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大乾秋实:粟穗堆里的暖与果架上的甜 (第1/2页)
秋分这天的风是带着粟米香来的。长乐宫院角的桂花树开得正盛,细碎的金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软乎乎的,还沾着清甜的香。凤染霜晨起推开窗时,就见风澈蹲在石磨旁,手里捧着把金黄的粟米,正对着阳光看——粟粒饱满得像小珠子,泛着温润的光,是昨天张老伯送来的“秋沉粟”,说这品种的粟米熬粥最糯,做糕最香。
“娘!你看这粟米!张爷爷说今天粟田就能开镰了,我们去帮忙收粟好不好?”风澈举着粟米跑过来,小脸上沾了点桂花瓣,像落了片小金箔。源溪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编好的小竹筐:“染霜姨,这竹筐可以装粟穗,不会把粟粒碰掉。”火小炎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个陶碗,里面是刚煮好的粟米羹,热气裹着桂花香:“染霜姨,快尝尝!我加了共味维度的蜜渍桂花,甜糯得很,喝了有力气收粟!”
凤染霜接过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里。刚喝了两口,就见春桃挎着个竹篮匆匆进来,篮里放着几串红彤彤的山楂,还有两个黄澄澄的苹果:“娘娘,李婶派人来说,村里的粟田全熟了,就是今年果子结得太多,山楂、苹果堆在屋里快坏了,想问问您有没有法子保存。”
“果子要坏了?”风澈立刻放下手里的粟米,拉起源溪的手就往门外跑,“我们去帮李婶!上次做果干的法子,我还记得呢!”火小炎赶紧跟上,把陶碗递给春桃:“我能用火焰烘干果子,保证坏不了!”
慕容冷这时从紫宸殿过来,手里拿着卷“秋储策”,见他们要出门,便把策论卷起来塞进袖袋,顺手拿起墙上的草帽给凤染霜戴上:“户部刚拟了秋收后的储存章程,正好去村里看看实际情况,把好的法子推广到各地。”他又摸了摸风澈的头,“收粟时别跑太快,田里的土松,小心摔着。”
一行人踏着晨光往京郊走,越靠近村子,粟米香就越浓。金黄的粟田一眼望不到边,粟穗沉甸甸的,压得粟秆弯了腰,风一吹,粟粒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像在唱丰收的歌。百姓们已经在田里忙活起来,有的弯腰割粟穗,有的把粟穗捆成束,有的用牛车把粟穗运到打粟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汗珠,却笑得比秋日的阳光还灿烂。
张老伯看见他们来,立刻放下镰刀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把磨得锃亮的小镰刀:“小殿下,这把镰刀给你,刃口磨得快,割粟穗不费劲。皇后娘娘,陛下,今年的粟米长得好,穗子沉,粒儿满,估计能比去年多收三成!”
风澈接过镰刀,学着张老伯的样子握住刀柄,对准粟穗根部轻轻一割,“唰”地一下就割下一束,粟粒却还是掉了几颗。他有些着急,张老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割的时候离穗子近点,手腕用点劲,这样粟粒就不掉了。”风澈跟着学,又割了几束,果然熟练多了,小胳膊甩得有模有样,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也顾不上擦。
凤染霜走到田埂边,蹲下身摸了摸粟穗,指尖沾了点粟米的粉,放在鼻尖闻了闻,满是醇厚的香。她转头对慕容冷说:“今年的粟米确实好,就是打粟场的粮仓有点小,这么多粟米怕是装不下,而且秋雨快到了,要是淋雨受潮就可惜了。”
慕容冷展开“秋储策”,指着上面的图样:“户部计划在各村建‘干储仓’,用石灰铺底防潮,屋顶加一层防雨的芦苇席。就是建材要从镇上运,得几天时间。”
正说着,就见李婶挎着个竹篮跑过来,篮里的山楂已经有点发软,苹果的表皮也皱了些:“娘娘,您看这果子,再放两天就坏了。村里的孩子都爱吃,可也吃不完这么多,扔了太可惜了。”
源溪凑过去,拿起一颗山楂看了看:“李婶,我们可以把果子做成果干!上次露西娅奶奶教过我,把果子切片,晒几天就能存很久,还能泡水喝。”火小炎立刻点头:“我能用温和的火焰烘干,比晒太阳快,还不怕下雨!”
守苗老爷爷这时从共植维度来了,肩上扛着个布包,手里还提着个陶罐:“我听说村里丰收了,特意带了‘干储草’和‘蜜渍粉’来!”他打开布包,里面是银绿色的干草,“这干储草铺在粮仓底下,能吸潮气,粟米放半年都不会霉。这陶罐里的蜜渍粉,和果子拌在一起晒,果干更甜,还能防腐。”
百姓们围过来,看着干储草和蜜渍粉,眼里满是惊喜。张老伯拿起一把干储草,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这草真能防潮?去年我家的粟米就是受潮长了霉,心疼得很。”
守苗老爷爷笑着说:“你放心,这是共植维度的草,吸潮能力强得很。等会儿我教你们怎么铺,再把粟米和干储草隔层放,保准没事。”
花汐这时也来了,身后跟着几个花家的工匠,推着几辆马车,车上装着陶瓮和竹制晒架:“我听管事说村里的粟米没地方存,果子快坏了,就赶紧让工坊准备了这些。”她指着陶瓮,“这些陶瓮是双层的,中间夹了干土,能防潮,装粟米正好。这些晒架是可折叠的,能架在院里,晒果干方便,还不占地方。”
凤染霜走到陶瓮旁,打开盖子看了看,陶瓮内壁光滑,还带着淡淡的陶土香:“这陶瓮太实用了!有了它,百姓们就不用愁粟米没地方放了。”
花汐蹲下身,帮李婶把发软的山楂放进竹篮,指尖沾了果汁也不在意:“以前在宫里,总觉得百姓的收成和我没关系,现在才知道,看着他们把粟米存进仓,把果子做成干,比宫里的宴席还让人踏实。这些陶瓮和晒架要是不够,我再让工坊做。”
慕容冷看着花汐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要是花家愿意把陶瓮的制作方法交给户部,我们可以在全国推广,让各地的百姓都能用上。”
花汐立刻让工匠拿出图纸,递到慕容冷手里:“陛下放心,图纸现在就给您。能让百姓的收成有保障,花家义不容辞。”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彻底忙开了。白天,田里的粟穗一束束被割下来,运到打粟场;打粟场的石碾转个不停,金黄的粟粒从石碾下滚出来,落在铺了干储草的布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金;院里的晒架上挂满了果子,红彤彤的山楂片、金黄的苹果片、紫莹莹的葡萄串,风里飘着甜甜的果香,混着蜜渍粉的甜,格外诱人。
风澈每天都泡在村里,早上跟着张老伯割粟穗,中午帮着运粟捆,下午则和小伙伴们一起晒果干。他学着守苗老爷爷的样子,把干储草铺在粮仓底部,再小心翼翼地把粟米倒进去,动作认真又仔细。源溪编了很多小竹篮,把不同的果干分开装,竹篮上还编着“秋”字,好看又好认;火小炎用掌心的淡橙色火焰,轻轻扫过晒架上的果干,果子里的水分慢慢蒸发,果干变得紧实,香气却更浓了;时汐和紫汐举着忆融屏,把打粟、晒果干的场景都拍下来,屏幕里满是金黄的粟米、彩色的果干、百姓的笑脸,她们说要把这些画面传到共忆维度,让大家看看大乾的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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