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又是这个人妖 (第1/2页)
花春堂虽说不是皇家御用香铺,但也是京师的老字号了,从前朝经营至今已有五十余年的历史,这是第一次被人砸了场子还不敢吭声。
白掌柜小心翼翼地绕开一地狼藉,身后的小厮手捧填漆云纹托盘,放了三只甜白釉莲纹盏,盏中雪水佛手茶烟袅袅。
白掌柜恭恭敬敬地向傅鸣行礼,“各位大人辛苦了,小店无好茶,仅有这佛手茶是小店的秘制,与雪梨膏同煎,秋冬润肺去噪,还请各位大人润润嗓子。”
眼见一楼大堂被砸得乱七八糟,损失不少,但白掌柜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大贞,有三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第一就是蛮不讲理的皇室贵胄,第二就是趾高气扬的各家贵女,第三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刑卫司。
白掌柜确信,若是他前脚嚷出让刑卫司的人赔钱,后脚他就连人带铺子一起消失。随手给他安个窝藏罪犯,图谋不轨的罪行,他一家老小就完蛋了。
想起前日夜里,他正在铺子里挑灯核账,忽然窜进来几个黑衣人。对方手法老练,鹿皮手套直捂口鼻,用指节狠狠压他耳后穴道,刹那间他半身僵麻,随即粗麻袋当头罩下,将他直接拖走。
好吃好喝地养了他两日,今日一早又将他扛回铺子。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是谁绑了他,是谁放了他,是谁供他吃喝。
原来被人劫持是这么个滋味。跟话本子不一样嘛,他以为的劫持,是皮鞭蜡油一天三顿打,实际上的劫持,是好酒好菜热被窝。
有人来报,“大人,后院有情况。”傅鸣冲纪明点头,“白掌柜就交给你了。”
后院里,许正看着院墙上的斑斑血痕,蒙面人丢下的素绢帕子上也染了血污,还未捡起,他已经嗅到帕子上的香气。
帕子一角有个模糊的章印,这帕子许是用来包裹私章的,香气极淡,大约是因为离开账册主人太久,又被其他人藏了几天,沾染了多人的气息。
许正想了想,把帕子放在鼻尖,使劲嗅了嗅。没错,跟那半本账册上的香气很接近,是同一个人的物件。
这几日他与傅鸣按兵不动,冷眼看着朝中不断有人上书给太子求情。户部郑侍郎已死,宅子里的财物也早就被刑卫司起获,钱锦家的账册仅有数目,这些无法说明与太子有直接关联。
开印后,户部尚书拿出郑侍郎写下的与曹如意勾结贪污纳贿的自白书,算是让他一人担下了全部罪责,太子最多是落个识人不明,无关痛痒的小错,完全伤不到他。
成国公借此发力,朝中多人联名上书,言之太子闭宫自省多日已有醒悟,毕竟是国之储君,若长期拘禁,恐损太子康健,引朝野动荡。
为救太子出来,上书官员不惜以“用三年俸禄为太子立‘省身义仓’,赈济京师流民,彰其悔悟之实。”以官员捐俸换太子解禁,这招用到圣上心里了。
太子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书,说自己昏聩失察,说多日未见父皇十分想念,已形销骨立,说日日在宫里研读祖训及《通鉴》,以便日后察辨忠奸,不再为奸佞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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