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挨打 (第1/2页)
如今,想到同蒋延储圆房这件事,钟仪就没得犯恶心。
正好钟杨氏这么一下把话说出来了,她也不想再遮掩。
“圆房是不可能了,我同他蒋延储这一辈子,就没有做真夫妻的缘分。”钟仪声线冷淡,却是掷地有声。
“我已准备好离开那荣国公府,他荣国公府若讲理,我同他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是不讲理,便对簿公堂。”
虽玉蝉已打了头阵,可一时,钟杨氏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瞪大了眼睛,“你当真是要和离?”
钟仪淡然,“若能好商好量自然和离最是好,相识一场,大家也没必要非弄的跟仇人似的,
可若他们不能……我便只能一纸讼书递到官府休夫了。”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主意了!”钟杨氏气急,“你听听你满口里说些什么!你若和离,那些个嫁妆怎么办!
你若和离,没了荣国公府给铺路,你兄长的前程又该如何!你这是全然只顾你自个儿痛快,其他人都不顾虑了么!”
话说到这儿,钟仪彻底不耐了。
“我出嫁时,家里并未给我多少嫁妆,那些个嫁妆一大半都是我生母当初带来的陪嫁,我拿不拿的回来,关乎家里何事?
至于你们给我的那些个陪嫁,这三年,荣国公府没少为您的母家办差没少为您的两个儿子寻门路吧?
是您的两个儿子眼高手低寻了几遭皆不满意!一开口不是要进六部就是要入三司,可即便如此,蒋家亦是无甚推诿,硬将二人塞了进去,这还不够么?难道就非要做个什么名臣武将才罢?
这究竟都是看在谁的份儿上,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这都是我为荣国公府兢兢业业操持三年内务换来的,如此,你们的陪嫁,我也算是还上了,
再者,二位兄长既已入了仕,往后的前程,就合该他们自个儿去拼才是!何以还要牺牲我一女子去填?若要我填,我得填到何时才算个够?
当初我答应嫁进荣国公府亦是因我对他蒋延储还有着几分情意,可现在,那些个情意已全然没有了,我同他之间龃龉已深,我忍不下了,更不想忍下!”
“你这个不肖女!你放肆!”
钟仪的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一道怒斥。
紧接着,她后腰就受了重重一脚,登时痛感传遍全身,整个人径自往前头倒去。
可这还不算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子渗人的酒气就迎面扑了来,衣襟被死死揪住,脖颈间亦被掐的喘不过气了。
喉间的重压让她几近气绝,她微微一咳,凌乱的巴掌便劈脸落了下来,一记比一记重。
一时,堂内仿佛大乱,她听到了身侧园香和玉蝉的劝阻声,想要抬手反抗,却怎么都抬不起。
自从生母走后,这样的打,她已记不清挨了多少次。
后来嫁到荣国公府去,才罢休。
这又开始了,钟仪明白,母家这些人这无非就是觉得她如今是要在夫家那边失势了,又能任母家欺凌了。
许是已经习惯,这样的恐惧一起,她便始终生不起反抗的勇气,只能闭着眼睛把头偏到一旁去躲,任由巴掌一个接一个落在自己的脸上,劈的生疼。
“老爷您饶了我们少夫人这一遭吧!少夫人今日中了毒,险些丧命,身子正弱……”园香拼死扑到钟仪身上把人挡着哭喊出声。
玉蝉也想去拉,却被立在一旁的钟杨氏狠狠瞪了一眼。
闻言,钟父这才将钟仪的衣襟一松,把人往地上重重一丢。
而后站起了身,将袍角拍打几下,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几步上前落了座。
钟仪蜷在园香怀里,大口大口呼着气,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嘴角和眼角皆有异感,抬手去摸,沾了一手的血。
都说文人是墨客,是雅士……可在自己父亲这里,钟仪从未觉得……
她只觉人不可貌相,文臣动起粗来,亦是禽兽不如。
“我警告你,你若敢离开那荣国公府,便休要再想踏进这钟府的大门!”钟兖端坐堂前,一面睨着地上的钟仪,一面接过钟杨氏递去的湿帕子擦手。
“你以为你是谁?还你不想为你兄长牺牲铺路?这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吗!告诉你,你一个庶女,生来就是要为你嫡兄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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