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日,她就能离开王府 (第2/2页)
但在邬泽心中,他的那个王妃,可从来不会用这么奴颜婢膝的表情看他。
“你受伤了?”
邬泽的目光,捕捉到她手臂上的伤口。
“回王爷,是旧伤,不妨事的。”
阮儿抿紧嘴唇,鬓发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邬泽的眸色骤然沉了下去。
猝不及防,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将她猛地拽入一个坚硬如铁的怀抱。
邬泽的身材高大健硕,轻易就将她娇小的身躯彻底禁锢,动作却避开了她的伤处。
伴着强烈的压迫感,扑打在她敏感的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不如......留在本王身边?”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诱惑,更是上位者施舍般的笃定。
阮儿的心一紧。
留?
不!绝不行!
一旦成为侍妾,便是上了玉牒的半个主子,名分枷锁在身,她就真的永世难逃瑞王府的牢笼了!
前世被邬泽谋杀的记忆、今生被他利用的屈辱、瞬间化为恐惧。
“王爷!不要!”
阮儿惊呼出声,什么本分,什么隐忍。
她不顾伤口撕裂的剧痛,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只换来更紧的桎梏。
邬泽眉宇间染上不悦,带着被忤逆的怒火:
“你不愿意?!做本王的女人,难道还辱没了你?!总好过你现在这般,刀头舔血,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就无声无息地死在哪个阴沟里……”
瑞王何等敏锐,怀中娇躯的颤抖已说明一切。
他猛地松开手,力道之大,让阮儿踉跄着几乎摔倒。
“看来你是真的不愿。”
他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
阮儿如蒙大赦,顺势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用最卑微的姿态,说着最疏离的话:
“王爷恕罪!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万万不敢有此非分之想,不敢.....不敢玷污了王爷......”
这副看似恭顺至极、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却像火油般浇在邬泽心头无名火上。
他俯身,再次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那双与亡妻如出一辙、剔透澄澈的眼眸,却反复刺着他:
“这半年来,你恪守职责,待本王却处处透着疏离,从不像其他有些姿色的侍女那般存着攀附的心思,”
他的声音里涌出暗暗的挫败:
“告诉本王,本王难道……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还是说,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阮儿被他的质问搞得莫名其妙。
他恨她入骨,亲手策划了她的死亡,如今却在意,一个酷似她的影子是否“看得上”他?
邬泽如愿见到了她脸上的惊惶,一张玉脸白得透亮。
在晦暗不明的烛火下,她轻声出口:
“要是你做了本王身边的人,就可以脱离奴婢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