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苏家幼麟 (第1/2页)
苏氏集团自苏天泽、苏天定兄弟白手起家,历经数十年风雨,早已从当年的小作坊,长成市里叱咤风云的龙头企业,涉及地产、科技、文旅等多个领域,连政府规划都得给几分薄面。苏天泽早年积劳成疾,心脏不太好,十年前就把名下产业全交给女儿苏文娟打理,自己带着老伴在三亚养老,对集团事务一概不过问,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
苏文娟倒也争气,天生就是经商的料 —— 谈判时能把对手说得心服口服,搞投资眼光准得像开了天眼,短短五年就把苏氏集团的市值翻了三倍,连业内老狐狸都得尊称她一声 “苏总”。后来她嫁给熊氏集团的大少熊建军,两家强强联合,苏文娟在苏氏集团更是说一不二,连亲叔叔苏天定都得让她三分。
反观苏天定这一脉,就显得有些 “佛系”。长子苏文胜是个十足的 “学霸怪才”,十来岁就捧着物理书不放,十五岁被保送出国学量子力学,一去就是二十年,期间没打一个电话、没寄一封信,家里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只偶尔从校友口中听说他还在研究 “时空、跃迁、虫洞” 之类的玄乎课题,生死不明。次子苏文睿,也就是苏震这一世的爹,性子随了苏天定,对钱权没多大兴趣,接手父亲的文旅产业后,既不扩张也不创新,守着几个老景区过日子,每年利润刚够温饱,在苏氏集团里连个话语权都没有,顶多算个 “边缘股东”。
此刻,苏文娟位于市中心的临江豪宅里,水晶吊灯亮得晃眼,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苏家年轻人。苏文彬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姐,听说文睿二哥上周添了个儿子,你和姐夫不去医院探望一下?前年你们生阿豪的时候,二哥二嫂可是凌晨三点就赶去医院,还带了满满一篮补品呢。”
苏文彬是苏文娟的亲弟弟,性子温吞,在集团里管着图书档案,没什么存在感,平时最不敢得罪这位说一不二的大姐。他话音刚落,苏文娟就放下手中的平板,头也没抬,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老二,你一天到晚倒是闲得慌。我和你姐夫最近忙着跟国外的新能源公司谈合作,天天开会到半夜,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管这些闲事儿?你一个人去就行了,顺便把这个带去,算是我们的心意。”
说着,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支票簿,龙飞凤舞地写了个数字,签上名,像递废纸似的递给苏文彬。苏文彬低头一看,支票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七个零,心里暗暗咋舌 —— 大姐出手倒是大方,就是这态度,冷得像冰。他接过支票,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着苏文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最终还是只说了句 “那我就自己过去看看”,转身快步走出豪宅,生怕多待一秒就要被大姐的低气压冻住。
另一边,苏震出生已过一周,跟着父母从医院回了家。这段日子,他算是体会到了 “婴儿的烦恼”—— 醒着的时候,被女佣王妈、张姨轮流抱来抱去,一会儿喂奶瓶,一会儿换尿布,连伸个懒腰都有人管;来贺喜的亲戚更是过分,个个都想捏捏他的脸蛋,嘴里还念叨着 “好可爱”“像个小团子”,把他当成了会动的玩偶,气得苏震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老子前世是能斩锦衣卫的青城弟子,不是供人观赏的熊猫幼崽!”
更让他崩溃的是,奶奶和妈妈天天逼着他睡觉,说 “小婴儿要睡足十六个小时才长得快”,害得他每天有大半时间都得躺在婴儿床里,看着天花板发呆。偶尔没人的时候,他也试着运气练功,可丹田空空如也,乾清罡气半点影子都没有。苏震倒也不慌 —— 他跟着刘铁嘴学过岐黄之术,知道婴儿脏腑娇嫩、经络未通,根本承载不了真气,只能先从吐纳练起。
于是,每天夜深人静时,苏震就开始了 “特殊训练”—— 用哭声引导内呼吸。道家说 “婴儿不知气功而真气长存”,可不是没道理的:婴儿的啼哭能把胸中浊气全逼出来,正好契合吐纳的要诀。自从开始练这个,苏震的哭声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白天哭、夜里哭,连睡梦中都会突然嚎一嗓子,把苏文睿夫妻吓得不轻,连夜请了市里最好的儿科医生,中医号脉、西医拍片,折腾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最后只能归结为 “宝宝精力太旺盛,需要用哭声发泄”。
可没人知道,在这频繁的哭声里,苏震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手臂上的小肉团也越来越结实,连体重都比同龄婴儿重了一斤多。到了三个月大时,他突然开口叫了声 “爸爸妈妈”,把苏文睿夫妻惊得差点把手里的奶瓶摔了;半岁时,他更是直接跟父母解释:“我哭是因为哭起来舒服,不是难受。” 这话一出,全家才算放下心来,只有苏震自己知道 —— 他早就能说话了,只是怕太早开口被当成怪物,才故意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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