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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7.5】雪妍

  第一幕【7.5】雪妍 (第1/2页)
  
  转过教学楼拐角时,一阵嘈杂的喧哗声突然刺破校园的宁静。只见一群人黑压压地聚集在楼底,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木溪文眉头一皱,加快脚步挤进人群,耳畔立刻捕捉到一个男生颤抖的惊呼:“我靠!楼顶有人要跳楼!“
  
  心脏猛地一沉,木溪文倏地抬头。八层高的教学楼天台边缘,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像一片即将飘落的枯叶。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冲向教学楼的侧面,深吸一口气,体内沉睡的龙之力瞬间苏醒。双腿微微屈膝,肌肉绷紧如满弓,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稳稳落在天台边缘。
  
  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木溪文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少女,纤细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格外脆弱,裙摆如同凋零的花瓣般无助地飘动。她站在死亡边缘的样子,让木溪文想起了风中摇曳的烛火。
  
  木溪文的心跳几乎停滞,瞳孔骤然收缩。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身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十年前——周雪妍,那个在小学毕业照上永远站在第一排正中央的女孩,那个让他第一次懂得什么叫“怦然心动“的女孩。此刻她站在生死边缘,红肿的双眼像是被泪水浸泡过的花瓣,精致的面容上布满泪痕,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
  
  “周雪妍!是我!木溪文!“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完全不见了方才救人的沉稳,“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学是同班...求你别动!千万别动!“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天台的水泥边缘,指甲缝里立刻嵌满了灰尘。
  
  周雪妍的眼神涣散,嘴唇轻轻开合:“没用的...你救不了...“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像一片凋零的花瓣般纵身跃下。
  
  “不——!“木溪文的嘶吼撕破长空。在千分之一秒的反应时间里,他的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行动。整个人扑出天台边缘的瞬间,他抓住了周雪妍纤细的手腕。巨大的下坠力让他的胸口重重撞在水泥台沿,肋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放开我!让我死!“周雪妍在半空中疯狂扭动,泪水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
  
  “活着!一定要活着!“木溪文的手臂肌肉绷得像钢铁,青筋暴起。突然,周雪妍猛地一挣,手腕从他汗湿的掌心中滑脱——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木溪文没有任何犹豫,跟着纵身跃下。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调动全身的龙之力,在下坠过程中精准地再次抓住周雪妍的手臂,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六楼的栏杆。金属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螺丝钉在墙体中剧烈晃动。两百多斤的体重加上下坠的冲击力,让每一根金属管都在颤抖。木溪文能感觉到汗水正顺着太阳穴往下淌,他在心里把学校基建处骂了个遍——这栏杆要是撑不住,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周雪妍的瞳孔微微颤动,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男孩。方才发生的一切——他违反重力定律的纵身一跃,那不可思议的爆发力,都让她恍若置身梦境。
  
  木溪文此刻却无暇顾及她的震惊。栏杆在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金属连接处已经开始变形。他暗自盘算着:即便栏杆断裂,瞬间激活的纳米装甲也能护住两人周全。但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学生,他绝不能暴露身份。
  
  他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慢慢将周雪妍提上来。当两人终于都站在狭窄的平台上时,他小心地引导她的手握住栏杆:“抓紧。“
  
  令他猝不及防的是,周雪妍的手指再次松开。在她下坠的瞬间,木溪文本能地伸手一揽,结实的手臂紧紧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少女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泪水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没有丝毫犹豫,他腿部猛然发力,借着栏杆的支撑,抱着周雪妍轻盈地翻进了走廊。落地时,他下意识地护住她的后脑,让自己的后背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你......“木溪文慌忙松开手,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心仪的女孩,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但理智很快战胜了羞涩,他一把抓住周雪妍纤细的手腕,声音因后怕而颤抖:“为什么要做傻事?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周雪妍苍白的脸颊渐渐浮起一抹血色。木溪文惊讶地发现,她眼中那种令人心碎的绝望正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清明,就像阴霾散尽的天空。他不自觉地想要伸手抚平她眉间的忧伤,想用掌心温暖她冰凉的脸庞。
  
  “我答应你,“周雪妍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真的?“木溪文仍不敢放松警惕,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真的。“她抬起头,目光穿过泪雾与他相接。那一刻,木溪文仿佛看到一朵濒临枯萎的花,终于等到了久违的甘霖。
  
  木溪文缓缓松开手指,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手臂上已经浮现出几道明显的红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他心头一紧,懊恼地搓了搓手指:“你的手臂......我是不是抓得太用力了?“
  
  “不碍事的。“周雪妍轻轻摇头,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她鼻尖还泛着红,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哽咽,“谢谢你......救了我。“
  
  “那个......你......“木溪文张了张嘴,话刚到嘴边,楼梯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喊。他警觉地转头,意识到必须立刻离开——楼下的人群虽然没看清救援过程,但若被人发现他在这里,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我得走了。“他压低声音,目光恳切地望进周雪妍的眼睛,“记住,活着就有希望。“转身前又不放心地叮嘱:“千万别说是谁救的你,就说......就说是个陌生人。就当是......报恩?“
  
  “为什么?“周雪妍困惑地蹙起眉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木溪文急得额头沁出细汗:“求你......就当是帮我这个忙。“
  
  “嗯!“周雪妍重重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木溪文匆匆挥手告别,转身时衣角带起一阵微风。周雪妍突然向前追了半步,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等等......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但这句话消散在了风中。望着那个仓皇离去的背影,周雪妍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恰在此时,一阵秋风掠过走廊,卷起几片枯黄的梧桐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一只落单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羽毛被风吹得蓬松。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某个少女沉寂已久的心弦,也被这阵风轻轻拨动了。
  
  海余市天际线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座东康共和国经济皇冠上的明珠此刻正笼罩在朦胧的雾霭中。木溪文从垂直起降的“游隼“运输机舱门跨出,高空的寒风掀起他制服的衣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腕上的战术终端,周雪妍那双含泪的眼睛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又是学业压力吗?“他盯着脚下玻璃幕墙外蚂蚁般的车流,思绪翻涌。最近MY市接二连三的学生坠楼事件确实令人揪心。如果只是考试失利,以联盟的资源,帮一个女孩重拾学业并非难事。但直觉像根尖锐的刺,不断提醒他这潭水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城市的光影在钢化玻璃上流转。木溪文想起那些在补习机构通宵达旦的年轻面孔,想起凌晨四点就亮起灯的教室。在这个用分数划分三六九等的国度,教育早已异化成残酷的角斗场。所谓“公平竞争“的幌子下,是日益固化的阶层鸿沟——寒门学子耗尽青春换来的文凭,抵不过权贵子弟与生俱来的资源。就像古老的种姓制度改头换面,用成绩单代替了血统证明。
  
  电梯抵达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沉思。走廊尽头,委员会会议室的铜制大门泛着冷光。木溪文整了整衣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他知道,在这座用钢筋混凝土和金融数据堆砌的迷宫里,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那些在顶楼天台徘徊的年轻灵魂,不过是这个扭曲体系最微不足道的祭品。
  
  木溪文曾天真地以为政府会采取有效措施来改变现状。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无论是官方机构还是普通民众,都对此保持着令人心寒的沉默。他比谁都清楚,东康共和国那套“过熟“的社会文化正在无声地扼杀年轻的生命:从小学开始就灌输的“中庸之道“,将“枪打出头鸟“的生存哲学刻进每个孩子的骨髓;而所谓的国民教育体系,则系统性地培养着一代又一代的“绵羊“。
  
  这个社会运转的底层逻辑令人窒息:特权阶层为了维护既得利益,精心构建了一套看似合理的资源分配框架。他们将与生俱来的不平等包装成天经地义,用“维护社会稳定“的漂亮说辞来粉饰其掠夺本质。更讽刺的是,这些精英们一边横向抱团形成排他性圈子,一边又通过纵向的阶级割裂来彰显自己的优越地位——高档社区的门禁、私立学校的门槛、私人俱乐部的会员制,无不是这种畸形心理的具象化体现。
  
  马太效应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资源分配机制严重失衡,特权阶级不断压缩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居住隔离、权力垄断、机会排他......这些或明或暗的壁垒正在将社会撕裂成两个平行世界。教育资源的结构性倾斜更是彻底堵死了底层上升的通道。正义联盟虽然洞若观火,却受制于种种约束而无力扭转这一趋势。
  
  木溪文敏锐地预见到:不需要他们出手干预,东康共和国——乃至整个世界——都正在酝酿一场史无前例的结构性革命。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当年西兰帝国那场彻底颠覆君主专制的大革命【这场革命开创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现代民主共和政体】,表面上是民众自发的觉醒,实则有正义联盟在暗处引导【虽然联盟原则上不干涉各国内政,但当涉及人类文明进程的关键转折点时,他们从不吝于伸出看不见的手】。如今,历史的车轮似乎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转动了。
  
  木溪文缓步走在经贸大厦的走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纤细的身影。周雪妍——这个在小学毕业典礼上,穿着白色连衣裙在舞台上弹钢琴的女孩,曾在他懵懂的童年投下一束光。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什么叫心动,只知道每次课间操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追随着她飘扬的马尾辫。这些年过去,她的面容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但那种青涩的悸动却始终萦绕心头。
  
  “也许...这次重逢是命运的安排?“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随即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木溪文啊木溪文,人家姑娘刚经历生死关头,你倒在这做白日梦?“他用力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出脑海。即便要追求,也该堂堂正正,而不是挟恩图报——这向来是他最不齿的行为。更何况,他向来坚持联盟的力量绝不能用于私事,这是他的底线。
  
  电梯直达经贸大厦顶层。这座摩天大楼最高的六层,包括那个标志性的直升机停机坪,都是正义联盟的私有领地。当年联盟通过旗下建筑公司参与建设时,就与开发商达成了这项秘密协议。这些不为人知的产业,构成了联盟运作的重要经济基础。
  
  推开委员会会议大厅沉重的橡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沉淀了几个世纪的权势气息。环形会议桌前端坐着的身影,代表着全球最古老的财富帝国——杜邦、杰斐逊这些北美世家;罗斯柴尔德、洛克菲勒等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希伯来系豪门;还有东方神秘而低调的张氏家族。他们的财富若公之于世,足以让那些所谓的富豪排行榜彻底洗牌。但这些数字永远不会出现在任何公开报表上,就像冰山潜藏在水下的部分,庞大却不可见。
  
  木溪文缓步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悬挂的油画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岁月的色泽。伦勃朗的深沉光影、鲁本斯的丰腴人体、甚至还有一幅疑似达芬奇真迹的素描,这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就这么随意地陈列在走廊两侧。“这帮老东西倒是懂得享受。“他忍不住低声嘀咕,手指轻轻拂过鎏金画框上细腻的纹路。
  
  拐角处传来电动轮椅轻微的嗡鸣声。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视野里,尽管需要依靠轮椅行动,但那宽阔的肩膀和犀利的眼神仍能看出昔日的威严。“队长,别来无恙啊。“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侯老。“木溪文恭敬地欠身行礼。这位前任核心成员如今已是委员会中的元老,按照联盟传统,退休的战士最终都会进入这个决策层。这些为数不多的“自己人“,是他在委员会中仅有的盟友。
  
  “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再撑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老人拍了拍轮椅扶手,金属发出沉闷的声响,“走吧,那帮老狐狸都等着你呢。“
  
  “这次又准备给我安什么罪名?“木溪文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地球和平联合组织那边闹得厉害,说你最近几次行动......手段过于激烈。“老人转动轮椅,与木溪文并肩前行,“他们打算启动秘密听证程序。更麻烦的是,委员会里有几个席位提议要重新考虑你的任职资格。“
  
  “就凭他们?“木溪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那些被我断了财路的跳梁小丑,除了在背后咬牙切齿还能怎样?军事指挥权牢牢握在我们手里,委员会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要撕破脸,我一个人就能让他们全部去见上帝。“
  
  老人长叹一声,轮椅停在会议室门前:“话虽如此......但这些家族掌控着联盟七成的经济命脉。几百年的合作传统固然牢固,可若真逼急了,他们在金融市场上动动手脚,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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