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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最后的选择

  33 最后的选择 (第2/2页)
  
  2014年5月,我和马老师合资创办了一所早教机构,他任校长,我任教导主任。
  
  我们在线讲课,育儿课程卖到全市第一。
  
  2016年,我们又开了第二家,第三家早教机构,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
  
  当我们事业成功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堆荣耀与光环。
  
  2018年,我们把公司做成了全市最大的托育直营连锁品牌。如皋市扩展到近20家,估值达50多万,前来合作的风投络绎不绝,我们接待了一批又一批。
  
  可是2020年2月,疫情爆发了。
  
  我以为疫情就跟当年的非典一样,抗一抗,就过去了。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疫情反反复复,一波又一波袭来,一次又一次关园停课。
  
  疫情期巡园,孩子们都叫我“园长妈妈”。
  
  为了保证公司正常经营,老师员工不流失,家长能及时退费,我不仅把全家的积蓄拿出来,还找刘文友同学借了30万。
  
  我不停地筹集资金往园区填坑,以各种形式找银行贷款。
  
  到最后,我不得不卖掉我自住的房子,继续投入。
  
  我像一个疯狂的赌徒,掏空一切押注,只为最后一搏。
  
  我就这样,不认命,不屈服,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
  
  我“赌完了”全部家产,负债累累。
  
  我孤独,心痛,难过,沉默。
  
  我难过的,不是物质财富归零,而是我做出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我就这样,不认命,不屈服,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
  
  我“赌完了”全部家产,负债累累。
  
  教师拿不到工资,纷纷辞职;学生无人授课,家长要我返还学费!
  
  园区交租延期被业主强行锁门。
  
  投资机构也起诉我,仲裁我,我的股权被冻结,微信零钱被锁定。
  
  家长也开始唾骂我,侮辱我,诅咒我,上门敲锣,拉横幅围堵,上门胁迫退款……
  
  面对这些,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我有无尽的委屈,却不知何处诉说。
  
  当然绝望中,我也有很多感动。
  
  有的园区业主动给予了降租,希望我们不要倒闭。有的员工几个月没准时发放工资还坚持到岗,对孩子尽职尽责。有的家长在负面舆论中依旧选择信任,照常送孩子入园。餐饮供应商也尽可能地宽容我们支付期限。投资方的几个老朋友想尽办法帮我盘活,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的善意,你们的信任。
  
  无力交租,清场办公室,搬去园区。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园区门口哭泣。
  
  无数次直播,我擦完眼泪继续讲课。
  
  闺蜜安慰我,说我没做错什么,这是天灾人祸。
  
  可是,谁又愿意承认这是天灾?我只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败。
  
  我就像一次次被悬挂在梁上,一次次被疫情吊打,可我却死不屈服。
  
  是不是我太倔强?太执着?太不甘心了吗?
  
  如果疫情一开始,我就及时止损,收缩运营,停止投入,直接关店歇业,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呢?
  
  却说郭文明当了和尚后,收入还可以。
  
  不久后混上了执事,收入翻番。
  
  原主持退休后,他接任,月入过万。
  
  如今的寺庙,只要稍微有点名气,没有一家是不收门票的。
  
  而且不仅收门票,庙里的服务项目还很多。
  
  比如,烧香要花钱,撞钟要花钱,求签、解签也要花钱等等。只要你有大把的钱,寺庙还可以提供各种高规格的服务,比如烧头香、敲头钟、办各种价格的水陆道场......
  
  一般情况下,和尚会拿出功德簿让游客签名。结果签上名之后,沙弥才说:“名字不是白签的,要捐功德钱,多少随意,三、六、九都行。”细问才知道三、六、九指的300元、600元、900元,3000元、6000元、9000元......和尚成了赚钱的职业,方丈们都是百万富翁!
  
  我是不相信佛教的,因为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也不相信菩萨、阎罗,有句诗这样写的:
  
  烧香能祈福,分明菩萨是赃官;
  
  念经能免祸,难道阎王怕和尚?
  
  这从反面证明了菩萨、阎王不存在。菩萨自然不会是赃官,阎王也不可能怕和尚。
  
  还有即使真的有菩萨,他也不在乎信徒给他烧香啊,他应该保佑那些孝顺善良的人,古语有云:
  
  堂上双老是活佛,
  
  何须灵山朝至尊?
  
  所以我从来不到庙里拜佛,也不相信菩萨。
  
  不过为了还债,我还是到大悲寺当了一名尼姑。
  
  大悲寺是大乘佛教在中国唯一不设功德箱的佛寺,僧人持比丘戒,菩萨戒,终身不摸钱,穿百衲衣,日中一食,过午不食,头陀行,托钵乞食,十年间共剃度比丘数百人,皈依三宝者数万。
  
  大悲寺佛制规定乞食不成,另换一家,不得以恶言及脸色,只乞七户,不计多少,乞食完毕后立即返回。而且行脚乞食途中不得借宿百姓家中,只能在树下,桥洞及露天过夜。
  
  去年中秋节,郭文明叫我和他一起去少林寺朝拜,师太也同意我去。我想大家都是出家人,应该不介意男女同行,也就和他一起去了。
  
  我们去少林寺那天,大雄宝殿前面的香龛里,最细的一柱香比胳膊粗,最粗的比碗口粗,长都在一米二左右。其实佛门烧香,只是一个礼节,烧多少随个人心意,也不是越粗越好,越长越好。
  
  郭文明其实一点也不讲文明。出寺之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郭文明喝了半瓶白酒。借着酒劲儿,他提议我们共享一个房间。凭借自己的理智,我果断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郭文明不得不另开房间。时间不大,他便来敲我的房门。我将门开了一条缝问他什么事?他说房间的马桶坏了,借我的用一下。这理由我不好拒绝。谁知他进来后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倒了一杯开水喝起来。
  
  我提醒郭文明说我要睡觉了,可他假装没听见,我想逃出去另开房间,可我发现房门已经被他反锁了。
  
  郭文明将电视调到电视剧频道,并且不断地放《西游记》中的《女儿情》插曲,他自己也跟着唱: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紧相随......
  
  可我不是女儿国国王,他也不是唐僧,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接着郭文明对我说道:“我眼睛里进了灰尘疼痛难忍,你快帮我吹一吹吧!”说着便朝我走来,我心里十分不情愿,可是又躲无可躲,只能照着他说的做。当我拨开他的眼皮,隆起嘴巴帮他吹时,郭文明突然伸过嘴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朗声大笑起来。
  
  我紧张得浑身痉挛,不过内心还是清楚的。我颤抖着对他说道:“我先上个卫生间好吗?我实在憋不住了!”郭文明看了我一眼之后笑着说道:“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进了卫生间后,立即将门反锁,然后愤怒地叫他出去。
  
  郭文明说他回房间了,让我出来好好休息。很长时间没有声响,我以为他真的走了,可是当我打开卫生间的门时,郭文明却一把将我拉进房间。他说和尚、尼姑也是人,出家只是为了生活,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前生后世。我愤怒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说实话,友谊是相互的,但爱情是专一的,郭文明对我一往情深,但我不喜欢他;马建国有老婆孩子,但我就是喜欢他。
  
  心灵美引起敬意,但难以唤起爱情。爱一颗美好的心其实是大不真实的感情。正如武大郎勤劳善良,西门庆游手好闲,但潘金莲就是喜欢西门庆不喜欢武大郎。
  
  对于无神论者来说,和尚和尼姑都是没有用的!但既然出家为僧,就不能说是为了生活,也不能说是情感受挫,而是为了实践自己的信仰!
  
  这种信仰,并不是虚无缥缈的神,而是一种对于人生的信念。
  
  出家之后,我才慢慢理解到佛教的意义。
  
  佛教用“如来”这个概念来表示宇宙的意识本体,事实上“如来” 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号,意思是“一切法的本体”。
  
  如来既没有从何处来,也没有向何处去;所以“如来”不能被物化、量化、个体化、形式化,更不能被偶像化:“凡凭着外表看我,凭着声音寻找我的人,走的都是邪道,不能见如来。”
  
  和尚是这样,尼姑也是这样。
  
  尼姑不但有严格的清规戒律,而且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尼姑们吃斋念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尼姑庵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的,她们一心向佛,就连说话,也是在念经,绝不含糊。
  
  因为她们觉得,念经,可以让她们忘记很多事,尘世间的烦恼,因为她们每天都是吃素念经,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
  
  在很早以前,和尚与尼姑是不分家的,因为据说尼姑是观音菩萨的弟子,是佛教的护法,所以地位要比和尚高。
  
  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尚可以娶妻生子,而尼姑不能嫁人,这样就把两者之间的区别给渐渐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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