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密室对话，冰魄真相 (第2/2页)
　　
　　穆雨晴心头一震。
　　
　　她想起雪坑中那层薄霜，想起凤凰虚影的低鸣，想起自己扑向唐月时，心口那股温润之力的震颤。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声音微颤，“你知道我体内有东西？”
　　
　　“我不知道是什么。”穆宁雪语气微缓，“但我知道它在等你。等你不再害怕它，等你愿意为他人挺身而出。刚才那阵纹的共鸣，不是丹药在唤醒你——是你在唤醒它。”
　　
　　密室内一片死寂。
　　
　　远处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两人同时屏息。
　　
　　脚步声迟疑片刻，终于离去。
　　
　　穆雨晴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四道血痕。她低头看着那枚冰魄丹，轻声道：“它刚才在回应我。不是吞噬，不是反噬，是……共鸣。就像它认得我。”
　　
　　穆宁雪看着她，眼神复杂。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藏？还是……试着掌控它？”
　　
　　“我想知道它是什么。”穆雨晴抬头，“我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穆宁雪沉默良久，终于从袖中取出一枚冰晶令牌，递向她。
　　
　　“雪峰山深处有一处密窟，前人留下过冰凰试炼阵。那里没有家族眼线，也没有圣城监察。你可以去，但记住——别信父亲，也别信圣城。他们若知道你体内有这等力量，不会封你，会毁你。”
　　
　　穆雨晴没接令牌。
　　
　　“你为什么帮我？你明明一直……对我很冷。”
　　
　　穆宁雪转身，走向密室出口。
　　
　　“五岁那年，我站在觉醒殿外，看见凤凰虚影笼罩你全身，而你闭着眼，嘴角却在笑。”她顿了顿，“那一刻，我知道你不怕它。你把它，当成了朋友。”
　　
　　她拉开石门，寒风涌入。
　　
　　“我不懂那种感觉。我从小就被训练成武器，我的冰，是为了杀敌。可你的冰……是为了护人。所以，我选择信你。”
　　
　　她回头，目光如霜雪般清冽。
　　
　　“如果你真能唤醒它，别让它成为另一个杀戮工具。让它，成为光。”
　　
　　石门缓缓合拢。
　　
　　穆雨晴独自坐在密室中央，手中紧握冰晶令牌，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意。她低头，将冰魄丹再次置于掌心。这一次，她没有催动魔力，只是静静感受。
　　
　　丹药表面浮起一层极细的霜纹，如呼吸般起伏。
　　
　　她闭眼，心神沉入识海。
　　
　　凤凰虚影静立，双翼微垂，似在等待。
　　
　　她轻声问：“是你吗？”
　　
　　虚影未动。
　　
　　但她心口，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与那极寒交融，化作一道无声的震颤。
　　
　　她睁开眼，指尖凝出一朵霜花，花蕊中，隐约浮现出一只微小的凤凰轮廓。
　　
　　她将花握紧，站起身。
　　
　　密室地面，残阵余光仍未散尽，映照出她独自前行的影子。
　　
　　她走向石门，手刚触到门环——
　　
　　门外，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宁雪，你真的认为，她能承受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