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青铜钢笔与逆向轮盘 (第2/2页)
　　
　　张判官的白大褂下摆突然被染成血红，那些血滴在地面拼出我十八岁生日蜡烛的轮廓。他踩着血迹疾步走来，钢笔不知何时又回到他指间："现在睁开湮灭之瞳，看看你身后。"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我能感觉到鳞片胎记正在发烫。当我颤抖着回头时，发现电视屏幕不知何时亮了起来——画面里我穿着白大褂，正将半截金骨刺进冷冻柜里沉睡的"我"，而柜体上的日期赫然是三天后。
　　
　　"觉醒不是选边站。"张判官的钢笔突然抵住我眉心，冰凉笔杆上凸起的纹路竟与判官卡完全咬合，"是..."他的话被藤蔓炸裂声打断，那些卡顿的植物突然开始逆向生长，翡翠色逐渐褪成青灰，最终化作七根刻满梵文的青铜脊骨。
　　
　　我怀中的齿轮突然开始逆向旋转，温热的齿轮槽中渗出黑血。当第一滴血沾到判官卡时，卡面北斗七星突然熄灭，整面卡牌变成青铜质地，星位凹陷处分别嵌着不同时空线的我的虹膜纹路。
　　
　　"找到它！"张判官突然掐住我脖颈按向电视屏幕，画面里的"我"突然转头看向镜头，腐烂的嘴唇开合着说出与医生相同的话："主根在..."他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我的虹膜被压得几乎凸出眼眶，余光却瞥见他钢笔夹层里滑出半张婴儿照片——那孩子后颈的鳞片胎记，与三天后冷冻柜里的"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