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月之影 (第2/2页)
虽然狼山娇和萍儿都舍不得夫君为她们前去送死,但也只能挥泪而别,时不待人是也。
与此同时,若三路突围尽皆失败,为留存可能复仇之希望,良渚公主萍儿于良渚王族十六节玉佩上滴入自身元血,夏伯阳责令舒文涛藏匿起来,待商汤铁骑散去,携此玉佩前往绝情谷寻觅李惊鸿夫人。
只因李惊鸿身侧有墨家人,或墨家人可寻得同为巧匠之公输氏,亦或墨家人知晓使良渚玉脉寻宝图显影示现之法。若他们皆已牺牲,务必请李惊鸿寻得良渚玉脉以强大自身实力,为他们报仇雪恨!
一场激烈的战斗,夏伯阳及其匈奴部族几乎被全歼,只有不到一百人侥幸逃脱,逃往了遥远的贝加尔湖。这些幸存者后来成为了高车国的匈奴族群,继续在北方的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
然而,狼山娇和她的两个子女却在狼山部落的拼死保护下,成功地逃离了“七十个黑山头”。他们一路狂奔,最终逃到了狼山。
至于狼山娇和她的两个孩子在狼山上的命运究竟如何,是否能够摆脱商汤铁骑的追杀,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此前的狼山岩画或之后的黄花沟岩画包括最后的铁弗石碑对此并无记录,帝贺一行亦未在狼山发现任何与之相关的遗迹或线索。
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浑身伤痕累累的夏伯阳竟然单骑杀出了商汤铁骑的三道封锁线,却是意外地看见了远处尚余不到千骑护卫下的萍儿。
为护怀有六月身孕的萍儿周全,夏伯阳毅然将追杀他的商汤铁骑主力引至反方向之路,且战且退至高山之巅,最终决然跳下悬崖。其身影于悬崖边一闪即逝,恰似流星划过夜空,须臾间便没入无尽深渊。
空中只剩下夏伯阳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萍儿,来生我们再做夫妻!”这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在风中久久回荡,不肯散去。它穿透了云层,越过了山峦,似乎要将这无尽的悲伤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萍儿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然而,她并没有被悲痛击倒,而是在俞大勇和贾大凤的拼死力战下,艰难地突出了商人的重重包围,带着腹中的胎儿,隐入了深山之中。
部分突围出去的匈奴族人遁入北地,寻觅良渚大农师黄女娲。此辈或为后世鲜卑人之滥觞。
待商汤的铁骑如潮水般退去之后,萍儿和俞大勇以及贾大凤等人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七十个黑山头”。余者仅七十个人。
他们默默地收拾着匈奴部族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代表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都静静地躺在这片土地上。萍儿怀着沉痛的心情,将他们一一安葬,让他们得到安息。
然而,当萍儿来到夏伯阳跌落的悬崖崖底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首。她心急如焚,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萍儿只能将数日前夏伯阳不慎跌落马下时摔落的三颗牙齿,以及夏云曦留下的象牙球和右旋白海螺等物品,放入棺椁之中,权当是为夏伯阳安置了一个归宿。
与此同时,与夏伯阳一同并肩作战的神犬阿里,在与商人的大小黑鸟激战中身受重伤。尽管如此,它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伯阳密洞,甘愿作为镇墓神兽陪伴在夏伯阳的棺椁身旁。
而与神犬阿里一起为夏伯阳死战的另一神兽碧玉龙,则在大青山的山巅化为了一棵千年人参,默默地守护着伯阳密洞。
(大小黑鸟,即安然第一部曲《五月与安然》提到的后来嫁给羌人先祖羌白,并跟着羌白到非洲繁衍后代的大小黑鸟。
大黑鸟,即商人的先祖九天玄鸟;小黑鸟,即从昆仑神山下来的神鸟,因遭死亡谷蓝色闪电雷击而从红鸟变黑鸟的三足金乌。)
在那之后,萍儿公主回到良渚,并生下了小王子夏天。待夏天满月,萍儿带着夏天前往河姆渡寻找良渚王族的后人。
这一去,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萍儿公主与夏天从此杳无音讯,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找到了良渚王族,也没有人知道萍儿公主和夏天在途中遭遇了怎样的困难或变故。
与此同时,俞大勇和贾大凤在将那块“礼璧苍天”良渚玉交给了从良渚玉脉矿洞莫名爬出的俞乾勇和贾江玲之后,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已被袁承志发展加入昌邑暗卫的俞小雨正携带“礼璧苍天”良渚玉骑着快马往六安狂奔而来。
(蒙太奇镜头切换场景,多场景叠加,VO旁白:
跌落悬崖的夏伯阳并没有死,但因头部受到重击而失忆了,被暗月之影伊红娟带回其封地平夷(现黔省之毕节市),颜控的伊红娟知道夏伯阳的身份,也爱慕他的勇猛,还长得超帅。
在此之前,夏伯阳并没有见过暗月之影伊红娟,所以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和她的父亲伊尹屠了自己的匈奴部族,只知道是她救了自己,他心存感激。
后失忆的夏伯阳与暗月之影伊红娟成亲,并育有一儿一女夏雨和夏雪,也是双胞胎。)
当“苍天礼璧”落入手中之时,帝贺的眼眸炽热,他透过礼璧上龙的双眼,望见了自己的眼睛。他惊觉自己的双瞳上竟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符图,左右眼中,鱼翔鸟游,一白一黑。
帝贺恍然大悟,这乃是天地阴阳二气,它们以太极之形呈现,相互环绕,只为滋养天地万物而存在。而且,任何一种法则,只要在这样的眼眸中演示一遍,便会展现出万千气象,焕然一新。
如此说来,伏羲之太极八卦图竟是来自于良渚古国乎。(古籍《尚书》记载:“伏羲氏画八卦,造书契。”)
玉器,乃良渚人最为重要的精神象征,良渚古国所尊崇的玉文化是在符图的基础上构建而成的。此时帝贺双瞳之中的良渚玉符图与绝情谷断肠崖的玛雅遗迹之上界、中界、下界三大领界的宇宙观,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二者究竟有何渊源?
若玛雅文明源于齐家古国,那良渚古国与齐家古国是否存在某种联系,与彼时的陶寺古国又是否有所关联?
深思之,早期文明之诞生,实乃以符图之形式。祖先们于简陋石器之敲敲打打中,艰难探索,开启了于大地山河之上逐笔描绘之历程。自古老自然文明至现代文明之形态,皆源于此。符图,实乃这世间最早且最为神奇之山水笔墨。
帝贺即将探寻之夏族文字“夏朝龙印”,是否与其存在某种关联?
唯有文字,方可将人与物之痕迹留存于世,历经千秋万代,永世不灭。文字,乃人与万物间最为重要之通灵媒介。帝贺能找到“夏朝龙印”并通过这些文字而向后人讲述最早的国——夏朝的数百年历史吗?
而于思考夏朝龙印之际,于帝贺之双眸中,竟浮现出“导河积石,至于龙门”此八字,庄重沉稳。
然戴惊鸿等其他众人皆言未见,唯梦龙敖丙得见,故帝贺揣测“夏朝龙印”之文字与天庭龙族或海底龙族有甚深之渊源。
诸位看官,此“导河积石,至于龙门”所讲述者,可是大禹治水之故事?
若是,此“龙门”究竟在何处,乃帝贺此行即将前往之淮南王国都城寿春,亦或司马迁出生地之韩城龙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