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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卒要过河(上)

  第7章 小卒要过河(上) (第1/2页)
  
  丽正殿踞太极宫东北,北临北海池,南望朱明门,重檐歇山顶的鸱吻高啄终南云霭。殿基七阶,阶前双螭首青石吐水渠暗合《水部式》规制,引永安渠活水环阶成护,春时浮萍染翠,冬至冰纹裂玉。东廊连门下省,西庑接弘文馆,檐角铁马铸有武德四年铭文,风过时清响与弘文学士诵读声相和。殿前十八株古槐,据掖庭局黄籍载乃隋大业十年所植,枝干虬结处悬着前朝「五品通贵」铜牌。后苑太湖石采自洛阳宇文恺旧园,石孔中残存着王世充部将的箭镞。当值宦官晨昏洒扫时,总见金砖缝里渗出暗红——那是玄武门之变的血渍,经年雨水冲刷仍未能淡去。暮鼓时分,殿脊西侧第九块筒瓦会映出落日余晖,恰将「秦王破阵乐」的浮雕投在朱明门兽环上。
  
  李平康是在自己的试验成功三天之后接到的长孙的懿旨,让他下午到丽正殿给长孙请安,顺便长孙还要考教一下他的学业如何了,从他的平康殿到长孙的丽正殿距离可是不近,虽然李平康好了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身体还是羸弱了一些,走这段路让他休息了两次,弄得他也是很无语。
  
  午后的阳光为长孙皇后镀上淡金,圆髻仅别素银簪,簪头并蒂莲纹已磨平如素环。眉峰如剑,眼尾细纹似刀刻,唇色淡若褪色朱砂,反衬眸光清寒如星。褪色檀色襦裙领口翻出粗麻中衣,腕间鎏金钏空荡悬于骨节,此乃武德元年大婚旧物,今已松垮三指余。斜阳掠过她侧脸时,额间陈年花钿忽似泪痕,却在檐角铜铃响时凝为青石像的端严。
  
  面对着长孙李平康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血脉相连?母子连心?好像都谈不上,但是又不反感,李平康规规矩矩的跪坐在长孙的矮桌前,这时候就听长孙道:“前些日子听闻我儿的旧疾已无大碍,母后甚是欣慰。”
  
  李平康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烦劳母后惦记了,现在我已无大碍。”
  
  长孙点点头继续道:“你和青雀都是喜爱读书的,不过青雀更喜欢那些诗词歌赋,而你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杂学游记,看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那时候你生病我也就纵容你了,可是现在你病好了就应该好好学学课业了。”
  
  李平康一听这是打算让自己上学?那不是扯蛋嘛,他哪儿有时间耽误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啊,但是要直接拒绝吧又怕长孙发火,那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说出口了,李平康想了想道:“启禀母后,我虽然已经没有大碍,可是身体还是羸弱的很,刚刚从我的平康殿走到母后这里中间还休息了两次,而且虽说我是痊愈了可是身体还总是觉得乏得很,想来儿臣目前是不适合去弘文馆学习课业的,还有就是儿臣以为弘文馆的那些东西儿臣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的。”
  
  长孙的凤眉一挑,午后的日光斜切过丽正殿褪色的素纱帷幔,在青玉案上投下细密的格栅影。长孙皇后将九枚磨出凹痕的象牙算筹排成方阵,算筹末端还沾着武德六年的朱砂印记:“康王可解得这道勾股容圆题?“她指尖划过矮桌上摆放的一本《九章算术》泛黄的纸页,卷轴边角虫蛀的孔洞间,透出前朝大业年间的桑皮衬底。
  
  长孙皇后将《周髀算经》摊在青玉案上,九枚象牙算筹列成三排:“康王病中可曾习得勾股之术?“她指尖划过书卷:“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几何?“
  
  李平康盯着案上斑驳的算筹——那是武德年间户部淘汰的旧物,豁口处还沾着洛阳粮仓的黍粒。他取过三根算筹摆成直角三角形:“池方十尺,设水深为股,葭长为弦...“突然将算筹折断重组,“水深十二尺,葭长十三尺!“
  
  长孙眼底掠过惊色。这道《九章算术》经典题,连弘文馆学士都需半炷香推算,少年却用断筹直解。她忽将书卷翻至《海岛算经》篇:“若望楼高五丈,前立两表相去三丈...“
  
  “重差术!“李平康抢答,“先测表影差,以表高乘表间...“他蘸茶水在案上画图,水痕竟显渭水两岸地形,“得楼高十五丈二尺!“这数字恰是长安明德门箭楼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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