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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官人找回场子【爆更求月票】

  第156章 大官人找回场子【爆更求月票】 (第1/2页)
  
  次日,天光早已大明。日头爬上窗棂,明晃晃地直射在西门大官人脸上。
  
  他昨日晌午便歪了一觉,夜里便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三更天,又去后园里踢打了几趟拳脚,才得回房安歇。
  
  起身后,却发现那玳安,本在前厅屏风后打着地铺,不知几时竟溜得不见影踪。
  
  西门大官人趿了鞋,走到门口张望。
  
  只见玳安正倚着廊柱打盹儿,想是梦里嚼着什么好物事,涎水流了半尺长,亮晶晶地挂在嘴角。
  
  猛可里听得大官人一声雷吼:“狗才!”唬得他一个激灵,险些栽下台阶去。慌得他连滚带爬,撞开门扇,嘴里一迭声应着:“小的在!小的在!大爹醒了?”
  
  大官人抬脚照他屁股便是一踹:“好好的热炕头不睡,挺尸挺到这风口里来,可是皮痒了?”
  
  玳安揉着腚,陪笑道:“小的也不知怎地,在房里躺着,倒像睡在冰窖,横竖没个着落。”
  
  大官人笑骂道:“天生的贱骨头!还不快滚去与爷打洗脸水来!”
  
  玳安如得了赦令,一骨碌爬起:“小的这就去!滚水立马就得!”说罢,真个像只圆球,滴溜溜蹽开腿跑了出去。
  
  待大官人梳洗毕。
  
  小丫鬟小桃端着个红漆描金托盘,悄没声息地掀帘子进来。
  
  盘内摆着一碗碧荧荧、稠嘟嘟的粳米粥,几个发面馒头,并几碟儿精细小菜:酱瓜条儿切得细巧,香油拌的嫩笋尖儿,还有一碟腌萝卜,丝儿切得比头发还细。
  
  “大官人,请用早膳。”小桃声音嫩生生的,眼皮子垂着,不敢抬。
  
  西门大官人在交椅上坐了,拈起那镶银头的象牙箸,拨弄着菜碟儿,随口问道:“这是厨下新整治的?看着倒清爽。”
  
  小桃抿嘴儿一笑,回道:“回大官人,这是后边小姐房里打发厨下送来的。说是见大官人前日吃酒忒猛,怕伤了脾胃,特特嘱咐厨房备下些清淡的,让大官人垫补垫补。”
  
  “嗯,倒难为她想得周到。替我道个谢。”大官人舀起一勺温凉适口的米粥送入口中,米香清甜,果然熨帖肠胃。正吃着,忽听得后院那玲珑绣楼方向,隐隐约约,飘来一缕歌声。
  
  初时细若游丝,嘤嘤如蚊蚋,在晨风里颤巍巍地浮荡。渐渐地,那声音便拔高起来,清越婉转,如雏凤初啼。歌儿歇处,又夹着几声“咿——咿——呀——呀——”的吊嗓,气息悠长,吐纳分明。
  
  不一时,铮铮琮琮的琵琶声也掺和进来,如珠落玉盘,似清泉过涧,与那娇滴滴的歌喉一唱一和,丝丝入扣,勾得人心尖儿痒。
  
  西门大官人端着粥碗,侧着耳听了一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纹。这李师师,真不愧是京师里拔尖儿的行首!
  
  外人只道她艳帜高张,一曲缠头千金易,却哪知这顶顶风光的底子,是日复一日、寒暑不辍的苦熬苦练。这份狠劲儿,这份韧劲儿,倒把许多自诩刚强的汉子都比了下去。
  
  他啜了口粥,心下暗忖道:难怪这粉头能在这龙蛇混杂、虎狼环伺的京师地界稳稳立住脚根,挣下偌大的名头,果然不是单靠着一张粉搓酥滴的脸蛋子。
  
  用罢早膳,西门庆精神头十足,带着玳安出了门。
  
  主仆二人翻身上马,泼剌剌趟开清晨的街巷,蹄声“得得”,径奔那京城团练保甲衙门而去。
  
  这一路行来,大官人早瞧出几分异样。往日里,这京城越是繁华紧要的去处,那泼皮帮闲、篾片喇唬便越是扎堆儿。
  
  尤其是衙门口那片开阔地界,简直成了他们的老巢!三五成群,或蹲或站,叼着草棍儿,斜楞着眼,觑着过往行人,吆五喝六的声气、夹枪带棒的村话,聒噪得人耳朵生疼。
  
  可今日,街面上竟透着一股子难得的清净!那些个横眉立目、敞胸露怀、专在街市上讨“撞钱”的腌臜泼才,竟似凭空蒸发了。
  
  偶有一两个缩头缩脑的闲汉,远远觑见西门庆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小厮过来,登时如同耗子见了狸猫,“哧溜”一声便缩进了旁边的小巷弄,眨眼没了踪影。
  
  宽阔的街道上,只剩下些老实巴交的行人商贩,连高声叫卖的都收了嗓门,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西门庆看在眼里,心道:“这必是昨日戒严的声势,唬住了这些没脚蟹。”
  
  却哪里知晓,真正的“功劳”,大半在身后那鞍前马后颠颠跟着的玳安身上。
  
  不多时,团练保甲衙门那两扇黑漆大门已在眼前。与往日门庭若市、泼皮帮闲云集、如苍蝇逐臭般围着衙门口嗡嗡打转的热闹景象相比,此刻的衙门门口,冷清得简直像座断了香火的破庙!
  
  两扇大门倒是虚掩着,却不见往日里那些进进出出、点头哈腰、专一打探消息、传递关节的帮闲身影。
  
  连那守门的几个兵丁,也都懈懈怠怠,抱着水火棍子夹在胳肢窝里,倚着冰凉的门框石,眼皮子耷拉着,似在打盹,又似魂游天外。
  
  西门庆下了马,将缰绳随手丢给玳安,自己整了整衣冠。抬眼望去,只见衙门对面角落里,影影绰绰还缩着一小撮帮闲。
  
  约莫七八个,挤在一处背风的墙根旮旯里,脑袋紧挨着脑袋,龟缩在一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勾当。
  
  那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群蛐蛐儿在草棵子里唧哝,窸窸窣窣,断断续续,只偶尔顺风飘来一两句零碎话头听不真切,
  
  西门大官人觑着衙门口那副冷清腌臜模样,眉头便拧成了疙瘩。
  
  朝玳安招了招手,那小子立马屁颠屁颠凑到马前。大官人俯下身子,咕咕哝哝吩咐了一通。
  
  玳安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显是领会了主子的意思。
  
  吩咐罢,西门庆也不下马,只把马鞭子朝团练衙门斜对过一指——那里正戳着一座两层门脸的酒楼。
  
  他自个儿一勒缰绳,泼剌剌便踱了过去。酒保见那青菊马毛色发亮,大官人一身富贵,干忙迎了过来,让马夫牵过马去,点头哈腰引大官人到楼上临街一个敞亮阁子里坐了。
  
  大官人也不点酒菜,只叫先沏壶滚茶来。待酒保退下,他便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像个压手的小元宝。
  
  西门大官人将它托在掌心,五指翻动,那银锭便在他掌心里骨碌碌打起转儿来,活像只不安分的老鼠。
  
  他手腕子暗暗较劲,筋肉微绷,显是在练他那手“没羽箭”的腕上功夫。一双眼睛,却似有似无地瞟着衙门口的方向,静待下文。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楼梯板“噔噔噔”一阵乱响。只见玳安那猴崽子,引着三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那三人远远便站住了脚,缩在楼梯口的阴影里,鹌鹑似的,半步不敢近前。玳安独自紧走几步,虾着腰凑到大官人跟前,拿手半掩着嘴,压低嗓门儿,带着三分得意七分谄媚地悄声道:
  
  “回大爹,按您老的吩咐,小的可着劲儿踅摸了半晌,总算筛出这三个宝贝!别看缩头缩脑的,都是衙门口滚钉板的老帮闲!肚里墨水兴许欠奉,可街面上的沟坎儿、衙门里的阴私勾当,门儿清!对这整个京城的事,是顶顶知局的了!”
  
  西门大官人手指捻着那锭沉甸甸的大银,骨碌碌转个不停,眼皮微抬,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慢悠悠问:
  
  “哦?”他朝楼梯口那三个帮闲方向努了努嘴,“爷倒要听听,你是如何知道他们顶顶知局的?”
  
  玳安一听主子垂询,腰杆子下意识挺直了几分,脸上堆起“这事儿办得漂亮”的笑,脆生生道:
  
  “回大爹的话,小的机灵着呢!京城鱼龙混杂,光看皮相哪能辨出真章?小的就拿这京城里顶顶难打听的——那些个隐秘事体,一个个挨着去试他们!”
  
  “哦?隐秘事体?”西门庆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挑,手里银锭转得略快了些,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那笑容里掺着三分好奇七分促狭:
  
  “这倒是个新鲜法子,爷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有隐秘事体,那你且说说,拿什么‘隐秘事体’试的?也让爷…开开眼?”
  
  得了主子这句“开开眼”,玳安那点子得意劲儿再也压不住,眉飞色舞起来,声调也拔高了,洋洋自得道:“嗨!这还不简单?小的就挨个儿问他们——”
  
  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在宣旨:
  
  “一!‘李行首跟前那个最得脸、走路袅袅娜娜的贴身大丫鬟,唤作什么名儿?’”
  
  “二!‘她那神仙也似的绣楼,究竟坐落在甜水巷哪个犄角旮旯?门朝东还是门朝西?’”
  
  “三!‘李行首素日里簪花儿,是爱牡丹的富丽,还是兰草的清雅?’”
  
  “四!‘还有她那容貌身段儿…’”玳安说到这关键处,声音陡然一低,带着点分享秘辛的兴奋,却又掩不住自得:
  
  “‘是怎生个标致法儿?比那画上的西施如何?那腰身…啧啧,是杨柳细还是玉环肥?’嘿嘿,大爹您明鉴,这个嘛,最能考出他们是真见过世面,还是只会道听途说,胡吹大气!”
  
  西门大官人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意瞬间冻住,捏着银锭的手指猛地一滞。
  
  他腮帮子上的肉抽了抽,像是想笑又觉得荒唐,想骂又觉词穷,最终化作一声哭笑不得的叹息:
  
  “好…好个‘学以致用’!李行首好心收留你我主仆歇上一晚,倒给你长些见识,把人家女人家家的私密都卖了出去,都给你把这‘见识’…活学活用了!”
  
  玳安缩着脖子,只管嘿嘿陪笑。
  
  大官人捏了捏发胀的额角,把手一挥:“罢了罢了!把人…带过来吧。”
  
  三个帮闲被招呼过来,挪到大官人眼前,一个个缩肩弓背,大气不敢喘。
  
  西门大官人眼皮都没抬,依旧捻着那锭银子,慢条斯理道:
  
  “爷今儿个有点闲心,想听听这京城地面上的…‘稀罕景儿’。不拘什么犄角旮旯,只要够‘偏’、够‘静’,寻常官差衙役懒得抬腿、睁只眼闭只眼的地界儿,你们都说道说道。谁知道得多、说得透.”
  
  他把银锭在掌心掂了掂,发出沉甸甸的闷响,“这玩意儿…就落得重些!”
  
  这话比鞭子还灵,三个帮闲那鹌鹑似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
  
  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留着几根黄须的瘦子反应最快,抢先一步,虾着腰,脸上堆满谄笑,生怕别人抢了先:
  
  “大官人容禀!要说这等神仙也嫌腌臜、官爷们躲着走的‘逍遥地界儿’,小的们肚子里还真有几处!”
  
  他掰着脏兮兮的手指头,如数家珍:“头一个,便是那边子巷,诨名又叫‘懒汉村’!这地方,紧贴着西城根儿,原是前朝屯兵遗下的破营房,如今嘛…嘿嘿,成了京城最大的耗子泼皮窝!”
  
  “非但泼皮数量不晓,三教九流,五毒俱全!专一收容那些逃军、流犯、欠了阎王债的赌棍、输掉裤子的嫖客!里头暗门子比耗子洞还多,私设的赌局昼夜不停,销赃的窝点明铺暗盖!”
  
  “因为人数太多,官差一抓便是牢房都关不下,再加上也不来街市祸害,官府便从不管这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进去溜达一回!”
  
  “一来地方太偏太破,油水刮不出二两;二来里头亡命徒多,真逼急了抱成团,闹将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索性当它是个大号茅坑,只要臭气别漫出来熏着贵人,就由着它烂在墙根儿底下!”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矮胖、脸上带块青记的汉子生怕好处被独吞,急忙抢过话头,唾沫星子横飞:
  
  “黄三哥说的是!还有那坊巷!听着名儿像个正经去处?呸!大官人您可别被名儿骗了!这地界儿,就藏在南城那片看着规规矩矩的民宅胡同深处!明面上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安分守己,实则…嘿嘿!”
  
  胖子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十家里头有七八家是做‘鬼市’买卖的!什么叫鬼市?就是专在半夜三更开张,卖的全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偷来的官库丝绸、坟里刨出的明器、大户人家走失的丫头小子、甚至…刚咽气儿还没凉透的‘肉参’!”
  
  “买主卖主都罩着斗篷,点着豆大的鬼火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亮鸡叫就散,比鬼还快!官府不是不知道,可一来难抓现行,二来这地界牵涉的…水深着呢!”
  
  “不少档子都有地面上有头脸的‘坐地虎’照应,官差进去也常是‘猫捉耗子——装装样子’,谁肯真下死力气捅这马蜂窝?睁只眼闭只眼,大家落个清净!”
  
  第三个帮闲是个脸色蜡黄、眼珠子滴溜乱转的中年人,见两人说完,赶紧接上,声音尖细:“二位哥哥说的都是地上的腌臜,小的再给大官人添个地下的!——无忧洞!”
  
  “这名儿听着喜庆吧?可这是咱京城地底下,四通八达、能藏千军万马的暗渠阴沟!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臭得能把人熏个跟头!可偏偏啊,成了京城顶顶无法无天的‘无忧国’!”
  
  “里头也是泼皮成群,还窝藏了不少的江洋大盗!还有那些被拐来的妇人、孩子,也常常先塞进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里头自成世界,泼皮们都有有头目,有规矩,这无忧洞,就是京城肚肠里的一颗毒瘤,谁都晓得,可谁都不敢碰、也不愿碰!由着它在阴沟里烂着、臭着!”
  
  三个帮闲你一言我一语,把个京城光鲜亮丽皮囊下的脓疮烂疤揭了个底朝天。
  
  西门庆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捻着银锭的手指,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三个帮闲正说得口干舌燥,眼巴巴瞅着西门庆手里那锭银子,心里盘算着能分润多少。
  
  西门大官人却似没瞧见他们的馋相,眼皮微撩,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捻着银锭的手指停住,慢悠悠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三个帮闲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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