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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把火

  第7章:   第一把火 (第1/2页)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渗着透骨的寒意。
  
  林越几乎是拖着柱子滚出后山那片吞噬生命的阴影。当镇守府废墟焦黑的轮廓刺破夜幕,柱子双腿一软,烂泥般瘫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粗喘,连柴刀脱手都浑然不觉。林越也重重靠在一段断壁上,冰冷的空气裹挟着烟尘灌入肺腑,带来撕裂般的刺痛,勉强驱散着攀爬逃亡的疲惫。汗水浸透的粗麻衣紧贴后背,山风掠过,寒意刺骨。
  
  “活…活下来了…”柱子喘着,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锣。
  
  林越没应声,只用力按了按他肩膀,目光鹰隼般扫向营地深处。篝火还在跳动,火光却映不亮笼罩在人群脸上的死寂阴霾。狗剩躺着的角落,张婶佝偻着,一遍遍用布片蘸水擦拭孩子滚烫的额头,动作机械,眼神空洞。孩子灰败的脸在火光下像燃尽的纸灰,肚皮上那块痈疽黑亮如熟透的毒果,边缘暗红的蛛网纹正贪婪地蔓延。
  
  【70:35:12…70:35:11…】 脑海星空中,冰冷的倒计时无声跳动,铡刀般悬顶。声望值:5/10。狗剩的生命,正随着这跳动的数字飞快流逝。
  
  紧迫感毒蛇般噬咬着林越的心脏。五十人!三天!声望!药!每一息都是命!
  
  他猛地挺直脊背,将疲惫狠狠压下,大步走向篝火。脚步声惊动了守夜的王石头和赵瘸子。
  
  “林大哥!”王石头迎上,见他二人虽狼狈却无大碍,紧绷的肩线松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焦虑覆盖,“狗剩…更烫了,那疮…看着要炸开…”
  
  赵瘸子独眼扫过林越,又瞥了眼瘫软的柱子,啐道:“后山真有大家伙?瞧这怂样!”
  
  “遇上了,宰了头狼。”林越声音沉冷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定力,瞬间压住了营地弥漫的惶恐。他蹲到狗剩身边,手背触额——烫得灼人!痈疽黑亮鼓胀,脓血在薄皮下蠢动,死亡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张婶抬起浑浊的泪眼,嘴唇翕动,无声的哀求比哭嚎更锥心。
  
  “挺住。”林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钉入每个竖起耳朵的幸存者心里,“天亮,药就来。”
  
  这句话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张婶的泪汹涌而下,却带了丝微光。周围惶然的目光,落在林越疲惫却山岳般沉稳的身影上,也稍稍安定。无形的依赖,如同藤蔓悄然滋生。
  
  林越起身,目光掠过堆积的粟米刀枪。资本有了,但远远不够!他需要人!更多的人手凝聚力量,完成任务,赚取声望!
  
  “石头,赵叔!”林越的指令斩钉截铁,“清点人手!能动弹的,喘气的,全算上!俘虏也算!”
  
  “柱子!”他转向地上瘫软的青年,语气陡然淬火,“想活命就给我爬起来!找老陈头,带几个人,去西崖断壁!我要那里的黄土层厚度,土质粘性!立刻!马上!”
  
  柱子被这厉喝激得浑身一哆嗦,骨子里的敬畏压倒恐惧,手脚并用地爬起,跌跌撞撞冲向老陈头。
  
  林越的目光刺破残余的黑暗。这片焦土上,散落的流民绝不止眼前这些。食物和安全,是唯一的磁石。他要造的,就是这磁石的核心!
  
  “窑!一座能烧出活路的窑!”他的目光最终钉在废墟边缘一片开阔地上。这里靠近一条尚未断流的小溪,满地破碎的砖瓦焦木,是天然的窑场。
  
  天光艰难撕开夜幕,灰白渗入大地。
  
  老陈头带着柱子等人回来了,每人攥着几把颜色各异的泥土。
  
  “林少爷!”老陈头喘着气,摊开手掌,指着其中一把颜色深褐、细腻粘手的土,“西崖下,这土最多!黏性足,老汉年轻时在窑场干过,这土…是烧砖瓦的好料!”
  
  “好!”林越眼中精光暴射。天助我也!他立刻下令:“老陈头,带人挖土!所有能动的,俘虏也上,挖这种黄土!石头,清理这片空地,夯实!赵叔,带手稳的,把废墟里能用的砖头、石条全找出来,码到空地边!”
  
  命令如军令。昨夜的血火与地窖的物资,已铸就林越不容置疑的权威。无人质疑,只有执行。疲惫的人群在老陈头、王石头、赵瘸子的吆喝下动了起来。俘虏脚镣解开(双手仍缚),在赵瘸子狼般的盯视下加入劳作。掘土的沙沙声、搬石的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竟让死寂的废墟边缘透出几分蛮荒的生机。
  
  林越未停。他走到空地中央,焦黑木棍为笔,夯土地为纸。线条粗犷却精准——直径一丈五尺的圆形基座,十字通风火道,向上收拢的弧形窑壁,关键节点清晰标注。
  
  “窑?”王石头搬完砖凑近,看着前所未见的规整结构,满眼疑惑。
  
  “砖窑,烧陶。”林越头也不抬,完善图纸,“有了陶罐,才能存水存粮,才能跟外面换东西,换人!”最后三字,他刻意拔高,声浪滚过劳作的人群。
  
  “换东西?换人?”动作慢了下来,疑惑的目光里,燃起微弱的火苗。
  
  “对!”林越掷地有声,“靠这点人,这点粮,守不住!要更多人!更多粮!这窑,就是活路!烧出陶器,林子里的流民就会来!出力干活,就有饭吃!有命活!”
  
  赤裸裸的生存逻辑,在绝望的土壤里拥有最野蛮的生命力。希望,哪怕再渺茫,也能榨出最后的气力。议论声嗡嗡响起,疲惫的动作陡然加快,眼神里那点微光,叫做“盼头”。
  
  【叮!】
  
  脑海中,轻微提示音起。星空界面,【声望值】悄然跃动:
  
  【声望值:5 → 6(指明生路,点燃群体希望之火)】
  
  一点!林越心弦一震!指明生路,凝聚希望,即可得声望!机制豁然明朗——人心所向,希望所聚,即为声望!
  
  建窑的号角在希望微光的照耀下,隆隆吹响。
  
  挖土是重头戏。老陈头督着俘虏和青壮,在西崖下挥汗如雨。粘稠的黄土被一筐筐运回。王石头带人喊着号子,用半截石碾子将空地一遍遍夯实,尘土飞扬。赵瘸子发挥监工本色,领着几个健妇,用黄土和水调成泥浆,将收集的旧砖石沿着基座轮廓小心垒砌。林越化身总工,在关键节点厉声指点。
  
  “火道坡度不够!热气上不去!”
  
  “窑壁厚度不均!这里薄了,烧起来炸膛要人命!”
  
  “添柴口!观察孔!这里!对!”
  
  汗水混着泥浆,在每个人脸上身上冲刷出道道沟壑。正午的毒日毫无遮拦地炙烤,空气闷如蒸笼。饥饿和疲惫如影随形,却无人停歇。因为林越也在最前线,他肩上的土筐不比任何人轻,他搬动的条石棱角割破手掌也浑不在意。那沾满泥污却始终挺直的背影,就是无声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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