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莫须有”罪名正在谋划中(二) (第1/2页)
李书吏盯着地上的银子,喉结滚动了几下。一边是灭顶之灾,一边是荣华富贵,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小的…… 遵命。”
雨还在下,魏成松望着窗外的雨幕,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萧书生琰,你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所有肮脏的人都想把你拖进泥沼。
三日后,萧书生琰在整理天启年间的账册时,果然发现了那笔可疑的织造款。账目上记载着三千匹云锦发往皇宫,可对应的入库记录却显示只收到两千匹。他皱着眉头,反复核对了几遍,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李书吏,” 萧书生琰扬声喊道,“你过来一下。”
李书吏应声而来,看到萧书生琰指着的那笔账,眼神闪烁了一下:“萧御史,有何不妥?”
“这三千匹云锦,为何只入库两千匹?” 萧书生琰问道。
李书吏故作思索:“属下也记不太清了,或许是运输途中出了损耗?”
“损耗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萧书生琰摇头,“而且账上并未注明有损耗。” 他抬头看向李书吏,“你去把当年负责押运的人找来,我要亲自询问。”
李书吏心中一慌,连忙说道:“当年负责押运的王都头,前年已经病逝了。”
萧书生琰沉吟片刻:“那卷宗呢?总该有相关的记录。”
“卷宗……” 李书吏支支吾吾,“好像…… 找不到了。”
萧书生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显然不合常理,如此重要的账目,不可能没有任何记录。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架上的卷宗:“我自己去找。”
李书吏看着萧书生琰的背影,手心冒出冷汗。他悄悄退了出去,一路小跑来到魏成松的书房。
“大人,萧御史果然查起那笔账了。”
魏成松正在把玩着一枚玉佩,闻言淡淡道:“知道了。按原计划行事。”
傍晚时分,萧书生琰正在书房核对账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走出书房,只见一群衙役围着李书吏,而李书吏正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 萧书生琰问道。
一名衙役上前回话:“萧御史,李书吏说他发现您偷偷篡改账册,我们是来拿人的。”
萧书生琰一愣:“篡改账册?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李书吏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萧御史,您就认了吧。方才我亲眼看见您在天启年间的账册上涂改,还把那笔织造款的记录改了。”
“你胡说!” 萧书生琰又惊又怒,“我只是在核对账目,从未篡改过!”
“我没有胡说。” 李书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从您书房窗外捡到的,上面还有您的笔迹。”
衙役将纸递给萧书生琰,上面果然是他的笔迹,写着 “三千匹云锦实为两千匹,余者入私库”。萧书生琰浑身一震,这根本不是他写的!可字迹却模仿得惟妙惟肖,连他自己都几乎要认不出来。
“这是伪造的!” 萧书生琰厉声说道。
“是不是伪造的,到了府尹大人面前自有分晓。” 为首的衙役冷声道,“萧御史,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萧书生琰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他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们走。但我相信,清者自清。”
萧书生琰被关进了府衙大牢。牢房阴暗潮湿,墙角堆着散发着恶臭的稻草。他坐在稻草上,脑海中反复回想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李书吏为何要诬陷自己?那伪造的笔迹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间,牢门被打开,魏成松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萧御史,别来无恙?” 魏成松笑道。
萧书生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
魏成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是你篡改账册,中饱私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书生琰质问道。
“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魏成松的笑容变得冰冷,“你查天启云锦案,查到了我父亲头上。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
萧书生琰恍然大悟:“原来天启年间的云锦案,真的和你魏家有关!”
“是又怎样?” 魏成松站起身,“现在你身陷囹圄,还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顿了顿,又道,“只要你肯认下这罪名,我可以保你不死,还能让你安安稳稳地回家乡养老。”
萧书生琰挺直了脊梁:“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魏成松,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我,迟早会遭到报应。”
魏成松冷笑:“报应?在这世上,有权有势才有话语权。你以为府尹大人会相信你这个外来的御史,还是相信我这个土生土长的织造府总管?”
他转身向牢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给你一夜时间考虑,明天若还不肯认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牢门关上的瞬间,萧书生琰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一直以为,只要心怀正义,就能在这浑浊的世间站稳脚跟。可现在他才明白,在权力的碾压下,正义是如此的脆弱。
萧书生琰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南。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说萧御史清廉正直,不可能做这种事;也有人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早就暗中勾结了奸商。
知府衙门内,府尹王德全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卷宗。他知道萧书生琰是个好官,可魏成松在江南势力庞大,他根本得罪不起。
“大人,” 师爷走进来,“魏总管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王德全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信中,魏成松威胁他,若不尽快定萧书生琰的罪,就将他当年收受贿赂的事公之于众。
王德全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而此时,在江南的一座古寺里,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正在打坐。他便是前御史中丞,因得罪权贵而被贬为僧的林清玄。听到萧书生琰被抓的消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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