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阴影深处的十七重“我”之献祭 (第1/2页)
我右眼的湮灭之瞳在坍缩的虚空中炸开蛛网状裂痕,紫黑色光芒如毒藤般缠住那颗玻璃珠。母亲虚幻的指尖正抵在我眉心,她腐烂的皮肤下涌动着与魂脉相同的金红纹路。当玻璃珠表面浮现出三天后冷冻柜的全息影像时,我看见十八岁生日蜡烛的火苗突然变成紫水晶长矛的形状,而正要吹灭蜡烛的"我",后颈鳞片胎记正在疯狂脉动。
"湮灭之瞳的代价。"母亲的声音混着魂脉震颤的嗡鸣。她腐烂的指甲突然刺入我左眼,剧痛中无数婴儿的啼哭在颅骨内炸响。那些哭声编织成紫黑色锁链,竟与林小雅虚影脖颈上的银锁产生共鸣。乐乐被时空乱流绞碎的衣角突然扫过我手腕,残留的翡翠液体在空中凝成微型罗盘,指针疯狂指向玻璃珠最底部的阴影。
李青的金骨巨剑突然从阴影中刺出。少年破碎的半张脸浮现在剑柄,他脊椎表面浮现的梵文与玻璃珠表面的裂纹完全吻合。当剑身没入虚空的刹那,三十七个时空层叠的画面突然在玻璃珠内定格——暴雨夜的救护车里,七个周志国正同时将翡翠魂引按进婴儿胸口;1949年的青峰寺地宫,女尸左眼的初代魂引正在与北斗七星共鸣;而此刻的太平间,穿白大褂的"我"正将新的母体放进冷冻柜,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折射出医生半张残缺的面容。
我的判官卡不受控制地刺入左肩。卡面北斗七星突然渗出紫血,在空中凝成完整的青铜齿轮阵列。最中心的1949年齿轮开始顺时针狂转,齿轮咬合处迸发的火花点燃了李青炸开的金骨粉末。粉末在空中凝成无数发光蛆虫,这些虫子组成微型北斗七星撞向玻璃珠,却在触碰阴影的瞬间化作黑色灰烬。
"你逃不掉的。"医生的声音从玻璃珠底部传来。三十七个婴儿虚影从阴影中浮出,他们的眉心睁开与乐乐相同的紫水晶竖瞳。当所有竖瞳同时射出光束时,玻璃珠表面浮现出母亲二十岁生日那天的影像——穿碎花裙的少女正站在镇医院门口,她右手拎着的婴儿篮突然渗出紫黑色液体,液体在空中凝成与我判官卡相同的卡牌虚影。
乐乐的嘶吼突然在虚空炸响。少年仅剩的右手抓着半截脊椎骨刺向玻璃珠,脊椎表面浮现的魂脉与卡牌虚影产生共振。当骨刺触到阴影的瞬间,三十七个时空裂隙突然在玻璃珠内张开,每个裂隙都传出不同年龄段"我"的惨叫。最顶层的裂隙中,穿白大褂的"我"正将翡翠母体刺入自己心脏,她后颈的鳞片突然脱落,露出与医生相同的金色血管。
我的湮灭之瞳在这刺目光芒中彻底失控。七道不同时空线的"我"从瞳孔深处跃出,她们手中的卡牌全部指向玻璃珠阴影。当第一块卡牌刺入阴影时,所有时空裂隙突然逆向旋转,我看见无数个"母亲"正在重复相同的动作——暴雨夜抱着婴儿走进镇医院、救护车里将翡翠母体缝进心脏、地宫中与初代魂引共鸣。最后定格的画面里,二十岁的母亲突然转头对我微笑,她腐烂的嘴唇开合着说出我从小背到大的童谣。
李青的金骨脊椎突然发出龙吟。少年用最后的力量将脊椎化作长枪贯穿玻璃珠,枪尖没入的瞬间,三十七个婴儿虚影突然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尖啸。他们的身体开始结晶化,翡翠纹路中渗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新的"判"字虚影,这次血字表面浮动着医生白大褂的碎片。当"判"字刺入阴影时,玻璃珠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时空影像开始疯狂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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