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棒梗偷肉 (第2/2页)
棒梗吸溜着鼻子,屋里那诱人的肉香简直勾得他魂儿都没了。
他早就馋坏了,昨天就没吃到傻柱的饭盒,今天这香味比以往还浓!他熟练地找到窗户一角那处不起眼的松动缝隙,以前他经常从这儿伸手进去偷拿东西,傻柱从来发现不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开那缝隙,小手熟练地伸了进去,摸索着,很快就碰到了那个冰冷的铝制饭盒边缘。
他心里一喜,手指用力,就想把饭盒勾过来。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抠住饭盒边缘的时候。
“嘭!”
一只犹如铁钳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以根本无法反应的速度,狠狠地砸落下来!不是打他的手,而是用厚重的巴掌边缘,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他伸进屋内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
紧接着,就是棒梗撕心裂肺、几乎变了调的惨叫,猛地炸响了整个寂静的四合院!
何雨柱猛地推开窗户,探出身子,脸上不再是平时的憨傻,也不是昨晚的冰冷,而是一种暴怒的、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般的狰狞!
他指着外面捂着手腕、疼得满地打滚,哭嚎不止的棒梗,声如洪钟,震得全院窗纸都在嗡嗡作响:
“好你个臭小子!偷东西偷到你爷爷我头上来了!真是反了天了!今天不断你一只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把整个四合院彻底炸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哎哟喂!是棒梗!棒梗怎么了?”
“快去看看!”
脚步声杂乱响起,邻居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瞬间就把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淮茹听到儿子的惨叫,第一个疯了一样冲出来,看到棒梗躺在地上,握着自己明显已经变形肿胀的手腕哭得死去活来,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棒梗!你怎么了?!”她扑过去,想碰又不敢碰。
贾张氏也跌跌撞撞跑出来,一看宝贝孙子这惨状,顿时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哪个天杀的啊!欺负我孙子啊!没法活了啊!”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也匆匆赶来。
易中海脸色铁青,看着这场面,首先就对站在窗口,一脸余怒未消的何雨柱呵斥道:“傻柱!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孩子打成这样!”
何雨柱冷笑一声,指着还在地上打滚的棒梗,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哭嚎和议论:“一大爷,您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好在屋里做着饭,这臭小子就敢把爪子伸我屋里偷东西!我这屋里是菜市场啊?谁想摸就摸,想拿就拿?”
他猛地从窗户里提出那两个油汪汪的饭盒,“哐当”一声放在窗台上:“看见没?今天刚从厂里带回来的好菜!差点就让这小贼偷了去!怎么着?我打断他偷东西的手,有错吗?”
众人看向那两盒明显的“硬菜”,再看看棒梗那熟练偷窃的现场,一时语塞。
秦淮茹哭声一滞,脸唰地白了。
贾张氏的干嚎也卡了壳。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难看。
刘海中挺着肚子,想摆官威:“那……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何雨柱目光唰地扫向他,带着讥讽,“二大爷,孩子就知道偷鸡摸狗了?长大了还得了?是不是等他以后撬你家锁,搬你家粮食,你也这么说?哦,我忘了,您家锁结实,粮食看得紧。”
刘海中气得脸通红:“你!”
“够了!”易中海打断,深吸一口气,“先别说这些了!快!快送孩子去医院看看!这手可不能耽误了!”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哭着和闻讯赶来的小当、槐花一起,手忙脚乱地扶起哭得几乎休克的棒梗。
贾张氏一边帮忙,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咒骂:“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赔我孙子的手!”
何雨柱站在窗口,冷眼看着贾家一片鸡飞狗跳,邻居们神情各异。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赔?行啊,正好,咱们也叫来派出所的同志,好好说道说道这入室偷窃该怎么赔!是该我赔他医药费,还是他该进去吃几天牢饭?或者,咱们大院先开个大会,评评这个理?”
正要搀着棒梗往外走的秦淮茹,脚步猛地顿住,身体剧烈地一颤。
叫派出所?开大会评理?那棒梗偷东西的名声可就坐实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猛地回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最终,一句话也没敢再说,低下头,咬着牙,几乎是拖着棒梗,踉踉跄跄、狼狈万分地朝院外跑去。
满院的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站在窗口那个男人,他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怒骂,只剩下一片令人心寒的平静。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
傻柱,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