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原来傻丫头,早就在护我了…… (第1/2页)
晨雾未散时,青冥派的契约殿外已聚了不少弟子。
谢昭珩垂眸替苏小棠理了理被灵气吹乱的发,指尖刚碰到她鬓角那枚缺角铜铃,便听见她突然抽了抽鼻子,仰起脸认真道:“谢哥哥……身上有苦苦的味道。”
他动作微顿。
从前他只觉得这世间全是苦——被至亲背叛的苦,父母血溅剑鞘的苦,独自在寒潭练剑时蚀骨的苦。
可自捡到她之后,连风里都飘着糖霜味。
她怎会觉得他苦?
许是方才灵力反冲的余韵。
谢昭珩正欲笑着哄她,喉间却突然泛起腥甜。
他猛地偏过头,用袖口掩住唇,指缝间渗出一丝血珠。
“谢哥哥流血!疼不疼?棠棠给吹吹……”苏小棠慌了,扑过去掰他手腕,鼻尖几乎要蹭到他染血的袖口。
谢昭珩反手握住她的手,将血渍擦在自己袖上,声音却比往常更轻:“不疼。”他望着她急得泛红的眼尾,喉间的疼突然就轻了——只要她在,这点疼,算什么呢?
殿外的剑鸣仍未止息。
清荷望着谢昭珩苍白的脸,又看了眼还在蹦跳着给他“吹疼”的苏小棠,终究没说出掌门密令的事。
她垂眸将茶盏递给随行弟子,转身时裙角扫过门槛:“仪式既成,我这就去回禀掌门。”
谢昭珩应了声,低头替苏小棠理了理被灵气吹乱的发。
他的指尖刚碰到那枚缺角铜铃,便听见她突然抽了抽鼻子,仰起脸认真道:“谢哥哥……身上有苦苦的味道。”
他的动作顿了顿。
他从前只觉得这世间全是苦——被至亲背叛的苦,父母血溅剑鞘的苦,独自在寒潭练剑时蚀骨的苦。
可自捡到她之后,连风里都飘着糖霜味。
她怎会觉得他苦?
许是方才灵力反冲的余韵。
谢昭珩没多想,只笑着刮了刮她鼻尖:“傻丫头,哥哥身上只有糖。”
苏小棠却皱起眉头,凑过去又嗅了嗅,最终将脸埋进他颈窝,闷闷道:“棠棠不喜欢这个苦。谢哥哥要把它赶走。”
谢昭珩应着“好”,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攥紧了袖口——那丝未擦净的血,正透过布料渗出来,在玄色衣料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他望着殿外翻涌的灵气,心底浮起一丝不安。
可这不安只停留了片刻,便被怀里温软的小身子焐化了。
管他什么苦,什么劫。有她在,天塌下来,他替她扛着便是。
仪式结束的喧哗声从殿外传来时,谢昭珩正牵着苏小棠往外走。
她像只小糖糕似的黏在他臂弯里,发顶的铜铃随着步伐叮铃作响。
“谢师兄。”
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突然横在两人面前。
谢昭珩抬眼,见是内门弟子周越,此人素日最爱攀比,上次比剑输给谢昭珩后,总爱挑刺。
周越扫了眼苏小棠沾着糖渍的衣角,冷笑一声:“听说谢师兄与这傻子结了共生契?倒真是剑仙的慈悲——不过,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痴儿,也配与剑仙共生?”
谢昭珩脚步顿住。
苏小棠本正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发呆,闻言却突然拽了拽他袖子。
她仰起脸,鼻尖微微翕动:“谢哥哥生气了!有铁锈味!”
铁锈味?
谢昭珩一怔。
他突然想起,每次他强压怒火时,体内灵力翻涌,连血都会泛出铁锈般的腥气。
这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隐秘,她却……
“你说谁是痴儿?”
谢昭珩的声音比平日更冷。
他垂眸看向苏小棠,见她正攥着自己的衣袖,眼尾因紧张而泛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
周越还未反应过来,便觉颈侧一凉。
谢昭珩的剑已出鞘。
青冥剑泛着冷光抵住周越喉结,剑气割得他皮肤生疼:“她若傻,你连她脚印都追不上。再言者,废修为。”
全场死寂。
周越额角冷汗直冒,连退三步撞在廊柱上,这才反应过来要磕头告饶。
谢昭珩却已收回剑,将苏小棠的手塞进自己袖中裹紧:“怕不怕?”
“不怕。”苏小棠摇了摇头,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指,“谢哥哥的剑,香香的。”
谢昭珩喉间的郁气忽然散了大半。
他低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余光瞥见人群中赤火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对苏小棠道:“你先回竹苑等我,我去见长老。”
苏小棠立刻扁了扁嘴:“要一起。”
“哥哥很快回来,给你带桂花糖。”
她这才松开手,却仍踮脚在他掌心塞了颗皱巴巴的水果糖:“谢哥哥吃甜的,就不苦了。”
谢昭珩望着掌心里的糖,喉间发暖。
他目送她蹦跳着跑远,发顶的铜铃在风里叮铃作响,这才转身走向议事殿。
深夜,赤火子的脚步声在青冥殿外响起。
掌门正翻着古籍,见他进来,便放下竹简:“契约的事,查得如何?”
“共生契已成,无法逆转。”赤火子皱着眉,“但那苏小棠……能识剑魂、感痛楚、辨情绪。今日谢昭珩动怒时,连我都未察觉灵力波动,她却能闻出铁锈味。此等灵觉,极可能是失传的‘九灵圣体’。”
“九灵圣体?”掌门摩挲着茶盏,“那可是能引动天地灵气的体质,若为妖界所用……”
“青冥派危矣。”赤火子接口,“所以弟子建议,趁契约未深,将她……”
“不必。”掌门摇头,“谢昭珩的剑,从不认错人。当年他斩了背叛的亲叔叔,剑指妖巢救回整村百姓,哪次不是认准了人心?若她是劫,也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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