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残局 (第1/2页)
　　
　　**未时·归墟锚点**
　　
　　张虎回到临时落脚的石库门阁楼，用钨丝在墙面刻下逆向传送阵。陨铁左臂插入阵眼时，纳米机器人突然苏醒，在他视网膜投射出警告：此界时空结构异常，强行开启通道可能引发坍缩。
　　
　　怀表残片与洛九川的怀表突然共鸣，拼合处浮现全息星图——指向租界最深处的大同联邦总统府。窗外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报童的叫卖声刺破雨幕：「特别号外！虹口发电站惊现青铜巨棺！」
　　
　　他握紧墨风给的短刀，刀柄处幽王遗留的菌丝正在皮下蠕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这间陋室，而真正的棋局，此刻才落下一枚黑子。
　　
　　**子时·青铜档案**
　　
　　洛九川的药堂密室深处，蒸汽机驱动的黄铜齿轮嗡嗡作响。张虎的手指抚过泛黄的《大同联邦编年史》，油墨中混着菌丝的血腥气。书页记载着「大同历元年」的惊天之变：三百名「天外来客」突降沪上，以青铜秘术横扫军阀，三年内统一九州。
　　
　　「初代总统洛长生的画像，」洛九川敲了敲墙上的油画，「和你认识的幽王像吗？」画中人着西式军装，眉眼间却透着西周金文般的肃杀——正是幽王克隆体的第七代改良版。
　　
　　张虎的陨铁左臂突然刺入书柜暗格，纳米机器人拖出锈蚀的铁盒。盒内胶卷投影出骇人画面：1930年的北平街头，数千名「天外来客」被绑在火刑柱上，他们的皮肤下蠕动着青铜色血管，哀嚎声与《青囊书》残卷中的巫咒如出一辙。
　　
　　「本土道门用雷法破了PGV的菌丝网络，」洛九川点燃烟斗，「那场『诛邪之战』后，联邦再不许提『归墟』二字。」烟雾中浮现出他脖颈处的疤痕——形似天咒族的双蛇烙印。
　　
　　**丑时·灾厄溯源**
　　
　　租界发电站的青铜巨棺被高压电弧缠绕，棺盖上「PGV-44」的编号刺痛瞳孔。张虎的陨铁左臂穿透警卫的蒸汽装甲，纳米机器人涌入主控台——全息日志显示，三个月前从归墟打捞出的楼兰尸锦，在此界引发了七起「活尸食心案」。
　　
　　「你扔进来的每件邪物，都在这里生根发芽。」洛九川的文明杖点向闸北贫民窟方向，黑烟中隐约可见旱魃的赤色身影，「那只从骊山逃出来的怪物，如今占着龙虎山自称『赤帝』，门下三千活尸弟子皆佩青铜符。」
　　
　　张虎握紧怀表，表盘背面新增一道裂痕——每当时空震荡，便有血色菌丝从裂隙渗出。他突然扯开洛九川的衬衫，对方心口的「炁」字烙痕正与自己的金纹共鸣：「你是天咒族的实验体？」
　　
　　**寅时·血祭真相**
　　
　　药堂地窖的铁笼里关着三名穿越者，皮肤上爬满青铜色咒文。其中一人突然暴起，眼球炸出菌丝触手：「门开了！王上要回来了！」
　　
　　洛九川的文明杖刺穿其咽喉，喷溅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归墟星图：「联邦科学院一直在捕猎穿越者，用他们的血喂养『那个东西』。」他掀开地砖，下方密室陈列着百具玻璃棺，每具棺内泡着穿越者的尸体。
　　
　　「自从五十年前时空震荡加剧，所有穿越者都带着相似的基因特征。」洛九川的独眼泛起幽蓝，「科学院认为，这是开启『终极归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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