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初尘缘(之七) (第2/2页)
法王拱手往后,对着妖辇行了一礼道:“洞主厚爱,助我复了这一身法力,往后必当誓死报效。”
洞主道:“昨夜也是险境之中,幸得上仙门只来了几个尚能对付得了的,若是林秀丰亲来,你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法王道:“不错,属下在消受妖星洗髓复法的关健之时,还是洞主及时出手带走了属下,才有这一夜的安定,来吸收妖星之力。只可惜,若不是自在宫那个小女孩施展法器,幻迷了巫神,引得属下分心,又与上仙门的常古炎对战之中,消耗了部分妖力,属下这妖灵大法必将大成,看来,往后还得一翻苦修不可。”想到本可以顺利以妖星之力将妖灵大法练成,却被如幻和常古炎等人相扰,心里顿觉可惜。
洞主却洒然道:“也恰好眼前这个丫头让我抓来,用了招调虎离山分散众人眼力,不然,这帮人要是一直随着我们追赶,也无法给你有这一夜时间用以吸收妖力。”
法王看了看燕云与他身旁的黄衣女子,也不多说,一个飘移便立在了云辇之上,朝着燕云和黄衣女子道:“你两人倒算是助了本王臂之力,今天本王高兴,可免你二人一死,当日花无期可是没有你二人好运,只是看了一眼,便被我家洞主击杀。”
黄衣女子却对妖辇里的洞主道:“妖皇洞主,你早就知道我是谁罢,你把我抓在云辇里,一来是想让我代替你引开敌人,二来也是想借别人之手加害于我,可我真若死在云辇之上,你妖皇宫便能躲得过罪责么?”
妖辇之中的女子沉吟一下,道:“好厉害的丫头,能想到个中情由,昨日抓你之时,倒真没认出你,当时本座心思都在祭坛之上,只是后来寻思才觉察你的来历,若你真被人加害,又有谁能算到我妖皇洞的头上,我与法王可是在众人眼前乘这坐宝辇飞天离开的!”
黄衣女子道:“你用妖扣将我右手绑缚在云辇之内,害得我难以与人对敌,几度差点被人所害,若不是被你扣住,也不至于被百魔宫的人毒蝎所伤。”
燕云这才彻底明白,妖皇洞主将黄衣女子用妖扣扣在云辇之内,施以声东击西之计,引得一众人追赶云辇,她自己却带着法王去寻了个僻静之所,助法王恢复妖法去了。原来自己辛苦追赶一夜,却是着了妖辇中洞主的道了。
妖辇之中洞主冷然道:“丫头,今天不杀你,一来便是认出了你的来历,二来也有感你确实助了法王,我妖皇洞与自在宫向来无犯,你能安好,本座倒也乐于见到,若你真是遭人相害,本座也未必便不敢担了此事。”
燕云听得心头一震,忙望向黄衫女子,不料这女子竟然是自在宫的人,自己一直不解她的来路,没想到反差这般大,从妖皇洞妖女变成自在宫门人,一时让燕云无所适从。不禁怔怔的道:“你是……你是自在宫的?”
黄衣女子见燕云一副惊讶模样,轻轻的道:“嗯,我是自在宫门下,你不会再叫我妖女了罢?”
燕云大是窘迫,结声道:“哪里会……会叫妖女,我是不知道才叫的。”
黄衫女道:“我不怪你啦,当时我也不敢跟你表明身份,以为你是魔道的人呢。”
燕云想到这一通误会,可谓啼笑皆非,她听到黄烈称自己是前辈,便以为自己是魔道的人,而自己却以为她是妖皇洞的妖女,以至于互相敌视了一夜。现下明白了身份,觉得这一夜替自在宫门下驾辇,倒也不亏。想到要问妖皇洞主的事来,便上前对着妖辇拱了拱手道:“请问洞主,你昨天对空虚山莫敌老仙所说,莫一空是手执白骨斧的人所杀,那手执白骨斧的人可是百魔宫的凶参,你可知道执白骨斧的人下落?”
妖辇中的人看是一个黑脸少年来问话,初时没有搭理,过了少时,才冷然的道:“你是谁,你问这事与你何干?”
燕云想到上仙门与妖皇洞多年结怨,若说是太乙门下,妖皇洞主多半不会实话实说,说不定更会施展杀手对付自己,想到齐伯伯的身份,便对妖辇中人道:“在下是三通观齐伯伯世侄,家父与齐伯伯以兄弟相论,叫做燕白雨,几年前便是凶参带人杀上三通观,和齐伯伯一阵恶斗之后,二人便失去踪迹,我的父母也跟随齐伯伯一道失踪,听到洞主说见到执白骨斧的人,便想请问执白骨斧的人可是凶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