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十强 (第1/2页)
随着日头的逐渐西沉,漫长鏖战终于接近尾声。
“铛——!”
一声清越的铜锣声响彻会场!
“第十位擂主诞生,乙字擂!幽州徐恒!”
裁判官的声音里都带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从早上战至黄昏,最后的擂台几乎都快没怎么打了都是是强撑着在抢擂旗。
退场者众多,留下的几乎都是意志顽强之辈。
整整一个白昼,滴水未进,粒米未尝,哪怕最后的观众都离场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在艰难支撑着。
“十擂擂主诞生,中试结束!”
观礼台上,一名晋阳吏员高声宣布。
“甲字擂主:陈留典韦!”
“丙字擂主:谯县许褚!”
“壬字水擂擂主:巴郡甘宁!”
“庚字擂主:周大!”
“乙字擂主:徐恒!”
“丁字擂:.”
“……”
十位擂主的名字,被吏员逐渐宣读!
虽然现场已经没有欢呼声了。
但最后几位守擂成功的擂主们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前百啊,这是前百啊,进了前百,这前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娘的!!!总算是结束了!”
几座擂台上,最后的守擂者瘫倒在地上。
裁判官们上前给他们补充了一些汤剂,让他们恢复了些许体力。
台下的医疗团队依旧忙碌不停。
观礼台上还有一些没走的观众,也不吝啬的对最后几人的意志发出赞叹!
十擂争雄,尘埃落定!十位擂主,率先踏入了最终百强的行列!
晋阳城中,消息广传,给一些提前退场的人进行通报。
次日。
中试十擂争雄的硝烟尚未散尽,晋阳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沸腾。
一千六百余名在初试中胜出,却未能跻身擂主的武者,如同经过淬火的精铁,目光灼灼地盯着复试的战场,那是通往最终百强,角逐那无上荣光“天下第一”的最后九十张门票!
复试的规则更为简单直接,依旧是残酷的捉对淘汰!九座陆擂同时开启,签箱司的铜签决定着每一个武者的命运。
没有守擂战的万众瞩目,却多了几分背水一战的惨烈与决绝。
连续三日,晋阳城外的会场,杀声从未停歇。
兵刃碰撞的金铁交鸣声,拳脚到肉的闷响声,受伤者的痛哼与怒吼声,裁判急促的唱名声,没有一刻停歇。
擂台上血迹斑斑,医疗营的担架穿梭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汗臭与金疮药混合的刺鼻气味。
实力,运气,意志,乃至伤势的恢复速度,都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有人凭借超卓的武艺一路碾压,有人靠着坚韧的意志在绝境中反败为胜,也有人因旧伤复发或运气不佳,饮恨于通往巅峰的最后一级台阶。
典韦,许褚,甘宁,周仓,徐恒等十位擂主,虽已稳坐百强之列,无需再战复试,却也每日出现在会场。
他们或沉默观察潜在的对手,或为同乡旧识呐喊助威,或只是单纯地感受着这令人血脉贲张的搏杀氛围。
三日鏖战,尘埃落定。
九十名伤痕累累却眼神如狼的胜者,如同从尸山血海中挣扎而出的猛兽,昂首踏入了最终百强的殿堂。
他们会与十位擂主一起,角逐最终的天下第一!
晋阳城的大街小巷,早已贴满了百强名单,每一个名字都引发了无数议论与猜测。
所有人的目光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十天后的盛景。
决赛前夕,晋阳城驿馆内,暗流涌动。
洛阳的使者们,终于也是按捺不住,将目光投向了那几位最耀眼的擂主。
袁术的临时府邸,灯火通明,熏香袅袅。
他端坐主位,锦衣华服,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带着世家子特有的矜持与傲慢。
几名亲卫侍立一旁,气息沉凝。
“典壮士,许壮士,”袁术的目光扫过被“请”来的典韦和许褚,脸上挤出一丝自以为礼贤下士的微笑。
“二位神勇,世所罕见,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家叔司徒公,对二位亦是赞赏有加。
若二位愿随我回洛阳,入我袁氏门下,保举二位一个校尉之职,易如反掌,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岂不比在这苦寒边郡,与胡虏厮杀搏命强上百倍?”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校尉之职如同施舍,更将并州戍边视为低贱苦役。
典韦面无表情,如同未闻。
他虬髯戟张,抱着双臂,恶兽的面庞猛虎般的眼睛只是漠然地盯着厅堂角落的阴影,仿佛袁术和他许诺的富贵前程,还不如那阴影有趣。
袁术的傲慢只让感觉到了不舒服。
许褚则挠了挠后脑勺,铜铃大眼里满是困惑和耿直。
“校尉有‘天下第一’大吗?”
他瓮声瓮气地问道:“俺跟俺爹说了,俺来并州,就是要争这个名头的!当不当官无所谓,打赢了擂台,让天下人都知道俺的厉害,那才叫痛快!”
他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再说了,打胡虏怎么了?俺觉得挺好!比在洛阳看人脸色强!”
袁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吞了一只苍蝇。
他万没想到,眼前两人竟如此不识抬举,更将袁氏的招揽与那“虚名”相提并论!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直冲脑门,他冷哼一声,拂袖道。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罢了!送客!”
他袁公路,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几乎在同一时间,吴匡也在另一处雅间试图招揽甘宁和周仓,徐恒。
“甘壮士之才,周,徐二位壮士悍勇,匡历历在目,大将军求贤若渴,洛阳居天下中,繁华远胜晋阳。
若三位愿随吴某回京,大将军定委以重任,都尉,校尉,皆在可选之列,前程似锦,光耀门楣,岂非美事?”
甘宁斜倚在椅背上,把玩着腰间那串精致的铜铃,嘴角噙着惯有的,略带匪气的狂傲笑意:“都尉?听起来倒是不错。”
吴匡心中一喜,以为有戏。
却听甘宁话锋一转:“不过嘛…吴将军,你看我这人,最烦的就是被规矩捆着,洛阳城?金丝笼子罢了!哪有在这汾河水擂之上,争个‘天下第一’来得痛快?”
他眼神锐利,带着一股向往自由的野性:“并州苦不苦我不知道,但反正这晋阳是不苦的,再者说胡马未平,正是男儿用武之地!若是张候看得起,还是这里痛快!”
周仓抱拳,声音沉稳有力:“吴将军好意,周某心领,然周某粗人一个,只知恩怨分明,张候大会,不问出身,予我等公平一战之机,此恩未报,且北疆未靖,胡虏环伺,若张候需要周某愿为其效犬马之劳于边塞,守土安民,方不负这身力气。”
他话语朴实,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徐恒则直接得多,他大大咧咧地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
“洛阳?不去不去!规矩忒多!哪有在张候帐下打仗痛快?想砍谁砍谁!这次靠着磨人当上的擂主,老子憋着火呢!非得在决赛里打出个名堂来!当官?等老子拿了‘天下第一’再说!”
他眼中只有对在即将到来的决赛中证明自己的渴望。
吴匡看着三人截然不同却同样坚定的态度,心中暗叹。
并州张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这些桀骜不驯的猛士如此归心?金钱?官职?恐怕都不及那份“天下第一”的荣耀诱惑和戍边杀胡的男儿情怀!
他无奈地拱了拱手:“三位壮士志向高远,吴某佩服,人各有志,强求不得,祝三位在决赛中旗开得胜!”
三人也是礼貌拱手,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吴匡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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