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北斗终局:三十七世之钥的重启 (第1/2页)
我的判官卡刺入张判官心脏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抽成了真空的玻璃管,连呼吸都凝滞在喉头。卡面早已碎裂如蛛网,可那三十七道血痕却突然亮起,像极了北方夜空里永不熄灭的北斗七星。青铜钢笔悬停半空,笔尖滴落的最后一滴翡翠色液体,在接触到他心口的瞬间炸成一朵冰晶莲花——每一片花瓣里,都封着一个“我”,正用柳叶刀割开自己的动脉。
“你……终于回来了。”张判官的声音不再来自四面八方,而是从我自己的胸腔里响起,仿佛他的灵魂早已寄生在我体内多年。他的身体开始崩解,不是化作齿轮流,而是像雪崩般层层剥落,露出内里一根贯穿脊椎的青铜轴。那轴上刻满了符咒,每一个字都在蠕动,像是活物啃噬着时光的残渣。
我踉跄后退,后颈新长出的鳞片剧烈震颤,皮下的三十七枚微型齿轮逆向旋转得愈发疯狂。每一次转动,都有一丝翡翠液渗出,顺着脊椎滑进衣领,灼烧着皮肤,却又带来一种诡异的清明——我听见了,听见了所有“我”的心跳。
三岁的我抱着青铜钢笔站在1949年的产房门口,雪落在她光脚上却不化;七岁的我在1987年的青峰寺地宫,正把金骨插进一尊哭出紫血的婴儿雕像眉心;而三天后的我……她正从冷冻柜中坐起,腐烂的手指轻轻抚过婴儿温热的后颈,那里,一片新生的鳞片正泛着青光。
“不——!”我嘶吼出声,湮灭之瞳第三档位彻底开启,虹膜裂纹中喷射出的血光不再只是光束,而是化作三十七根缠绕着符文的锁链,直扑张判官体内那根青铜轴。锁链缠绕上去的瞬间,整根轴开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千万个婴儿在同时磨牙。
“你以为斩断因果就能逃脱?”张判官忽然笑了,嘴角裂到耳根,露出的不是牙齿,而是一排细小的青铜齿轮,“你才是最初的祭品,是我用三十七世轮回养出来的‘钥匙’。”
话音未落,他胸腔中的青铜轴猛然一震,竟从体内拔出,化作一柄通体翡翠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的,赫然是我三天前在体检报告上看到的X光片——乐乐的脊椎,此刻正缓缓扭曲,化作北斗第七星“摇光”的形状。
“乐乐……不是我的孩子。”我脑中轰然炸开,记忆如冰川崩裂,“她是……我是……我们都是同一个轮回的产物。”
就在这时,我怀中的金骨突然剧烈震颤,自动浮空,在我面前展开成一面金色盾牌。盾面浮现出无数指甲抓挠的痕迹,正是判官卡龟裂前的最后影像。而盾心,缓缓浮现出一个婴儿的脚印——与钢笔熔化的金红丝线末端那个,一模一样。
“以血为引,逆命为契。”我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金盾。湮灭之瞳的血光与我喷出的血雾在空中交织,竟凝成一道古老的逆五行咒——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逆流而上,直指那根翡翠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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