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包香得反常,老子偏不信邪! (第1/2页)
天色未亮,混杂着铁锈与腐烂气味的冷风便已在地铁隧道的废墟中穿行。
黑市,这片废土上唯一跳动着微弱脉搏的畸形心脏,刚刚苏醒。
无数道鬼魅般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带着一夜的寒气与绝望,汇聚于此。
苏晚拉着小哑巴,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蹲下。
一块灰扑扑的布巾铺开,上面只孤零零地摆着三块面包。
那是用她空间里最纯净的源能小麦烤制的,但此刻,它们却被故意糟蹋得不成样子。
每一块都被粗暴地切成八瓣,边角参差不齐,表面烤得焦黑,仿佛是某个新手在濒死挣扎中烤出的最后口粮,仅仅是“勉强能吃”的级别。
这是她的伪装,也是她的鱼饵。
远处,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矗立在阴影里,冷漠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苏晚身上。
她就是这片黑市的女王,“铁娘子”。
她身边,一个名叫阿金的壮汉正低头听着吩咐。
“去,抢一块来。”铁娘子的声音嘶哑,不带一丝温度。
阿金领命,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
他走到苏晚的摊前,眼中满是不屑。
这种垃圾,连喂狗都嫌硬。
他懒得多言,粗暴地伸手,一把夺走了最边角、卖相最差的那一小块,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苏晚连头都没抬,只是将小哑巴往自己身后又揽了揽,一副被吓坏了的怯懦模样。
阿金回到铁娘子身边,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将那块焦黑的面包塞进嘴里,用力一咬。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预想中的干硬和苦涩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肺腑间的燥热与浑浊。
紧接着,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闪电般窜遍四肢百骸。
那感觉,就像是寒冬腊月里一双冻得失去知觉的手,猛地浸入了温热的泉水中,麻痒、舒畅,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
他眼中的不屑瞬间被震惊和渴望取代,下意识地就想将整块面包吞下。
“啪!”
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铁娘子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蠢货!你当她是傻子吗?”
阿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看着铁娘子,眼中还残留着迷茫。
铁娘子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那半块面包,没有吃,而是放在鼻尖下,用力一嗅。
随即,她将面包放在掌心,双指发力,将其寸寸捏碎。
碎屑散发出的,不是普通谷物的香气,而是一种……奇异的、充满生命力的味道。
铁娘子的眼神骤然一变,瞳孔微缩。
“不是毒……”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动,“……是活的。”
苏晚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只是侧过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小哑巴叮嘱:“记住,等会儿要是有任何人问起,你就说‘这是我妈妈传下来的方子’。如果他们再多问一句,你就哭,知道吗?”
小哑巴用力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里满是信赖。
果然,诱饵起效了。
一个衣衫褴褛、靠拾荒为生的妇人凑了过来,她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落在苏晚那双稳定得不像话的手上,又看看那黑乎乎的面包,迟疑地问:“小姑娘,你这面包……是不是能治手抖的毛病?”
在废土,缺乏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导致神经末梢受损,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是常见病。
苏晚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沾着灰尘却清秀的小脸,她摇了摇头,声音细弱蚊蝇:“不能。我妈妈只说过,吃了身上会暖和一些。”
这回答模棱两可,却比直接承认更具诱惑力。
妇人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掏出了几枚珍贵的旧时代硬币,只买走了半块面包。
她不敢赌太多。
妇人离开后,当晚,她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几十个日夜以来,她第一次没有在手脚的剧烈抽搐中惊醒。
消息不胫而走。
第二天清晨,当苏晚再次出现在那个角落时,她的摊位前已经围拢了十几个人。
他们眼神各异,有好奇,有贪婪,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病入膏肓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渴望。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地询问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般穿透人群。
“都让开!”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铁娘子带着阿金,如女王般驾临。
她的目光如刀,直刺苏晚:“小丫头,你昨天给死老鼠吃的那点粉末,我回去找人验过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已知的营养成分!”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没有营养成分?
那不就是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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