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解预言招募巫粹党 (第1/2页)
且说邓布利多正与格林德沃叙话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叱咤,其声森冷如寒铁相击,又似毒蛇吐信,端的透着一股刻骨憎恨。
邓布利多转首看时,但见楼梯口立着一个皓首老妪。头戴玄色圆礼帽,斜压银丝鬓角;身披墨绒长袍,衬的端庄奢华。
左手托一赤铜鎏金盘,盛着块炙牛排,脂油嗞嗞作响;右手执一瓶葡萄美酒,香气透瓶口,分明是百年陈酿。
你道这老妪是何来历?竟来与那囚禁于纽蒙迦德的格林德沃送此珍馐?
原来这妇人名曰文达·罗齐尔,本是法兰西巫界贵胄,自格林德沃横行天下时便誓死相随,乃初代巫粹党魁首。
因她寸步不离格林德沃左右,比寻常圣徒更得亲信,人送个绰号黑玫瑰。
这罗齐尔最是义胆忠肝,纵使格林德沃兵败自囚,幽禁于孤堡之中,她却不似旁人作鸟兽散,反在此处侍奉饮食,寒暑不辍竟数十载。
“啊,好久不见,罗齐尔夫人。”
邓布利微微颔首,又看觑她手中的好酒肉沉吟道:“盖勒特,你的生活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惬意很多。”
那罗齐尔夫闻言,双目迸火,银牙咬碎,恨声道:“他值得比这更好的待遇。”
“当然,这的确是一种看法。”邓布利多面上古井无波,淡淡道:“不过只是对你个人而言。”
二人言语虽不激烈,却似双剑交鸣,寒光四射。
那格林德沃却只将头倚在铁栏上,呵呵笑道:“好了,文达,别那么激动,阿尔只是来探望我而已。”
“您依然愿意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吗?”罗齐尔大步趋前,俯身将餐盘自栏下那口儿推进去,“即使是他让您落于今天这样的境地。”
“哦,文达,你要知道,失败者没有资格谈仇恨。更何况我还需要阿尔来帮我做一件事。”
邓布利多听此却不答话,只拿了袍中魔杖一挥,那牢窗上赫然又添三道铁栏,交错如獠牙,顿将天光割得支离破碎。
这格林德沃侧首观此变化,复笑道:“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或许还有机会走出纽蒙迦德去看一看。”
“这么快就反悔了吗?”
邓布利多摇摇头,“那是建立在你没有其他想法的基础上。而你今天所展露出来的,想要离开纽蒙迦德的欲望太过强烈,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一件事。”
“你的疑心未免太重了点,阿尔,我只是对于那位小救世主干了什么事比较好奇。”
“而且别这么着急拒绝,至少听一听我的筹码吧。”格林德沃抓起那红酒瓶仰颈灌下几口,“我会告诉你第一句预言的意思。”
邓布利多闻言神色一凝,却不接话,反问道:“那么,盖勒特,代价是什么?”
“带文达离开纽蒙迦德堡。”
格林德沃语声方落,那老妇人眼中尽显惊慌,身子晃若风中残烛,失声叫道:
“您为什么要让我离开?”
“您需要有人照顾。”
格林德沃却不看她,只望定邓布利多道:“我的人生在一九四五年被囚禁在这里时就已经结束了,可是文达又在这里陪了我四十八年。”
“尽管她已经把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我身上,但我还是希望能尽其所能弥补一下她。”
“送她回罗齐尔家,或者投奔远亲,哪怕是在霍格沃茨扫马桶什么的都比继续在纽蒙迦德强。”
罗齐尔摇一摇头,沉声道:“您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心所在处,只要能够在您身边就足够了。”
“噢,文达,我亲爱的,那么你就更应该听从本心的意愿……”
这一主一仆隔栏相望,言语凄切,端的感人肺腑。怎奈邓布利多观此情景,面上却不显半分变化,截口问道:
“为什么你以前没有提出过这个要求?”
格林德沃闻听此言,登时止了与罗齐尔的私语,扭颈斜睨道:“在我四十八年的牢狱生涯中,你只探望过我五次。”
“每一次找我都是有各种问题要我解答,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这话扎在邓布利多心窝里,直教他默然良久。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我答应你。”
“我会带文达·罗齐尔离开纽蒙迦德。”
“交易达成。”格林德沃咧嘴一笑,忽从铁栅隙中探出枯瘦手臂来,青筋虬结如老树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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