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不疼 (第1/2页)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泛起淡淡的白色。
之前的祝悠悠对他都是冷眼相待,甚至不顺心时还会以折磨他为乐。
更不承认他这个“继弟”。
今天她居然让自己留下?
路砚的喉结上下滚动,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光脑上闪烁的课程提醒。
实验课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他确实不能久留。
“我下午有课。”他低声说道,声音柔和了几分,“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
沉邪冷笑一声,暗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讥讽,“送东西?一个连自己身份都搞不清楚的杂种,也配在植物学学院乱晃?”
祝芯偷偷晃了晃沉邪的手,示意他别说了。
路砚的拳头已经握紧,指关节发出危险的咔响。
他能忍,不代表祝悠悠能忍。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祝悠悠已经上前一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走廊。
——她打了沉邪?
——为了他?
安瑜瞪大眼睛,默默竖起大拇指。
路砚的狼耳猛地竖起,他下一秒都要冲上前去揍沉邪了。
甚至已经做好接受处罚的准备,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沉邪的脸偏向一侧,左颊迅速浮现出通红的掌印。
他难以置信地抬手触碰火辣辣的面颊,瞳孔剧烈收缩。
在学院,雌性当众掌掴雄性简直就是羞辱,更何况他已经是祝芯认证的兽夫。
“悠悠姐!”祝芯惊呼出声,心疼地抚摸沉邪开始肿胀的脸颊。
毕竟她当时收沉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因为他的脸,不然以他这种低等的级别她看也不会看。
“你怎么能打我的兽夫?”
“嘴贱就该打啊。”祝悠悠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沉邪的犬齿已经刺破下唇,鲜血的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但他不能还手。在学院,雄性在任何情况下攻击雌性都将面临退学处分。
他只能将怨毒的目光投向祝芯,期待自己的雌主为自己讨回公道。
“手疼不疼?”
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默。
路砚不知何时站到祝悠悠身侧,正垂眸盯着她泛红的手心。
“还、还行……”祝悠悠结结巴巴地回答,完全没料到路砚会来这么一句。
按照原著路砚设定,这时候的他应该冷眼旁观才对啊!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教授来了!大家快散了吧!”安瑜赶紧插嘴,一把拽过祝悠悠的手腕。
路砚垂眸看了眼光脑,实验课还有七分钟开始。
他后退一步,声音冷淡:“我先走了。”
“嘶……悠悠,你手劲儿真大。”安瑜抓起祝悠悠的手腕,看着她泛红的掌心,“沉邪那张脸明天肯定肿成包子。”
祝悠悠甩了甩手:“他活该。”
她余光瞥见祝芯正扶着沉邪往医务室走。
沉邪低着头,狼耳朵完全耷拉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但祝悠悠可没错过他转身时眼里闪过的凶光。
“我觉得。”安瑜压低声音,“沉邪估计记恨上你了,上次有个学弟不小心碰掉他的书,他半夜把人家的悬浮车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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