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二宝安慰哥哥 (第1/2页)
—— 二宝安慰哥哥 | “娘亲会心疼”
一 寒夜里的孤岛少年
寒夜像被洗髓泉浸过,冷得发蓝,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凉意。黑风垭深处的空地上,篝火噼啪作响,跳跃的火舌映出大宝苍白的侧脸——他抱膝坐在老树根上,脊背绷得笔直,像一根被冻硬的木头。手背的血迹早已干涸,结成暗褐色的痂,可他仍死死攥着那根紫竹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笔,而是某种沉重的枷锁。
沈青萝去河边清洗沾了尸毒的衣衫,火边只剩下兄弟二人和玄月。三宝抱着玄月的脖子,小肩膀轻轻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靠近哥哥——大宝周身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篱笆,连温暖的火光都绕着他走,不敢舔舐他的影子。玄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趴在大宝脚边,脑袋搁在他的鞋面上,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地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大宝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的某一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循环放映着白天的场景:黑猴从树冠扑下的黑影、短刀寒光的刺眼、自己抬手刺出的瞬间、血线喷溅的温热……每一帧画面都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抖,心脏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我杀人了……”他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自我谴责的锋利,像把刀尖对准了自己,“原来血是热的,心却是空的。”
二 带着蜜露的钥匙
篝火忽地“啪”一声爆响,火星溅起,打破了沉闷。二宝提着一个小巧的陶壶走过来,壶身上还带着余温——里面装的是沈青萝特意为孩子们调的“安心蜜露”,用洗髓泉的泉水煮过,加了蜂蜜和玫瑰露,甜里带着暖意,能安神定气。
他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在大宝身旁轻轻坐下,膝盖挨着膝盖,然后把陶壶递过去,陶杯的杯壁轻轻碰了碰大宝那只沾着血痂的手背。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怕惊扰了什么。
“哥,你冷吗?”二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温柔的钥匙,试探着去打开哥哥心上那道紧锁的门。
大宝摇了摇头,肩膀却微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不冷,只是觉得心里发寒,那股寒意从手背上的血迹蔓延开来,冻得他连呼吸都带着凉意。二宝没有追问,只是默默脱下自己的外衫,那是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他笨拙地把外衫披在大宝肩上,动作有些僵硬,却格外固执,非要把领口的扣子扣好。
“披着吧,娘说夜里风大,容易着凉。”二宝说着,把陶壶的盖子打开,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驱散了空气中的冷意。
三 娘亲会心疼的温度
沉默在火边蔓延,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二宝望着跳动的火苗,轻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大宝说:
“哥,你今天救了娘,也救了我和三宝。娘知道了,一定会心疼——不是心疼那个坏人死了,是心疼你。”
他顿了顿,把陶杯倒满蜜露,塞进大宝手里,杯壁的温热透过指尖传过来,让大宝紧绷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一些:“你要是一直这么冷,一直这么僵着,娘就会一直疼;只有你暖起来,娘才能放得下心。”
火舌映在大宝的瞳孔里,原本漆黑的眼底,像是被撕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透出一点温色的光亮。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蜜露,清澈的液体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弟弟关切的眼神。
四 血与功的重量
二宝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湿帕——那是用洗髓泉的泉水浸湿的,还带着淡淡的清甜。他轻轻拉过大宝那只攥着紫竹笔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背上的血痂。湿润的帕子慢慢软化了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拭去,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只是在颈脉死穴对应的位置,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压痕。
“娘昨天教我们防身术的时候说过,杀人是罪,但救命是功。那个坏人要杀娘,他的罪比天还大;你救了我们一家,你的功比山还重。”二宝抬起头,目光澄澈,没有丝毫犹豫,“罪很小,功很大,你不能只盯着手上的血,忘了你护住的人。”
擦完手背,二宝把湿帕折好,轻轻放进篝火里。火苗“轰”地窜起,将那最后一抹暗红吞噬,化作灰烬,随着烟消散在夜空中。
“你看,血没了,功还在。”二宝指着篝火,语气认真,“就像这火,烧掉的是脏东西,留下的是温暖。”
大宝的手指动了动,握着紫竹笔的力道渐渐松了——弟弟的话像洗髓泉的温水,一点一点浇灭了他心里的焦虑,让他开始重新思考“杀人”这件事:他不是为了作恶,是为了守护。
五 空间的温柔回应
像是感受到了兄弟间的情感流动,空间的提示音在脑海里温柔响起,没有以往的冰冷机械,反而带着一丝暖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