把改装过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摩挲:“达哥跟过几次船?”
“三次。”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第一次差点被巡逻艇堵在河道里,第二次遇上黑吃黑,拼掉了三个兄弟。这行当,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阿明,你跟豹哥说要带我一起去,是真心的?”
曹明达抬眼,正好对上他眼里的试探,嘴角勾了勾:“达哥是第一个带我的人,论经验,这里没人比你熟。再说,多个人手,多分份照应。”
刀疤脸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小子倒是比看起来实诚。行,到了船上,我保你少吃亏。”
两人正说着,仓库门被推开,豹哥带着两个手下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着花衬衫的矮个子男人。那男人皮肤黝黑,左手缺了根小指,眼神像毒蛇似的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曹明达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阿明?”花衬衫男人开口,声音尖细得像女人。
“是,蛇哥。”豹哥点头哈腰,“阿明身手不错,上次黑虎堂来捣乱,就是他救了我。”
被称作蛇哥的男人走到曹明达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突然伸手想去拍他的脸。曹明达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手里的***顺势藏到身后。
蛇哥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沉:“小子,挺横啊。”
“不敢。”曹明达语气平淡,“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呵。”蛇哥冷笑一声,转头对豹哥说,“虎爷让我来看看押船的人手。黑虎堂最近跟‘过江龙’搭上了线,那批货要是被他们截了,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豹哥脸色微变:“过江龙?就是那个在湄公河一带专门劫船的团伙?”
“除了他们还有谁。”蛇哥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烟盒,抖出支雪茄,“那伙人手里有重武器,连当地的巡逻队都敢硬刚。这次押船,不光要防黑虎堂,还得盯着过江龙。”他看向曹明达,“你小子敢接这活儿?”
曹明达迎上他的目光:“豹哥让我去,我就去。”
“有点意思。”蛇哥点燃雪茄,吐了个烟圈,“我跟你说清楚,船上的规矩——一切听船长的,谁敢耍花样,我当场崩了他。”他突然从腰后掏出把短铳,枪口在曹明达眼前晃了晃,“包括你。”
曹明达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把短铳的枪管,仿佛在研究上面的纹路。蛇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收起枪:“豹哥,人我看过了,到时候别出纰漏。”说完,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等人走远,刀疤脸才啐了一口:“这姓蛇的就是虎爷的一条狗,仗着跟虎爷沾点亲戚,天天装腔作势。”
豹哥皱着眉:“别乱说。蛇哥手里握着船上的实权,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阿明,到了船上,少跟他起冲突。”
“我知道。”曹明达把***插进腰后,“船什么时候靠岸?装货的具体时间定了吗?”
“后天半夜在下游的野猪湾登船,货明晚从山上运下来。”豹哥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地图,摊在木箱上,“这条是航线,中途要经过三个险滩,最容易出事的是鹰嘴峡,两边都是悬崖,适合埋伏。”
曹明达的目光落在鹰嘴峡的位置,那里离黑虎堂盘踞的鹰嘴崖不远——看来黑虎堂要是动手,大概率会选在这儿。他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船长是什么人?”
“一个叫老鬼的本地人,在湄公河上混了三十年,跟虎爷合作过十几次,算是信得过。”豹哥顿了顿,“不过这人脾气古怪,只认钱,不认人。”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弟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豹哥,不好了!黑虎堂的人把我们在镇上的据点砸了!”
“操!这群杂碎找死!”豹哥猛地拍向木箱,上面的空酒瓶震得掉在地上摔碎了,“疤子,带五个人去看看,把场子抢回来!”
刀疤脸刚要应声,曹明达突然开口:“豹哥,不能去。”
“你说什么?”豹哥瞪向他。
“黑虎堂明知道我们要押船,还故意来挑事,就是想引我们动手。”曹明达指着地图,“他们的人肯定在镇上设了埋伏,我们一出去,正好中了圈套。万一折了人手,三天后的船怎么办?”
刀疤脸也反应过来:“阿明说得对,豹哥。黑虎堂这是想釜底抽薪啊。”
豹哥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着牙:“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以派人去偷袭他们的老巢。”曹明达缓缓说道,“黑虎堂的主力都在镇上,他们的据点肯定空虚。我们去烧了他们的仓库,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刀疤脸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我知道他们的仓库在哪儿,就在鹰嘴崖下面的一个山洞里!”
豹哥盯着曹明达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小子不光能打,脑子也转得快。行,就按你说的办。疤子,你带阿明和三个兄弟去,动静搞大点,但别恋战,速去速回。”
“明白!”刀疤脸拎起砍刀,“阿明,走!”
曹明达跟在后面往外走,路过豹哥身边时,对方突然低声说:“小心点,黑虎堂的老大黑虎是个硬茬,手里有支改装的猎枪,射程很远。”
曹明达点点头,没说话。
五个人骑着两辆摩托车,趁着夜色往鹰嘴崖赶。山路崎岖,摩托车颠簸得厉害,刀疤脸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叮嘱:“前面过了三道弯就是黑虎堂的仓库,守仓库的大概有五六个人,都是些杂鱼。”
曹明达坐在后座,手里握着一把短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来,照亮地上的碎石,远处隐约能听到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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