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到底是谁赢了？ (第2/2页)
　　
　　“好了。”
　　
　　一直沉默的铃木清斗，在这时缓缓开口。他端着一杯热茶，茶雾缭绕，将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脸衬得有些模糊。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稳：
　　
　　“不要轻易评价对手。岩田课长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他在这个行业里的能力和资源，是实打实的。能把那么多顶尖的人才和资源整合起来，做出这样一部作品，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在最终的数字出来之前，任何评价，都为时过早。”
　　
　　他这番话像一盆温水，将两个年轻人有些上头的热血轻轻浇熄。
　　
　　他们对视一眼，抿了抿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想到铃木课长对他们的照顾，还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办公室里，再次回归了紧张的安静。
　　
　　就在这时门开了。
　　
　　‘喀嚓！’
　　
　　桥下一郎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来了！”
　　
　　桥下一郎兴奋的走到桌前，将那张纸放在了桌子中央。
　　
　　“怎么样？怎么样？！”
　　
　　“应该破5了吧？”
　　
　　“不过昨天是周二，按理说都不会有太高的收视率提升。”
　　
　　“看看结果看看结果！”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像是在围观一块刚刚从天外降临的陨石。
　　
　　“深夜动画《暗芝居》，第八回收视率：4.97%。”
　　
　　“收视率水平——顶级！”
　　
　　“噢！”
　　
　　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呼声响起。
　　
　　虽然没能如预想中那样突破5%的大关，但这个数字，已经足以让他们昂首挺胸，接受所有人的致意。
　　
　　这同样是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成绩！
　　
　　“看这里。”而桥下一郎则是拿出来了另外一个报表，神秘的一笑：“有秘密哦！”
　　
　　“什么？”所有人都看过去，包括铃木清斗，脸色顿时都微微一愣。
　　
　　那是《鬼坊武士》的收视率报表！
　　
　　“晚间动画《鬼坊武士》，首播收视率：5.03%。”
　　
　　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5.03%。
　　
　　这个数字像一座小小的山峰横亘在他们面前，他们看着这个成绩，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开始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各位。”
　　
　　野原广志的声音，在这时平静地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众人身后，目光落在第二张报表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游戏对手。
　　
　　“你们在失落什么？”
　　
　　众人一愣，看向他。
　　
　　野原广志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两张报表。
　　
　　“一个是凌晨零点二十分，一个是晚上十一点整。一个，是所有人都以为是垃圾时间的‘死亡档’，另一个，是所有广告商挤破了头都想进的‘深夜档正片播放时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又带着无尽讥讽的弧度。
　　
　　“三十分钟的播放时间，无数倍的宣传资源，业内顶尖的制作团队，换来的，是0.06%的领先。”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张渐渐由愕然转为明悟般的脸，声音不大，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那个看不见的对手的脸上。
　　
　　“你们说，到底是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